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被我凌辱了
凌悔根本不想醒来,他只怕睁开眼后,她又成了那个冷傲得让人无法靠近的倾城红颜,他就只能继续躲在阴暗处,静静凝望。
那一天,凌悔确实睡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的正午他才昏昏的醒了过来。
他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心底冷了几分,她果真不在了。
“你醒了?”萱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凌悔昨日送来的点心,一边吃一边看着凌悔。
说实话,她也有点尴尬,不过被她藏在了心里,没有表露一星半点儿。
凌悔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轻咳了下,慌忙的找着自己的衣服,却看到衣服已经被扯破扔在了地上。
萱草暗暗的笑了下,放下手中吃的,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白色的男人的衣服,对着凌悔晃了晃,“你试试这个能不能穿吧……”
凌悔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因为他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萱草一直为昭明殿下准备的衣服。
虽然有些伤心,可昨夜睡在这里的男人是他凌悔!
他拒绝了萱草递来的衣服,只披上了干了的外袍,将腰带松垮的系上。
整个过程萱草都在他身边认真的看着。凌悔沉着脸,眸色深凉,比往日里的他还要冷硬几分。
萱草坐在桌子边上,手托着腮,笑道,“你用不用这样啊?一副被我凌|辱了的表情,昨晚对你来说,很痛苦么?”
凌悔不是那个风流的豫章王萧综,面对萱草的直白,凌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泄了口气,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萱草的声音软柔如绸。
她永生都会铭记,昨夜,凌悔眼中的那滴泪。那滴泪,刺痛了她。
凌悔真的不敢看萱草,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在以后的日子里去面对她。
突破了那一道底线,是他所料未及的,他很慌乱。
凌悔弯下腰整理榻上被褥,却见到榻上的一抹猩红。他震惊到无以复加,难道说,太子和她之间从没有过么……他猛地回头看着萱草。
萱草疑惑的皱了眉,“怎么了?”
凌悔一个箭步冲到她身前,弯下腰,狠狠吻住萱草的双唇,她便被这样的热烈融化了,也说不出什么。
一直到她无法呼吸了,凌悔才放开了她,他贴在萱草唇上呢喃低语,“我还可以来看你么?”
恳求,期盼,不想只有这么短暂的一夜而已。
萱草看到了他眼中的浓浓深情,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她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凌悔不是游戏人生的萧综,他付出的情感太重了,重到萱草无法还报。
她爱的,只有萧统啊!
凌悔的情债,萱草这个赌徒怕是还不起了。
凌悔唇上扬起一丝薄雾似的笑容,“我今夜就来…”
萱草突然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过两天吧,这几天,我不方便。”
凌悔只当是她有事做,虽然失望,还是点头答应,“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还是怎样?劝她回大明府么?“还是自己小心!”
她笑笑,“宫里头,你也谨慎!”
凌悔跪在萱草身边,在她手心处落下深深一吻,起身离去,有些失魂落魄的,却带着温暖笑意。
待凌悔走后,萱草累的不想动,又躺回床上,这才看到了床单上的血渍!
原来凌悔以为她是初|夜!
那不过是萱草意外来的月事而已……萱草皱着眉,平躺在床上,她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萱草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来的两天,萱草让凌悔去查高风的尸首在哪里。
凌悔很纳闷,“那个刺客的尸体皇上看过以后就让人处理了,没有留下什么,许是烧了吧!”
萱草摇头,“没有,尸体没有被烧,头还被砍下来了!有人在暗中查那夜里的事情。”
萱草不是不相信凌悔,只是她实在不想在凌悔面前提及萧统的名字。
凌悔陷入沉思,萱草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动,曼音冷道,“那个杀手叫高风,是我派去的。这些,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
他低头,默认。他竟在感激,感激萱草对他再不隐瞒。
“我本以为灭了口就万无一失了……虽然,他不可能怀疑到我头上,不过还是当心吧。你先去查查,如果还有他身上的东西帮我带一件回来!”萱草叹了口气,最近真是烦死她了,什么事都不顺。
凌悔应了这事,按照萱草的吩咐回宫查探。
当他回到禁宫才得知宫内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武帝的长女永兴公主疯了!
永兴公主自那日与临川王乱|伦被揭穿后就一直囚在寝殿里,这个金枝玉叶终于再受不住,彻底疯了!
梁武帝前去看望,永兴公主却一把揪住了皇帝的龙袍,大声的叫了出来,“南梁要完了,南梁要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了!哈哈哈……”
武帝一把推开披头散发的永兴公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永兴公主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丰腴妩媚,她趴在地上痴痴的笑着,继续疯言疯语,“她是南梁的劫难,她是南梁的劫难!”
梁武帝心里本就烦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连挥手,“把她给朕关到冷宫里去!不准这事儿传出去!不然朕把你们统统杀了!”
大公主得了失心疯,这对皇家来说可是好大的一个丑闻,梁武帝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永兴公主被下人们拖着向外走,越来越着急的喊着,“父皇,父皇,那个女人会颠覆南梁!她是毒蛇,她是毒蛇!”
梁武帝脚步微微一顿,他背对着永兴公主凝眸片刻,还是拂袖走了。
永兴公主被扔进了冷宫,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她只是趴在地上哭,直到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才猛的回身,正撞上了那人阴冷笑容。
永兴公主眼中恢复常人一般的清明,她站了起来,扬声质问,“你让我对父皇说的,我都说了!为什么我还是被关进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