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长,只有五页,但是律师公正函、授权书,一应俱全。用的是带有牛氏集团logo的特用a4纸张,盖着应该有的所有公章。
总之整个合同正规的不能再正规了。
牛得草气的哆嗦着手,“卑鄙!你们伪造合同,这是犯罪!”
李风说:“牛总别着急,您口袋里有救命的药,赶快吃两颗,等会儿气死了可没人给你偿命。”
牛得草猛的一拍桌子,头发已经花白,这发起怒来气势也非同小可。他喝道:“我从来没有授权过你们天使娱乐收购六榕社区档口的事,况且就算授权也不会找你们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更不可能溢价百分之三十收购那种贫民区。这合同上的日期是后天,你这是在敲诈勒索。”
“日期是后天么?”李风恍然大悟道:“哦!那我后天再找你要这十七个亿吧。”
牛得草咆哮道:“混账!我要起诉你!这合同是假的!我在这正式告诉你,牛氏集团不可能跟你有半点经济上的来往。”
“是吗?”李风自己倒了杯红酒,抿一口红酒赞了一声,然后道:“牛总,很不幸的告诉你,这合同日期虽然是后天,不过百分百是真的,真的比真金都真。”
牛得草问道:“这是谁签的?”
李风笑了笑,没说话,端起酒杯对着黄叔良遥遥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
牛得草不可思议的瞪着黄叔良问:“叔良,难道……难道是你?”
黄叔良嘿嘿笑了两声,说:“姐夫,凤年死了,牛家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你报仇我不反对,但是要糟蹋牛氏集团我和一帮老兄弟可不乐意。你也老了,说不定活不了几年,牛氏集团不如交给我,我来帮你打理,保证蒸蒸日上,胜过原来鼎盛的时候。”
牛得草一瘫在沙发上,颤抖着从怀里模出救心丸吃了两颗,激动道:“白眼狼!白眼狼啊!枉我这几十年来对你这么好,你说说,你的房子车子银行里的存款,哪样不是我给你的?你就这样对我?”
黄叔良坐在李风旁边,开了一瓶香槟,给自己和李风一人倒一杯,然后对牛得草道:“姐夫,你教我的,无毒不丈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原来多老实的一个人啊,都被你带坏了,你可不能怪我。”
牛得草咬牙切齿道:“好!好!你厉害!哼!不过我有牛氏集团最终的话语权,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把公司卖了。”
黄叔良攀着牛得草的肩膀,温柔道:“姐夫,我就说你年龄大了你还不承认,您今天下午还有51%的股份,超过总股份的一半,有绝对的决策权。不过您忘了吗?您不是刚刚把3%的股份分给刘院长他们了吗?您现在只剩下48%啦!不到一半!什么事要听董事会的决策了。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是牛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明天我就召集开董事会,给你随便按上几个莫须有罪名,把您从董事长的位子上一脚踹开,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了算。”
牛得草怒道:“胡扯!就算没有决策权,我也是牛氏集团最大的股东,重大决策要和我商议,我不签字同意,没那么容易通过。”
旁边的方文海俯身到牛得草耳边,轻声道:“牛董事长,您签了,亲笔签的名,不信您仔细看看。”
牛得草一愣,拿起合同翻到最后仔细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名字不是他的笔迹还是谁的。
他抬头望着方文海,一脸颓废问道:“你跟了我十几年,我当你是半个儿子,你也背叛我?”
方文海摘掉眼睛,缓缓的擦拭着,一边笑着说:“当我是半个儿子?我给你尽心尽力卖命十三年,十三年来你总共给了我三百六十万。呵呵,三百六十万,你这个亿万富翁知不知道是多少?他妈的老子不吃不喝在西京城买不了一套一百平的房子。你养一条狗,每年花费上百万,你还说当我是你半个儿子?嘿嘿……你的笔迹是我模仿的,您看,是不是一模一样?写几个名字,我得到两千万!两千万啊,你说我背叛不背叛你?”
牛得草彻底绝望了,他靠在椅子上,颤颤巍巍的掏出一支烟,打火机打了几次没有着火。李风客气的帮他点着,然后陪着他闷着头抽着烟。
过了半响,牛得草说:“你没有赢。”
李风点了点头,说:“对!现在还没赢。”
牛得草说:“我调查过你,你身价不会超过两千万,天使娱乐又是投资阶段,根本没有大把的钱跑关系。我给了刘院长宋法官和钱法官一人1%的股份,那就是一人两千多万,他们还是会帮着我,而不可能帮你。”
李风又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没打算送钱。他们是法律的代表,送给他们钱是玷污法律,这种事我不会干。”
牛得草哈哈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问道:“法律的代表!哈哈……你知不知道,你不送礼,终审的时候,就翻不了身。”
李风还是点头,认真道:“很有可能,不过我想试试。”
牛得草冷哼一声:“你就试吧,孔寿辰冷眼旁观,蔡家也没什么举动。胡豺虽然没帮我弄残你,但是我背后有市委书记支持,有西京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支持,有合议庭另外两个法官支持,终审的时候你必死无疑。今天你联合黄叔良,联合方文海坑我,但是就算坑光我所有钱,也挽不回你的败局。”
李风抿一口香槟笑了笑,“那咱们就法庭见呗,现在坑你一把,终审的时候总要让你赢一次,要不凤年不是白死了?说不定到时候你也死不瞑目啊。”
牛得草站起身子,看着黄叔良和方文海冷笑两声,转身离开,推开门一只脚跨出去的时候顿了一下,回头对李风道:“凤年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只要能整死你,我就死而无憾!要钱有什么用?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一个星期后,终审法庭,我要看着你哭。”
李风晃着酒杯,嘴角翘着弧度,望着牛得草的背影淡淡笑着。这笑容很平静,很和气,却看的旁边黄叔良和方文山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