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凌婕早早的起床,想着出宫去凤舞山庄的事,只是自己出宫必须有于陌同意方可,想到自己和辰儿在这宫中行动还受着于陌限制,华凌婕更坚定了为辰儿夺权的信念。
前往于陌下朝的必经地,大臣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了也未见于陌踪迹,华凌婕想着,莫不是人留在了游龙殿。
回头对棋兰吩咐道:“棋兰,你前往游龙殿看看丞相是否还未离开,若遇见丞相便告诉他,本宫在宫门口等他。”
说着边呆着琴兰和太监福贵往宫门口走去。华凌婕一路走着一路欣赏着皇宫的景色,富丽堂皇的皇宫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生的想往,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只是一个挣不开的牢笼。
踱步到宫门口,便见远处棋兰跑过来,急声说道:“公主,听守门的小桂子说今儿丞相并未来上朝,听说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华凌婕不禁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丞相到底出什么事了?”华凌婕焦急的问道。
“回公主,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丞相因为身体不适,请了早朝的假。”
华凌婕忍着心里的焦急吩咐道:“备马车,本宫要出宫,丞相身体不适,本宫怎能坐视不理。琴兰,你去太医院穿本宫懿旨,就说本宫让他们尽快赶到丞相府,凡有怠慢,本宫定不饶恕。还有告诉皇上本宫去丞相府了,可能会晚点才能回来,本宫回来再去陪他。”转身走向宫门口。
“公主,没有丞相允许,您不能出宫。”守门护卫拦在华凌婕身前躬身说道。
“放肆,本宫堂堂公主,出宫还要你们指手画脚,今天这宫门本宫是出定了,你们再敢阻拦本宫休怪本宫无情。来人把他们给本宫拉开。”说着错身走出宫门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华凌婕忍不住担忧,于陌的身体看着很是健康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福贵,马车赶快点,走近路。”
“是。”福贵回到,并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急急赶到丞相府,门口已经挤满了很多前来探望的朝廷大臣们。华凌婕对福贵低声吩咐道:“从后门进去。”
马车赶到丞相府后门,小厮见是华凌婕,忙出门俯身请安到:“奴才叩见公主。”
“平身。本宫听说丞相病了,带了太医来看看。”
“公主,您请进,丞相若是知道公主来了,一定很高兴,说不定这病就好了呢。”
“混账,说什么胡话呢,仔细你的舌头。”棋兰急声呵斥道。
小厮惊吓跪倒地上不断地说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才该死。”说着拿手不断地抽自己嘴巴。
“好了,起身吧,下次说话时三思再说。”说着走进了丞相府。
来到于陌寝室,见到于陌闭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心里不禁一紧。再见床前已站着些许太医,心道于陌病了怎么会没有太医诊治?只怕太医院先下已无甚人了。打断胡思乱想,忙走到床前问道:“丞相如何?”
陷入焦急讨论的太医见到华凌洁急忙跪下请安。“不必多礼,给丞相诊断要紧。丞相是何病?”
太医中明显较长的附身回到:“回公主,丞相是因着凉得了伤寒而引发了体内凤落之毒。”
“中毒?丞相怎么会中毒?凤落又是何毒?”华凌婕看着于陌苍白的脸担忧的问道。
“回公主,凤落是于凤国皇室之毒,丞相中毒已有不下十年时间了,中此毒者不会毙命但每每毒发都要经受腕骨之痛,直到死亡。”
“腕骨之痛……这么说于陌一直都受着这样的疼痛吗?”华凌洁喃喃自语,心痛的望着于陌。“太医此毒如何解?”
“这……”众太医面面相觑,犹豫道:“此毒只有于凤国皇室才有解药,而且此毒并非服食解药即可解得。”太医抬头看着华凌洁疑惑的目光,咬咬牙低头继续说道“要解此毒只能通过与服了于凤国秘药药的女子行周公之礼方可,且此毒会部分转到女子体内,故尔称为”凤落“而秘药藏在于凤国凤冠之中,只有于凤国皇后才能服食。所以,丞相这些年只是依靠要来压制毒发。”
只有于凤国皇后才能的到,现在的于凤国皇后至少也有30了,跟于陌年龄相仿,可是这…。于陌的解药有等于没有。“好了,你们先下去给丞相煎药吧。”
待太医们离开,华凌婕俯子注视着于陌令人着迷的脸,心疼的想着,腕骨之痛,若是自己,怕早就忍不住自残了吧,这么多年一直承受的这样的痛,一定很痛吧,是什么让你放弃解药的呢,怕是对母后的爱吧,让你一步也舍不得离开。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不在世的人吃醋,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后,华凌洁自嘲的笑着。
华凌婕就这样看着于陌,将近一个时辰后,丫鬟端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进来。华凌洁接过丫鬟端来的药,柔声说道:“我来吧,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丞相平时爱吃的点心来,棋兰留下,你们呢都出去吧。”“陌,醒醒该喝药了。”华凌婕低声唤道。
于陌微微睁开眼喃喃的叫了声“凌儿”,华凌婕听到只觉得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微微低下头敛去眼中情绪,低声说道:“陌,我是婕儿,你想念母后了是吧,婕儿也很想念母后。”
此时于陌才从迷蒙中彻底醒来,见到华凌婕激动地说道:“婕儿,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说过吗,婕儿不能随意出宫,若是出了事谁能担当得起,这帮狗奴才胆子越来越大了。”
华凌婕看着于陌因为疼痛额上布满汗珠,忙安抚道:“是本宫听说丞相病了,急着来探望,他们也不敢阻拦,与这些奴才无关,你还在生病别生气的。快把药喝了吧,喝了药就好些了。”说着将盛着药的汤匙喂到于陌嘴边。
于陌喝了一口药,模着华凌婕的头,欣慰的说道:“婕儿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你母后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华凌婕见于陌三句不离自己的母后,突然感觉很心酸,随即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自诩心性坚定淡然么,怎么也会被别人左右,再说自己只是个过客而已,何必为这些红尘之事所羁绊,想到此,又不觉的释然了。继续将药送到于陌嘴边微调侃道:“婕儿本来就是大人了,而且母后若是知道辰儿继承了她和父皇的心血一定更加开心。”说着偷偷看了看于陌。
于陌捕捉到华凌婕防备和试探的目光,心下感到涩然,“婕儿,你不用这么防备于我,我说过婕儿要守的人,我也一定会帮你护着,婕儿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怀疑我的。”随即自嘲的笑道:“是啊,婕儿已经失忆了啊,在婕儿心中,我只是个陌生人。陌生人罢了!”
华凌婕接触到于陌受伤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屡屡试探他,慌忙辩解道:“我…我…”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只能呢喃的说声“对不起…”
“婕儿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永远都不会怪婕儿的,只是婕儿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完全信任于我了。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世人所说也不全是欺我。好了我吃了药休息一下就会好了,婕儿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还是赶紧回宫去吧,若无其他事情,切记随意出宫,宫外不安全。”说着向门外唤道:“墨风,护送公主回宫。”说完便翻身躺了下来。
华凌婕看着于陌的背,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咬着唇小心的说道:“那我回宫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派人知会我。”说完怅然的转身离开。
于陌听到华凌婕离开的脚步睁开眼睛,复杂的看着紧闭的门,不知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复有闭上了眼睛。
华凌婕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心中亦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万分,后悔懊恼自己的行为。可是一边是自己相依为命发誓要保护的弟弟,一边又是自己也理不清感情的于陌。左思右想半天只能重重的叹口气。忽然想到今日自己本是打算前往凤舞山庄,如今只能改日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