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床上,米晓欢身心疲倦的昏昏欲睡,完全腾不出多一个心眼来防备郗子睿会不会真的来折腾她。
她认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有别的女人陪他滚床单,她就不信他精力旺盛的模黑回家压榨自己。
如此安心的想着,米晓欢很快便进入梦乡。
深夜,门锁哐一声响,一袭颀长散发着浓郁酒味的黑影闪入屋内。
床侧一陷,米晓欢迷茫中见有一物压上床,轻车驾熟的模进被窝从背后搂住她。惊得她瞬间瞌睡虫全跑光,瞪大了眼睛。
“郗子睿!”
努力扳过身子瞪他,他身上辛辣的威士忌酒味刺激得她鼻子难受,忍不住轻咳两下,推着他。
尼玛,她的房门,不管怎么反锁,总是轻易的被他撬开。
“别动,让我抱一下。”
他似乎很累,眼睛轻轻瞌着,声音温柔的落入她耳畔,双手紧紧裹着她的身体,鼻子凑到她脸颊轻轻蹭着。
从没见过这般怠倦的他,米晓欢突然乖巧的让他抱着没吭声,他均匀的呼吸喷溅在她鼻间,有点痒痒的。
脑袋歪了歪,小米看着他疲惫入睡的俊颜,心里突然恶寒了一下。
卧槽!
累成这副样子,敢情是和女人滚了n次床单了,尼玛,带了一身秽气就爬上她床,找死!
“喂,混蛋,给我滚下去!”咧嘴开骂,曲起脚就要踹他下床。
“别闹!”郗子睿俨然是真的累了,眼睛涩的睁不开,话里带着三分不悦,翻身压住她双腿,“再动,我就要了你。”
后一句,立即让她乖乖僵着身体不敢动弹,他压着她腿,那个坚硬膨胀的玩意儿就那么强大的抵着她,是多么赤果的威胁,她还敢造次么她?
害怕的咽咽干沫,米晓欢十分识趣的假寐着。
说也奇怪,他不是出去和女人滚床单么,咋兽欲还那么强烈,还把自己喝的烂醉?
抿抿薄唇,小米晃晃脑袋,不管了,只要他今夜不碰自己就行!
一夜好眠睡到天亮。
米晓欢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一侧空空的,郗子睿已经早早起床离开她房间,屋内还残留着淡淡酒香。
像往常一样,米晓欢梳洗干净,便蹦下一楼大厅帮佣。
其实,别墅内有主楼和偏楼之分。主楼只住着郗子睿和米晓欢。不,应该更确切的说,是郗子睿爸妈长年定居国外,一年才飞往两三次回家。而米晓欢要服伺他,郗子睿便让她住在自己隔壁间。
由于她从小的特别待遇,很多年轻的女佣都暗暗咬牙不讨喜她,每次都会找点事情给她做。但也不敢较劲得那么明目张胆。
在郗家,要少说多做,不能嫉恨嚼舌根论八卦。
所以,她们恨也是恨骨子里。
“小米,还不快去厨房帮张嫂端盘子。”见米晓欢从楼上活跃的蹦下来,一个正在擦古董花瓶的女佣,沉着脸使唤她。
“哦。”轻轻应一声,小米就朝大门走出去。
厨房是独立的,在主楼北侧,要绕过一条花园小径。
“嘁!真当自己是郗家少女乃女乃了,每天睡那么晚!”瞧着她远去的小身影,女佣阿兰拧着手中的抹布,扭曲着嘴巴暗自啧噌着。
“就是,那死丫头命咋就那么好,供她吃住,还供她上学,还什么活都不用干,气死我了。”听到阿兰的小声絮念,另一女佣阿娜拖着吸尘器吸着地毯上的灰,忍不住歪着嘴插上一句。
然而,两人也就是掐咒这么两句,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埋头劳怨的干着手中的活儿。
穿过小径,远远就闻到一缕缕从厨房飘出的香味,加快脚步,小米脸上堆着甜甜的笑容,雀跃的跑进去。
“张嫂。”
厨房内,一位体态微胖而面容慈和约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正扶着容器搅着什么,米晓欢上前乖巧的轻叫了她一声。
“嗯,乖。”张嫂眉开眼笑的看向她,“去叫少爷起床了没?”
小米摇头,“还没呢。”
每天准时叫郗子睿起床是她的职责。
“等会把早餐端少爷房间去。”张嫂轻轻说着,然后舀了一汤匙蜜糖放进容器里搅匀。
“嗯。”应了一声,小米把脑袋凑过去瞧了一下,“张嫂,你是在做什么啊?”
其实,张嫂在郗家也呆了二十多年了,小米几个月大的时候,抱起来都软绵绵的,米老头是个粗人,要带那么小一个女乃娃确实伤脑筋,很多时候都是张嫂帮忙照顾的。
所以,小米对张嫂也是很亲的。
“做绿茶糕,少爷爱吃。”张嫂面带笑容,加了些热水进去。
“哇,闻起来都好香哦。”淡淡绿茶香在米晓欢鼻间萦饶,赞道,“张嫂做的东西,比我们学校食堂的大厨都要好吃。”
“瞧你嘴甜的。”张嫂呵呵笑道,刮了一下她小鼻子,“你要是爱吃,等会去上学,张嫂多做一份给你带去。”
“嗯,谢谢张嫂,我最爱你了。”撒娇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小口,小米挽着她臂弯说道,“做两份,我带一份给小洁吃。”
张嫂笑弯了眼睛,“就知道你这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