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浜使劲挠了挠头皮,然后道:
“不对啊!你曾爷爷临终前,没有把这些身后遗产交代清楚吗?哪一房的该得哪些,难道没有大概分配一下吗?”
阿雅道:
“分配是分配了,但那个时候遇上了土改!所以他们有的分配到了土地,被土改掉了,就要不回来了。而有的分到的是房子,有房契保护的,最后就能保住了。这样就造成他们有的人,心理不平衡,也就不愿承认当年我曾爷爷的遗产分配方式!我在跟了郑浩翔之前,他们有的还闯到我们家里,逼着我爸,要我爸把祖屋让给他们呢!”
郝浜笑道:
“哦……现在你有刑警队的郑支队给你撑腰,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们家了!是吧?所以他们现在,暂时还算默认了你们家对这祖屋的拥有权?”
“哼!”阿雅冷笑道:
“他们那些人,可势利眼了!欺软怕硬!他们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郝浜略微收敛了笑容道:
“那你在郑浩翔这里,也算是得到了很多东西了。”
阿雅叹了口气道:
“算是吧!我也没说他不好,他对我其实挺好的!那么一个温泉会所,他就这么交给我了。这就算是对我非常信任了!其实我不应该背叛他!”
郝浜道:
“你也没背叛他呀!那天我们是被曾邵下了药的!那不是你的错!”
郝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
明明很想再次得到阿雅,但同时他又觉得:一个懂得感恩的女人,似乎更让人喜欢!
于是莫名其妙的,他就这么说了。他似乎隐隐的又希望,阿雅不是曾邵那种毫无廉耻的女人,希望阿雅能够对郑浩翔更忠诚一些!
却见阿雅摇头苦笑道:
“你不了解浩翔,他不是你想到那种人。他非常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都会死得很惨的!我说的是得罪他!知道吗?不管你有没有道理,只要是得罪他就不行!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的!”
郝浜只跟郑支队见过几次面,当然不可能了解他。但阿雅跟了他好几年了,当然非常清楚郑支队的为人。阿雅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无限的恐惧!
只是,她那么怕郑浩翔,为什么又要约郝浜一起来给郑宇上坟呢?就像她自己说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人鬼不知!她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郝浜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起?毕竟他跟阿雅其实并不是很熟,但两人的关系明显又很暧昧。郝浜的心里又一直很纠结,所以他一直到了凤凰山公墓大门口,他才又跟阿雅说道:
“我想跟你买你们家祖屋。而你的车碰巧又坏了,所以临时请我开车载你来凤凰山。你要祭拜郑宇,不想让郑浩翔知道。所以我们今天在一起就有了很充分的理由!你觉得呢?”
和曾邵偷青的时候,曾邵会主动思考怎么瞒过她老公。但阿雅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建议,郝浜作为一名有偷青经验的“专家”,他就只能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了。
于是阿雅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道:
“那好吧!我回去会主动跟他这么说的,免得他有疑心。”
郝浜皱眉道:
“你主动跟他说?那样就会显得问心无愧吗?”
阿雅有些凄惨的笑道:
“他干了几十年的刑警,有时候一个表情就能让他看出很多东西!我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是如履薄冰!”
“如履薄冰?”郝浜眼珠子转了转道:
“我看是因为你心里还防着他吧?其实你心里并不认可他!所以你才需要一直防着他!所以你才需要在他面前,一直如履薄冰!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阿雅一时目瞪口呆。她明显是被郝浜说中了!
郝浜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铃声,是创卫办执法大队的唯一一位女同志,滕菲小姑娘的来电。郝浜把车在公墓的停车场停好,然后接了电话道:
“滕菲啊?什么事啊?”
滕菲的声音有点急道:
“郝大队!出事了!”
郝浜故作沉稳大气道: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