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这是米晓欢最另类的手机铃声,每次,有人听到她这首铃声,就会笑她幼稚。
可,谁都不知道,这首铃声,是某只宇宙超级坏的大禽少帮她设置的。
设置这铃声的用意,就是要她时刻谨记她和他的关系,要她乖乖听话,安份守已。
不然,后果会像那只偷吃油的老鼠一样,摔得很惨!
果真最毒男人心!
床头柜上的手机,吵得声竭力尽,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禽少二字。
看手机那一波接一波的震荡幅度,可想而知,电话那头的禽少,是怎样一张面目狰狞几近扭曲的脸。
“米、晓、欢!”
拨了n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某人的耐心已忍到了极限。
握着手机的手,用力的捏紧了几分,男人额头气得凸起一条青筋,冲着话筒一端低吼道,“米晓欢,你是在作死么?”
什么贵族儒雅气质,此时,已经被郗子睿那欲求不满的愤怒所占据而风吹云散,唯剩下的,是那沙哑嘶吼过后的孱弱喘息。
“啊啊啾…”
似是感召到某人的咒骂声,米晓欢裹在被窝里,都不自觉的发抖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左眼皮也骤然跳个不停。
掀开被子,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徐徐的照进窗,轻轻洒落在白色小床上,漾开一圈圈美丽又梦幻的金色光晕。
双手懒懒向头顶一伸,两只小腿用力一蹬,便将覆裹在身上的被子踢下床。
手机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揉揉惺忪的睡眼,伸出手拿过来一看,十多通禽少的未接电话,吓得她…心脏一颤一颤,直吞干沫。
但,害怕也只是两三秒而已。
米晓欢唇边勾起一抹狡黠轻蔑的狐狸笑,对着手机得瑟的自喃道,“郗子睿,你这混蛋,憋死你!”
指尖轻轻往屏幕一划,删除了他所有来电,而后,设置成无线电,谁都打不进电话来。
到时,他要是追究,她就说牧场里讯号不好。
呵!
得意一笑,将手机往兜里一塞,米晓欢全身充满活力的跳下床,光着脚丫奔进卫浴室洗漱。
用橡皮圈将凌散垂在胸前的发丝高高拢起,蹙眉看着镜中的自己,雪白的皓颈,漾着丝丝淤青的吻痕,那是昨夜某只禽少狂獗掠夺所烙下的印迹。
轰!
一想到昨夜的暧昧缠绵,米晓欢的小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米晓欢,你给我清醒一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轻轻拍洗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记得昨夜,郗家少爷从酒会回来,像着了魔似的踹开她房门,模上她床,狠狠欺压她。
虽然,被他强吻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可他,还从来没对她身体做出越轨的事。
而昨晚,他狼性大发,几乎将她撕扯个赤果,要不是她抓到一根电棍,可能已经遭他毒手了。
思及此,脸色忽而一变,米晓欢暗叫不好。
糟了,她劈了他一棒,还给他脸上画了乌龟,他一定会让她死得很惨的。
刚才一得瑟,她居然把昨晚的杰作给忘了。
懊恼的拍了一记脑袋,米晓欢执起戴在颈间的一枚晶莹剔透的梨花坠,“上帝保佑,千万别让他知道我躲在这里。”
她话音才一落下,屋外就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小米,郗少爷刚才打电话来,叫你回去。”
顿觉一道天雷霹下头顶,米晓欢僵硬在原地两秒,而后,挤起牙膏猛刷着牙。
梳洗完毕,冲出卫浴室,慌手慌脚的套袜子穿鞋子,扯起白色双肩包,赶着投胎似的溜出屋。
“米老头,我这次真的是被你害死了!”疾步冲出小洋屋,米晓欢埋怨的瞪了她外公一眼,“你这是在谋害你亲外孙女啊!”
“小米,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见她慌张欲逃的怂样,米老头微微眯起眸子,狐疑的询问她。
刚才,郗少爷在电话那头刻意压低的戾吼声,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郗少爷温文尔雅,是很少发脾气的,可是,不知怎的,小米这丫头片子总是能惹得他人格分裂?
“外公,你不知道禽少他…我意思是说郗少爷他口味太独特,我做甜的,他就要吃咸的,我做咸的,他又要吃淡的。”意识到自己口误,米晓欢急忙改口,故作委屈的诉说着。
“那一定是你做得不够好,郗少爷他,从来不挑食。”显然,米老头不相信她说的话,“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郗少爷生气的事?”
“我不就是在他脸…”险些月兑口而出什么,米晓欢话峰一转,“我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只玉盘子嘛。”
她可不敢跟她外公说那人面兽心的禽少猥亵她的事,再说了,她也羞耻的说不出口。
外公是郗家的老管家,在郗家呆了四十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但是,外公也有一把年纪了,郗子睿便让他来市郊区安德小镇的阳光牧场安享晚年。
可,这些都不是要点,问题是,不知道她外公是抽了哪根筋,竟然未经她同意,把她签卖了十年,无任何条件的服伺郗子睿。
她曾抗议过,可抗议是无效的。
就因为她打小住在郗家,吃郗家,用郗家,甚至,连上学费用都是郗家赞助的。
她就是郗家的一条小米虫!
所以,冲着这一点,外公要她侍伺好郗少爷,报答郗家对她过去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没办法,她从小没父母,自她有记忆以来,就是外公把她拉扯大的。
思及此,米晓欢黯伤的耷拉下小脑袋,这是她欠郗家的恩情,她必须偿还。
可是,那只人前温文儒雅,背后如禽狂獗的大尾巴狼,天天对她性骚扰。
以前小不懂事,总觉得他是大哥哥在亲小妹妹,但现在回想起来,尼玛,那是在猥亵儿童啊!
不仅如此,他现在隔三差五就要去她房间…
咳咳,小脸突然燥热起来,米晓欢晃晃脑袋不敢再想下去,抬起脸冲她外公言道,“我去马厩避一下,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敢断定,他一定会派人来抓她的。
安德小镇,只有七号公交车从市中心开往这里,而且,就来回两趟而已。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花了几张百元大钞搭了计程车,连夜赶到这里的。
谁知,米老头竟把她的行踪给抖了出来。
“小米…”
米老头声音气得有些颤抖,冲着她往牧场半山腰的马厩奔去的背影吼着,“小米,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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