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跑回家后,秦风就直接把那小女孩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再转身出门去找自己的父亲秦柳,他知道如此月圆之夜,父亲秦柳只能在家后面的空地上喝酒赏月,说一些“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感慨。
果然,秦风到了那空地后便看见秦柳正躺在zhōngyāng呼呼大睡,依据对自己父亲的了解,秦风走过去后,就像对着空气般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还说了一句:“那女孩如果没人救治的话随时丧命的!”然后就起身径直跑了回去。
等秦风跑回到了小木屋里时,父亲秦柳已经到了,只见其穿着一件青sè的长衫,但由于长时间没洗和其随地睡觉的原因,变得一块黑一块绿,说是一件长衫还不如说是一块围布,留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但眼睛却异常的黑亮,面貌倒是跟秦风有几分相似,都是正脸方容,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不过跟其这一身的打扮看起来,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跟以往的醉醺醺不同的是,此时的他从第一眼看见这小女孩后,表情就异常的严肃,仿佛知道这个小女孩的来历很不一般,秦风看在眼里就想开口问道,不过看见自己的父亲已经拿出了一盒金针后便又立刻停下了嘴,急忙转身往屋外跑去,烧起了开水。
秦柳拿出金针后便对着那小女孩的神藏穴,眉中穴和华盖穴三个穴位插了进去,吊住其一口气,再把小女孩扶坐了上来,使其与自己的掌心相对后,便闭上也眼睛,细细的救治这小女孩,许久,秦柳这才满头是汗的把小女孩放平了身子,收起金针为其盖上被子后,便转身走出门去,步伐又再一次回复到之前的颠颠簸簸,一时间感叹的话语又在这天地里回转。
秦柳端着一盆热水进到屋里来后,发现父亲秦柳已经不见了,看了看手中的热水,顿时一股无奈直上心头,不过倒也不是第一次如此,摇了摇头仿佛要甩开这些烦恼后,就把盆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在那小女孩的床前,再次用食指探到其鼻子前面,感受到了那已近恢复平稳有力的气息后,不由得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烦闷也顿时烟消云散,或许小孩子就是如此简单,见到好的以后,忘的最快的应该就是那些坏的。
见小女孩没事后,秦风也觉得疲倦无比,本来不曾发觉的脚酸之感顿时涌上心头,使其本应敞亮的眼睛不由得也慢慢的闭了上去,就这样秦风趴在床边睡着了,此时月亮更圆了,而微风更柔了,唯一不变的是那还在天地回旋的感慨。
等秦风彻底睡过去后,屋内忽然出现一道人影,他走了过来温柔的模了模秦风的头,再拿起床上的另一条小被子帮秦风盖上,又看了看床上的小女孩,皱着眉想了想后,便转身往屋外走去,经过桌子前时,发现那桌子上面还放着一盆水,水已经不是很热了,但也还隐隐的冒着白烟,盆子边上放着一条白sè的粗布,想必秦风是要帮自己清洗一下吧,秦柳心里顿时像是放进了炉子里面烤一般,暖暖的,就想伸出手去拿起来,可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带着有些沧桑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走远开去,嘴里依稀的唠叨着:“这场游戏又要开始了啊!”
夏天的清晨是格外透彻的,尤如被洗过一般,昨rì的喧嚣此刻一丝不存,但相比较接下来的酷热,此时也是最容易着凉的,一阵凉风轻轻的吹过,只披着一条薄被子的秦风忽然觉得后背冰凉冰凉的,顿时被冻醒了上来,此时正是太阳刚露顶之际,周围还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很远处的山头上才依稀有了些亮。
秦风没意识的拉了拉身子那已经掉了一大半的被子,闷头还想继续睡,可是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顿时便睁大了眼睛,直起腰来,把那已经有一半落到地上的被子完全的送落到了地上,或许是这样拱着腰睡了一个晚上,秦风一伸直了腰,就觉得整个腰仿佛要散了一般,酸痛难耐啊,可又怕吵到自己眼前的小女孩,只得咬着牙用力的左右摇摆了一下,才渐渐减轻了一些,做好了这一些后秦风这才仔细的观察起了眼前这个让自己如此如此的小女孩。
小女孩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躺在这张由几片大木板架起来的简陋小床上,长着白白净净的小瓜子脸,扎着两个短短的小辫,圈着的是紫sè的透明丝线,也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反正秦风是从来没见过,犹豫了一下,秦风还是又把食指轻轻的移到那小女孩的鼻子前面,感觉琼鼻微微吐气,平静而且悠长,一点问题也没有,也就吐了吐气后便往屋外走去。
在秦风搬到这里之后,父亲秦柳就教给了他一套不知名的拳法,让他每天早晨的时候都要慢慢的打上一遍,十年如一rì,这么多年下来,秦风现在起床要是不打这套拳,反倒觉得全身不自在,所以出了门后秦风就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可能是打得久了的原因,此时的打拳的秦风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反倒给人沧桑从容的感觉,但由于套路多且杂乱多变,所以秦风一套下来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其实秦风暗地里却也觉得奇怪,打了这么多年的拳法,按道理说就算不力大如牛,至少也要机灵过人吧,但秦风除了很少生病外,其他倒也没什么跟别人不一样,反倒是有时候还要受其他小朋友的欺负,要知道在这个崇尚武学的国界里,从小练拳的可不止他一个人,所以这曾经让他郁闷了很久,但又不敢去问秦柳,生怕又受其一顿打,这秦风啊,是被其父亲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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