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然听了冯学文的话,大吃了一惊。
“是这样的。”冯学文支支吾吾的说道:“今天中午,韩三儿忽然找到了我。问我校长办公室在什么地方。我问他去校长办公室干什么?他说想给你讨个说法,给王健一个处分。我说学校自会给说法的,他不听。说总要有人去说说。我就把他领到了咱们的中心楼,他就一个人上去了。”
“你怎么不跟着他?”李然责备的问冯学文。
“我,那个什么。”冯学文支支吾吾的说:“我不敢去见校长。”
“哎。”李然叹了一口气,对冯学文说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上课了,放学后,我就来你这里了,我估计韩三儿是去校长办公室闹去了。
李然没有说话。
冯学文走后,李然一个人心事重重的来到了韩三儿的家里,想要搞清楚韩三儿上了中心楼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三儿见了李然面带喜色,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家养伤吗?”
李然见韩三儿一脸喜色,心想这韩三儿也是兄弟情深,为了自己好,只是去校长那里闹,到底不是办法,想到了这里李然微笑着试问韩三儿:“听冯学文说你到我们校长那里闹了。”
韩三儿听了,高兴地说:“没有,我是去找你们校长谈了谈,他说叫咱们放心。”
李然一听,韩三儿和自己的校长没有发生冲突,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对韩三儿说:“我也觉得,学校应该有个说法,其实不用我们自己去找学校。”
韩三儿听李然这么一说,顿了顿,对李然说道:“我常常听你和冯学文说,你们年级组长和金老师对你都有偏见。我怕他们从中作梗,所以就去找校长谈谈,我觉得还是很起作用的,你们校长说,叫我们等消息。”
李然听了,感觉韩三儿说的也有道理,想到了韩三儿为自己,一个人去找校长,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对韩三儿说道:“真是感谢你了,本来应该由我的家长去找校长谈的。”
韩三儿听了李然的话,对李然说:“你不要说感激的话,咱们是兄弟吗。你爸只有周六周日才能回家一次,妈身体又不好,总不能叫你妈摇着轮椅和你去找校方吧,我感觉你们校长是通情达理的人,他说了,叫我们等消息。”
李然听了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
韩三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李然说道:“你和良子儿说,先不要行动了,校方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李然一听,韩三儿说的正和自己心意,当天从韩三儿家出来,就独自一人,去了良子儿的家,和良子儿说明了情况。
良子儿静静的听着,听完后,不说话了,过了十几秒,良子儿望着李然疑惑的问李然:“你感觉,处分管用吗?”
“我认为是管用的。”李然坚定的看着良子儿。
良子儿沉了沉,又问李然说道:“你感觉校方的话,可信吗?听说你和宋敢,金老师的矛盾那么大,他们又是学校里响当当的人物。”
李然望着良子儿,想了想,对良子儿说道:“韩三儿说,我们校长叫他放心。”
良子儿没有说话,而是半信半疑的望着李然
就这样,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校方对王健的处分一直没有颁布。
自从打了李然后,王健在年级越来越嚣张了,连黄斌对王健也有了看法,常常后悔自己不应该用心计把李然逼到楼下挨王健的打。
打了李然后,宋敢老师对王健很偏袒,同学们都看的出来。金老师则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老师们的课前测验,不知道怎么的很少叫到王健。相反叫到李然的时候,却是越来越频繁。
班里的同学大多不敢招惹王健,连班长也让他三分。
而王健有了年级组长外加班主任的偏袒后,则是越来越目空一切,经常欺负班里弱小的同学。轻的开玩笑时候,会弹前排的男生一个脑崩壳。重的则是动不动就威胁别人要拳脚相加。而每当老师在场的时候,王健则表现的鞍前马后,总是笑着帮老师拿东西,每次下课也是从最后一排,窜到讲台,急着帮老师擦黑板。
体育报送生的圈子里,王健的名声大振。学校里形成了一股风气,体育报送生看谁不顺眼,就会学着王健过去用一指神功弹人家一个脑崩壳,颇有金老师的金氏三绝里的弹功的范儿。
有人暗地里赞美着王健:“我们体育报送生,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王健给咱们争取来的。”
良子时不时的会问问李然,学校里的情况。每次问道王健,李然都是默不做声。
“不能等了,必须和王健要个说法。”这一天,良子对李然说:“可以向你说的,不把事情搞大,但是至少王健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李然没有说话。
良子儿说道:“我一直认为,这种事情,依靠校方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只是当时你去我家,我见你目光坚定,不好反驳你。现在半个月过去了,校方没有动静,王健必须给咱们大家一个交代。”
李然默默的冲着良子儿点了点头。
良子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不必惊动别人了,明天我和我的三个朋友,到你们学校去找王健。”
自从良子儿决定找王健有个说法之后,良子儿和他的三个铁哥们儿就经常旷半天儿的课到李然的学校门口憋着王健。但是一连下来几天,都没有堵到王健。李然的学校有两个大门,良子儿他们在东门儿,王健就从西门儿回家。良子儿他们在西门儿,王健就从东门儿回家。
中午午休的的时候,良子儿和他的三个朋友也曾进过李然的学校,但却没有找到王健。
要说良子儿这个名头,在李然的学校有这么大的名声,李然也是刚刚知道。李然伤好后,上学没有几天。一次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女生凑到李然跟前问李然:“听说李文良是你哥?”
李然奇怪的看着她们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李文良这个名字?”
几个女生以更惊奇的目光看着李然说道:“县城里的中学谁不知道李文良这个名字?!”
李然全班的同学,都知道良子儿要打王健,连王健自己也听到了风声。有的时候会和李然主动的套套近乎。
李然后排的大个子刘峰有的时候也问李然:“听说你认识李文良?”
李然点了点头。
“怎么认识的?”刘峰好奇的看着李然。
“就那么认识的。”李然不愿和刘峰说过多自己校外的事情。
“听说好多校外的混混都认识这个李文良。”刘峰瞪大了眼睛冲李然说。
李然没有做声。
“听说李文良要来挑了王健?”刘峰小声的问李然。
“胡扯。”李然再也听不下去了,冲着刘峰说道:“谣言都是你们这些人造的。”
刘峰见李然生了气,赶忙支支吾吾的赔着不是说道:“不是,那个不是,我的意识是说:要是李文良来学校打王健,你记得和他提一下,我是方脸,王健是瘦脸,虽然都是高个子不要叫李文良搞错哦。”
李然瞪了他一眼,再也不想和他说半句话。
这一天中午,良子儿和他的三个朋友又没有上学,而是来到了李然的学校的东门。
良子儿他们四个,在李然学校大门儿的正前面,簇成一团,脚尖点地,腿跨在各自的自行车横梁上聊着天,不时的打量着陆陆续续上学的学生。
学生们知道是外校的混混儿,谁也不敢多看一眼。大家都是骑车到了校门口,慌张的下车,低头,推着行车紧走几步,进了校门儿后,一跨腿儿蹬上车就走,生怕被混混儿点到自己。
李然则是独自一人,站在校门口的一个角落。忐忑不安的望着远处向着校门骑车过来的同学。
忽然李然看见路的远方出现了一个白点儿,白点由远及进,来的人骑着一辆二八的自行车,速度很快,但是双腿并不显得吃力,白衬衫,蓝裤子,脚底一双白色的足球鞋。
李然一眼认出:那不是王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