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城的话一出,四周此刻一片安静,只有一两个的笑声显得甚是突兀,而笑得最大声的那人,便是那个姓宋的小姐。
蓝衣女子冷眼扫过,宋清荀却是一点儿也不惧怕,反而走到她们的面前。“我说沈小姐连县主哥哥的求亲都拒绝了,莫不是沈小姐真如明小姐之说,有断袖之癖吧?”
宋清荀的父亲是一名小小的礼官,自己是家中的长女,自幼被父亲叮嘱要讨好华云县主,彼此她便与华云县主一条心。
而那个处处给自己难堪的沈思影,她父亲却是司职右丞相,她们私下在一起时,却是隐隐以她居为首。
这是宋清荀不服气的事,明明在华云县主面前,自己才是与华云县主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可到了私下,谁都不肯卖自己面子,反而疏远自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奈何自己却也无技可施。
所以现在只要一逮着机会,她就迫不急待地上前奚落她,以借此来发泄一下自己对她的恨意。
明千城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明魏氏与其他千金可是知道的,这皇城中能被称为小姐的,除了沈佑天沈右丞相的千金之外,还能有谁?一时之间都不禁注意着沈思影的神色。
生怕她一个生气,若是回去向沈丞相状告一番,到时再向皇帝禀奏一翻,那这永昌侯府可就不是家事那般简单了。
只是她们都低估了沈思影的气度,明千城没有用力挣月兑,沈思影干脆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转过头来向宋清荀冷笑道:“我即使有断袖之癖,也不到你来过问,相信你父亲被弹劾的折子,已经在皇上的御书桌上了吧?这时候你不回去向你的主人求饶,反倒是管起了我的事情,不自觉好笑吗?”
宋清荀的父亲宋纪先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礼官,但也是有官阶之人,若是他安分守己,待过几年也是有能升迁的,可他却等不及了,仗着自己女儿与华云县主的关系,不少人都想攀上他的手,与华云县主交好,希望能在太后面前讨个好。
因为这个,他一个小小的六品礼官,收着巨大的贿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们的奉承。
许多早已看不过去的同僚便将此事上奏给礼部尚书,刚开始礼部尚书还不将此事放在眼里,毕竟贿赂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数量不大,事情没有闹大,他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何况人家的女儿还和正得宠的华云县主交好呢!
可是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看不过去了,礼部尚书便将此事上奏给皇帝,这种事本是他自己可以处理的,可因为种种原因他还是呈给了皇帝。
刚开始皇帝也就当一般案件批了,批复是剥官削职,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宋家一家哪里肯就此罢休,于是就让宋清荀出面去找华云县主,华云县主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太后再向皇帝提点几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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