()十一道身影,释放着碑玄境的强大气息,狂猛的风压直接将地上的尸体吹得满天飞,周围围观的不少人群呼啦啦地散了开来,寒风微凉刺骨,土地上的泥屑不停的四下翻飞,肆虐着渀佛要撕裂天边的云彩。
“沫丧,血二,血三,邪锐,上!”邪族首领大手一挥,四道身影便是掠出,挥动着手中的武器,能量暴涌间,直指狱天的各处要害。狱天不屑地一笑,血阳轻轻挥动一个刁钻的弧度,“咣当,咣当。”火星四溅,四人都不约而同地倒退了几步,眼中都出现了一丝骇然。狱天趁势转守为攻,血阳直朝对面四人斩去,带着音爆之声与浓浓的血腥气味。“噼里啪啦”四人的武器挡不住血阳的锋利劲气,直接断去,破铜烂铁掉了一地,当然,平凡的武器怎能挡得住洪荒级碑魂器的耀眼光辉?狱天一个转身,血阳带着更加凶猛的气势朝四人斩去,看起来,他稳稳地占据着上风,四人只得暂避锋芒,寒冰,血气,能量释放间,躲开了狱天的攻击范围。狱天眉头微微一挑,刚想继续进攻,劲风,从他的背后传来。无寅子带着残酷的笑容把手掌插进狱天的身体,但他很快惊愕了,狱天的身体慢慢淡去,完全是一个残影。
“老狗,你去死吧。”狱天的声音突兀地在无寅子身后响起。
无寅子暗叫不好,手掌一翻,一根墨鸀色的手杖出现,然后无寅子一个大转身,手杖尖向前疾点。
“血之献祭!”血阳本是实质的血色变得虚幻透明起来,整个剑身看起来像一块完美无暇的血色美玉,剑尖带着锋利的寒芒与杖尖点在了一起,“噗嗤!”无寅子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出,在泥土中挫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才停了下来,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狱天怎能放过?血阳在半空中挥出一个圈,狱天的身影再次消失,直接出现在了无寅子的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直接一剑斩下,血光一闪,半颗头颅直接飞出去老远,还捎带去了一颗眼球,断裂处,鲜血飚射,喷了狱天一身,无寅子带着半个惊恐的表情,一命呜呼,狱天最讨厌的老头就这样死在了狱天的剑下,成为了血阳的第一个祭品。
就在狱天刚刚挥出那一剑时,有整整六把武器劈砍在他的背后,狱天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但他的背后只是横纵交错地破开了几条血口,亡怨星体全开,将他的背后牢牢地护住,别说这些级别比自己低的,就算是同级别的都很难破开他的防御。倒地的狱天不等下一波攻击便是一跃而起,趁着血之献祭效果还没有消失就一剑横了出去,六人皆是被反震里弹得倒退了几步,其中的两名邪族人直接隐没在空间里,消失了。
血阳划出了一个漂亮的血色十字,直朝还未站定的四人疾射而去。坏了,又是大招,邪锐大骇,直接催动技能隐入空间消失,而沫丧的眼神微微波动着,双手分别抓住身前的血二、血三,一道暗劲电射而出,把他俩推了出去,自己则飞速倒退。“刺啦。”脸色煞白的两人面对着血阳十字斩,结局已经定下。两人瞬间被割成无数肉块,鲜血飙洒间落了一地。围观的一群人见血惊呼!
“老二、老三!!”血大眼眶欲裂地怒吼道,由于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那华丽的血色十字上,除了狱天,谁都没有发现沫丧的小动作,所有血大的心中对狱天充满了滔天恨意。他手掌一翻,一柄同样是血色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里,大吼一声直接朝狱天杀了过去。
“蠢猪!”邪族首领暗骂一声:“邪孤,去接应沫丧。”他对最后一个没有出手的邪族人说。“是。”邪孤抄起短刀也冲入了战圈。
此时的狱天,虽然以雷霆手段斩杀了对方三人,但是他也是陷入了对方六人的联手对战中,暴怒的血大开始了不计后果的狂攻,往往出招都是一命抵一命,连狱天现在都要暂避锋芒,何况还有三个邪族人隐藏在空间里,时不时地出手来上一刀,搞得狱天十分的头疼,但他不能分心,否则很有可能会遭到致命打击。又是躲开了血大的一击重枪,狱天两腮微鼓,脸色涨红,强烈的实质音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四个邪族人和狱天交过手,知道他要来这招,身形快速暴退,饶是如此也是被音波震得头晕目眩,几个藏在空间里的也是摔了出来,而沫丧和血大则是倒了大霉,顿时被震的七窍流血。好机会,狱天眼中精芒一闪,血阳高举过头,对着血大斜斩而下,带起呼呼的劲风,血大下意识的将血枪一横,“咔擦。”直接断裂成两半,血阳余力不减地劈在了血大的身上,顿时将他砍成了两半,鲜血和脑浆又喷了狱天一身。
趁着这个空当,沫丧很快从晕眩中恢复了过来,和冲上来的邪族人汇合,一起像狱天冲了过去,没等他们把狱天围起来,五道闪耀着黑色金属光芒的指影飞速掠来,他们不得不分出时间闪避和抵挡,赫然就是千杀指,狱天的杀招之一,就在那一刹那,狱天再次消失在了原地,而后直接出现在被打乱的五人阵型之间,单脚点地,脚尖爆发出强大的旋转之力,与此同时血阳挥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杀伤半径,两颗邪族人的头颅远远的飞了出去,但他们在临死前还不忘用尽全力在狱天身上扎上两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两个伤口。
现在之剩下了沫丧、邪锐、邪孤三人,啊不,还有最麻烦的邪族首领,但是诡异的是,邪族首领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手下的被杀他好像不管不问,实在是有些蹊跷。
沫丧紧握着的双手有些颤抖,刚才连续六人的凄惨死亡令他的心中萌生了退意,也可以说是恐惧之意。相比起来,邪锐和邪孤要镇定得多,浓郁的寒冰能量毫无保留地从他们体内蔓延而出,邪锐已经换上了一把新的短刀,两人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对手。看着旁边的两人,又想想自己的小命还在别人的手里,自己别无选择,两把修长的匕首像毒蛇一般挥舞着,一看颜色就知道是上了毒。三个人的气势骤然提升到顶峰,挥动手中的武器,分开三个方向向狱天发动进攻。
肩膀上的疼痛不禁使狱天一抽,只能这样了!他快速地从幽戒里取出曾经斩杀岳隐所得的碑魂器,红光一闪,直接朝着三人飞了过去,目测已经到了三人的攻击范围内了。“爆!”附在重剑上的残魂下达了这样一个指令,“轰隆。”泥屑、烟尘纷飞,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了遗迹前的平地中央,里面三个人像三具尸体一样躺在其中,起道级别的碑魂器自爆就相当于碑凝境强者的自爆,就算三人身为碑玄境强者也不一定挡的下来。三道气息完完全全地消失、凐灭,狱天不再理会他们,转过身去。突然,一道狼狈的人影从坑洞中爬了起来,一道寒光,向着狱天心脏的方向飞去,狱天大惊,身体向右倾去,那柄上了毒的匕首带着劲风划过狱天的左臂,带出一道浅浅的伤痕,然后无力地掉在地上。那道人影无暇顾及自己所造成的成果如何,扭头就跑,原来是沫丧,他一定故伎重演,用两个邪族人的命,换回了自己的。
感觉自己微微麻木的左臂,狱天大怒,脚下一错,**步施展而出,转眼间就追上了拼命狂奔的沫丧,沫丧尖叫一声又想往回跑,为了保命,连自己的强者尊严都不要了。但狱天哪能容他逃走?血阳横斩而出,沫丧觉得腰部传来了剧痛,回头一看,一具没有上半身的尸体缓缓栽倒,好像明白了什么,下一个瞬间,视线缓缓归为黑暗。
狱天竭力用血阳拄着自己不让自己摔倒,身上的灰袍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出一点灰色,他感觉,封印的效果正在慢慢地退去。还有一个最大的麻烦,一副高人模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相比起狱天顾虑着这些。旁观者们早就被他以一斩九的血腥手段所镇住,每个人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合不拢嘴,太逆天了,不过还没有真正地结束,观其样子好像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知他是否能够解决最后的麻烦。
当狱天死死地盯住那道盘坐着的人影时,人影慢慢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现在的邪族首领与战斗前的他完全不同,好像洗尽铅华一般,虽然没有释放气息,但是却令狱天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邪族首领,一脚踏出,一道远超狱天的气息,轰然释放!
“碑通境?怎么可能?”
“桀桀。”邪族首领一笑,指了指那堆尸体,“你也许不知道吧,在你闭关的时候,我和手下守株待兔,几乎杀光了所有的寻宝者,他们的收获,全部都归了我们,然后我无意中找到了这枚清除所有衰弱效果的丹药,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其实你有很多杀掉我的机会,刚才,我感受到了丹药的药效即将完全发挥出来,于是让手下拖着你,然后就在这段时间内,把丹药完全炼化!”
“所以,现在,你准备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