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独自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每日的操劳,终于有一天病倒了。俗话说病去如抽丝,病来如山倒。花梧桐的病越来越重,已经三个月了,丝毫未见起色。
花瑾色最近很沉默,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和狗子和花飞虎他们一起玩了,娘最近咳嗽得越来越严重了,但是家里没有多余的钱给娘请大夫治病。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从小学开始读书,一直到大二,自己几乎都在书海里泡着,说到赚钱什么的,好像只有大一下和一个心理学的学姐一起去东街口发传单,额,这个时代好像没有传单可以发吧。花瑾色郁闷了,到底怎么弄钱啊!
花瑾色决定去问问狗子的爹花不春花大伯,花大伯常年在外打长工,一定是知道的,到时候凭自己这聪明的头脑和卡哇伊的外表应该可以赚到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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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春被花瑾色盯了好久了,“伯,你真的想不到哪里有地方可以让我赚钱吗?”花瑾色阴阴开头,花不春被盯的无故觉得愧疚,于是讪讪开口,“小瑾啊,赚钱的地方大伯是知道不少,可是你才六岁啊,比我家狗子还小半年呢,你能干什么呢?更何况现在城里都贴了告示了,说不准招童工的。”听到这里,花瑾色险些气炸,那个新上任的小屁孩,刚来就贴了什么不准招童工,他知道什么叫国情吗?知道无数的老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吗?知道多少孩子没有工作做会饿死吗?知道我娘生病的要死了吗?他知道什么啊,知道个屁!千里外,齐国皇宫内,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的少年无故打了一个喷嚏。
最后,花瑾色又幽幽开口,“伯,你别管我能不能干,你就说吧!”花不春想了很久,才迟疑的说“那个,小瑾啊,上次好像听你三姑婆说玄什么山上好像有一个什么宗在招杂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花瑾色风风火火的跑远了。花不春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看着花瑾色已经快消失的背影,低低喃喃,“人家要的是男的”
花瑾色走到村口才发现自己忘了问花不春那个什么山的在哪里了,于是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去,当得知人家招的是男的杂役时,悲叫出声“啊!”沉默了一分钟之后,又“啊!”了一声,再次跑没影了。花不春和旁边的狗子相对无言。
花瑾色到村东的牛娃家哄来一套他哥的衣服,到村西的小梅姐家骗来来一双她弟的鞋子,随即躲到小屋里鼓鼓捣捣。一刻钟后,一个清秀的小男娃出来了,额,不就是花瑾色这厮么?
花瑾色奸诈的笑了笑,赶往了城里据说是玄什么山的人暂时住的小客栈。
——“孩子,你说你是来应聘杂役的?你确定?”“嗯嗯”“那你提着这桶水走到那个门那里看下”花瑾色,咬咬牙,小胳膊一伸,猛的提起水桶,六岁孩子的力气小的劣势体现出来了,走两步,歇一步,近了近了,快到了,花瑾色气喘吁吁,几欲倒下,待到终于走到了朱红大门旁,桶里的水已经洒了一半了。玄山的招杂役的吴叔看着满地的水渍,摇了摇头,无奈转身走了。
花瑾色低头看着自己已然通红淤青的手臂低低啜泣。“娘,孩儿,真没用”
良久,花瑾色带着泪痕离开了小客栈。客栈里,一个白衣少年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姿态优雅,咋一看,仙姿风骨,遗世独立,又一看,隐隐有雍容之态现于举手投足之间。这么一个谪仙般的少年,看着远处低头缓缓离去的小男孩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不忍,于是开口对身后的吴叔说到“吴叔,多招一个人吧,就他了,师傅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觉得山上人太少,不够使唤吧”吴叔怔住了,随即笑着点点了头,急急下楼,追上了花瑾色。少年远远看见花瑾色从呆住到一脸欣喜感激的笑,微微弯了弯嘴角。就当,做了件善事吧!少年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