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宫羽的男子见他隐起身子来后,便树后站了出来。嘴角的笑仿佛见着故人。枪在右手中打了个转后又移到了左手,自腰侧抽出一把剑身满饰黑色菱形几何暗花纹,剑格正面和反面还分别用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成美丽的纹饰,剑柄以丝线缠缚,剑首向外形翻卷作圆箍,内铸有极其精细的11道同心圆圈。笑道:“南宫羽,你还真是变性了呢!”
这声音就算不见着真人,南宫羽也知道是谁。遂拔出承影站了出来正面看向了来者。
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一双剑目冷蹙地看向南宫羽,浓浓的恨与玩笑在他脸上展露无疑。
“寒白?”千万个念头在南宫羽脑中闪过。眼前这人不就是北国的那变态太子。清早的冷风瞬间从脚底灌到心尖。上天真爱开玩笑啊!
“你希望是哪个呢?”寒白冷冷地对眼前之人说道。大步向南宫羽走近。瞥了眼南宫羽手中的剑冷哼道:“以为弄了把破剑就想逃跑?嗯?”
不待南宫羽拔腿就跑,强势的捏住了他尖细的下巴。一瞬间从刀俎,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了。“那个,有话好说。”
“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说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话好说。”抬起头看了眼宇宫夜色的招牌,右手长剑一挥瞬间劈成了整齐的两半,掉落于地扬起一缕灰尘。
深知寒白的品性恶劣,更是独占欲超强的一个变态。自己赌了次气跟着南宫珞莘跑到这里来了,这家伙放着好好的北国国君不做竟然也到了这鸡不拉屎,额,错了!是灯红酒绿,姹紫嫣红的花花世界!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只能使阴招。随即嫣然一笑谄媚道:“太子是太想我了要找我回去不是?我跟你回去便是了,别动怒啊。”
“知道就好!”寒白一脸的理所当然!放下了南宫羽。
南宫羽庆幸那些人已经走光了,不然这样子被他们看了去自己威严何在啊!趁着寒白将自己放下之迹,含光剑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寒白手臂。
脸上闪过一丝悲痛,“竟然给我这么大一个见面礼!”纯钧转手间也刺向了南宫羽月复部。“绑着你,看你如何再跑!”不顾还扎在手上的含光剑反手朝他执剑的右手一掌拍过,深厚的内力震得南宫羽手中一麻,承影掉到了地上。
本就欲弃剑而逃的南宫羽算计到他的动作,剑落时飞身离了寒白三丈开外。不看一眼不发一语从寒白的视线中消失了。
望着他的背影,寒白绞疼地吐了口鲜血。刚好沾到承影剑上。怔怔地看着那血顺着剑流入土中,心越发地疼了。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狠心呢?”沉沉的低吟带着浓重的悲伤。流转在这高大的男人周身。
半夜醒来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里,觉得寂寥了许多。手又抚上了小月复,越发觉得自己有做母亲的知觉了。披了件厚袍子立在窗前看城市的霓虹光彩。夜风吹过突然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就着夜色抚上颈间,冰冷的触觉让她想起这好像是林语葚送的情人节礼物。单调的一颗锆石前挂着一个小圈圈,曾经他送的戒指也被她串到了项链上,她喜欢这种格调。当时好像还嘲笑他怎么不干脆点给自己送个钻石的好了。想想自己还真贪财啊。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当年自己好像送了他一块表吧?若是没有孟晓萱的那档子事,自己是不是也不会跟他分手?虽然算不得有情,但她也不是那种会提分手的人。
拢了拢身上的袍子,隐约间好像听到了钟声。真是,自己连现在几点都不知道呢。自上次偷钥匙不成后,宫羽今天一天都不在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手机。唯一的乐趣便是坐在宽敞的客厅盯着那50寸的壁挂式液晶大电视看些肥皂剧。开开关关之下琢磨着这什么牌子的怎么没给自己折腾坏啊。
打开门按下客厅的天光顿时灯火通明,刺目的光线让垂下头她迷起了双眼。鼻子里好像闻到一股腥味。睁开眼脚下的一片猩红刺伤了眼,宫羽捂着扔出血的月复部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忍住心中的惊异,上前晃了他两下。“宫羽?宫羽?”
黑色风衣看不出血的颜色,但手上粘稠的感觉明明白白地告诉李天知这是血。捂在月复部的手也垂落到一旁。“宫羽,宫羽,你不会死了吧?”
心里一阵厚怕,最近是见死人见多了。手探上他鼻间。可内心已慌乱的李天知哪感觉得到李呼吸没呼吸啊?紧张之下扒开他的衣服,侧着耳朵扑到他胸口听他是否还有心跳。
“再压着,可真死了。”虚弱的话语传入李天知耳迹。
抬起带着些许泪花的眼哽咽道:“你吓唬谁啊,大半夜的要死不死的!”手也垂上刚刚自己贴着的心口,惹得宫羽一阵猛咳。又吓着李天知了,她可不要自己去处理一个死人啊。“别死啊!别死啊!我最怕死人了!你可别死在这里啊!”
“呵呵,死不了,去我房间把药箱拿过来。我被刺了一剑你开心了吧?”
“啊?”李天知愣愣得没反应过来。她眼下只希望这个人别在自己面前死了就好。哪听到他说什么啊。“我去拿药箱。”
酒精,纱布,止血药。
三两下把宫羽上身扒了个精光,盆里的水已经换了三次了,才把宫羽搞定,那看起来伤口不大却一直出血,让她头疼得紧。终于挨上沙发后,她才想起宫羽好像说过被那小子刺了一剑什么的。“谁刺你的?”
“还以为你不关心了呢。”扯过沙发上的毯子披在身上。对着李天知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你可是将我看光了,可得对我负责啊。”
“我负你个头!”李天知怒道。
“呵呵。”就知道如此答案的宫羽大笑道,随即又紧皱起眉头。刚换好的纱布又被渗出的血浸湿。看在眼里的李天知没好气地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