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内部的氧气是有限的,不快点逃出来的话……”云雀冷笑着眯了眯眼,充满恶意的说道:“会死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别开玩笑了。”狱寺彻底暴躁了,“你打算杀了十代目吗?快放他出来。”
“弱者归为尘土是理所当然的。”云雀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而且即使我有杀沢田纲吉的理由。”十年来一直霸占着光一部分目光的沢田纲吉他早就想咬杀了,就这么一个理由已经完全足够他毫不留情的彻底咬死沢田纲吉了,“但是,我却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云雀这个家伙果然不是同伴。狱寺皱着眉咬牙切齿的瞪着云雀。
站在一边的光嘴角一抽,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恭弥要杀了纲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所以狱寺君,请你不要连着他一起瞪好不好?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恭弥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光视线微转,看向变成球针体的小卷,默默为里面的纲吉举了一把辛酸泪。
纲吉,加油……吧。
“好了,山本,我们走吧,去十楼。”里包恩知道,他们现在只能等待,等待阿纲自己突破完成继承,任何人都帮不了忙,所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先下去安排训练内容,“对了,阿光,你也一起下来。”反正你现在没事做,就先给山本上一课好了。
喂喂,你那废物利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里包恩,你要同时教我们两个人吗?”山本模模头疑惑的问道。
“不,蠢光是来训练你的,他的剑术很不错……”步法更不错,只是除了云雀和六道骸之外,谁也没教过,“再说反正他现在很闲,顺便给你评估一下弱点,再制定训练方案。”这次他一定要狠狠地榨出点好东西来。
“啊哈哈哈,那就请多多指教了。”看来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啊,被里包恩这么信任,只是……真的没问题吗?山本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走在他身侧的少年,微微皱眉,怎么看上去好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哼,又一个被骗的。
里包恩在心里冷哼一声,其实他也挺无奈的,三个徒弟个个长了张很好欺负的脸,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山本的担忧没持续多久,等到两人站定在训练室中央,光抽出腰间的武器的时候,就被彻底粉碎成了渣渣。
橙色的火焰照亮了略显幽暗的训练室,光周身的气势徒然一变,犹如出峰的宝剑般,压得山本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山本。”里包恩靠在墙上,看着冷汗直流的山本命令道:“拔刀。”
他也想啊,可是身体僵硬的就像是别人的一样,根本不听他的指挥。这一刻,山本清晰地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什么的天差地别……
太勉强了吗?里包恩皱眉,“三成吧。”果然只有对比了才知道,蠢纲他们还是太松懈了。
“恩。”光点点头,气势一收,“开始吧。”
“啊。”山本双手握着时雨金时,松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看到山本已做好准备,光身形一侧,带着橙色火焰的软剑挽了一个剑花,软剑化作一条银蛇,向前刺去。山本急忙一个侧身,躲过向他刺来的长剑,同时右脚向后一步稳住身形,一招五月雨向光攻去。
“换手太慢,过于在意招式。”虽然山本的动作很连贯,但是对于他来说,没必要的动作还是多了一点,“记住,要心随意动,不要跟着招式走。”说完,光由快而慢的冲了上去,移动的同时舞起手中的长剑,一片银光在周身若隐若现,飘渺而无痕。
他在指点自己?山本后退着,眼神隐隐泛着一丝丝的惊讶,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随……意动吗?山本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心神,将脑海中的招式全部清空,凭着敏锐的第六感和身体本能应对、躲避、反击。
果然如礼包恩所说,是个天生的杀手呢。光冲着里包恩一点头,出剑的轨迹角度更加的任意随心,而且速度也渐渐的加快了。
几分钟后,山本渐感吃力的喘着气,动作缓缓地慢了下来。这个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每次他刚刚顺手一点就立马换了速度和轨迹,就像是身处在变幻莫测的大自然中一般,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面对什么。
“可以了,休息一下吧。”光停下脚步,擦了一下额角的虚汗,席地而坐,“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山本,你的反手有些弱,对环境的敏锐度不够,要加强,不然,对上幻术师的话,会被秒杀的。”
“这样啊,那阿光有什么好主意吗?”山本跪坐在光的面前,收起一脸天然黑的笑容,认真的请教着。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里包恩会帮你解决的。你最大的问题是……”光紧盯着山本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是,该有的觉悟,我都有,我知道,这不是游戏。”
只是这样吗?光垂下眼,揉了一下太阳穴,忍着脑中微微的晕眩继续问道:“你准备好……牺牲了吗?”
沾染血腥,夺取人命……直到你的手不在干净。
山本,你真的准备好进入黑手党了吗?
一直用着刀背在战斗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牺牲?牺牲什么?生命吗?
“……我?”山本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问的问题是否另有深意,如果是牺牲自己的生命的话,在他来到十年后并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阿光。”里包恩适时地打断了山本的疑惑和茫然,反问道:“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退出彭格列的你,会如何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吗?”
“呵,这就是你的决定?”
“我从没否定过。”但是,毕竟没走到最后一步,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
“那么,那个人呢?”
是啊,问题从来都不是一个,可是,他实在是没法子了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许,他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决定他们的未来。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会接受,就算最后只能成为亲人,只要大家都好好的,那么他也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这样想着,光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来,里包恩看在眼里,心下微微放松。
“想通了?”里包恩挑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爱看戏也爱整人,但是看他们吵得将人弄进了医院的重症病房,也觉得有些不淡定了。
“恩,谢谢了,老师。”光的笑容带着丝丝的释然与开怀,也许……是他庸人自扰了。光对着山本不好意思的笑笑,“刚刚真是抱歉,问了你这么失礼的问题。”
“啊,没事。”虽然一下子有些不习惯突然变得这么彬彬有礼的少年,但山本脸上还是带着纯净的笑容,摇了摇头道:“我没觉得失礼,只是有些不太明白而已。”
“山本君……真的很适合做雨守呢。”
“啊哈哈哈,是吗?”山本无辜的模模头,露出了一个经典的疑似天然呆实际天然黑的笑容。
“恩。”光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山本君,好好努力吧,是你们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啊哈哈哈,借你吉言了。”
光站起身,充满歉意的说道:“我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山本连忙摆摆手,跟着起身,“你很厉害呢。”
“只是比你们多练了几年而已,不用在意,熟能生巧。既然帮不上什么忙,时间也不早了,里包恩,我……”就在光准备离开的时候,里包恩突然插嘴道:“步法。”
啊?什么步法?
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的歪着头。
哼,还想藏私?将某人的不解自动理解为故作不解,里包恩漆黑的豆豆眼精光一闪,紧盯着某个完全没有装可爱自觉地徒弟,反问道:“你说呢?”
额,不会是那个吧。光眼神微闪,无奈道:“这个短时间内可没有办法学会呢。”
“学一点也是好的,不是吗?”里包恩再接再厉的争取着,周身萦绕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烈情绪波动。
“除非融会贯通,否则既会影响山本接下来的训练的,又浪费时间,而且还学不到任何的东西。”
“真的?”里包恩半垂着眼,摆明不信。
“我当初可是教了恭弥四五年才教会他的呢,不信你去问问。”光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他知道里包恩肯定不会去问恭弥的。不过,他也没说谎不是,这种步法很难学,毕竟要掌握五行八卦,只是如果他认真教的话,还是能学个入门的……嘛,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真的不太适合做这种费心费力的事。
“你可以走了。”知道没戏的里包恩毫不留情的开始赶人。
光不在意的笑笑,转身离开。
阿纲那边,应该也快结束了吧。
站在电梯里,光瞥瞥坐在他肩上的婴儿,戏谑道:“不放心?”
“哼,我只是去见证历史的时刻而已。”
切,明明担心的要命,还死鸭子嘴硬。走出电梯,光看着依旧是球针体的小卷,向云雀走去,“恭弥,怎么样了?”
“里面没氧气了,再不出来的话,可就……”云雀冷笑着看了一眼球针体,拉着光的手将他按在墙边坐下后向草壁吩咐道:“哲,热牛女乃,送过来。”
“是,恭先生。”草壁没有一丝疑迟的往厨房走去,而就在这时,球针体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咔哒咔哒的破碎声,裂了开来。
终于,突破了吗?
里包恩压压帽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