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陶莫蕊打算去楼下超市买卫生纸,忽然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了个开门红,连咒骂都来不及说,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古香古色的雕花木床,细柔幔帐,丝绸被褥瞬间将陶莫蕊的大脑激醒。
不会是穿了吧?
侧头,看到两个着高腰襦裙的小丫鬟,梳光滑的发髻贴在耳后,小鸡啄米式睡相。房间亦是漆木圆桌,妆台花架,古味十足。
她确定,她穿了!只不过是魂穿还是连着身体一起穿?因为按照穿越女主的无敌模式,到古代的女主身边美男无数,辣手摧草,各种各样貌美如花,引得男主以及男配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所以有一副好皮囊是至关重要的。
慢慢坐直身子,陶莫蕊捋了捋从耳旁掉下来的墨发,惊醒两旁的丫鬟。
见自家主子醒了,冬儿和夏儿忙心虚跪下去请罪:“主子恕罪,奴婢实在太困,一不小心睡着了。”
一致的话?陶莫蕊抬眼看跪下去的婢女,了然点头,原来是双胞胎。
“起来吧!”拿捏住腔调,她让两人起来,又假装蹙眉“去拿镜子来。”
不要问为何穿越过来她会如此淡定,只是现代人情太过凉薄,她早已麻木,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做个古代女子不用为生计奔波,有何不好?况且看到有人服侍,想必这身子的主人可以衣食无忧,自己乐得个自在。更更重要的是,她是穿越女主,必定会与各种草勾搭勾搭!
小丫鬟不敢怠慢,立刻去拿镜子,在陶莫蕊思考到一半将精子递过去:“主子,请。”
她接过来,泛黄的铜镜上照出一张桃花脸。樱桃小口,明媚皓齿,黛眉细长弯出好看的弧度,消瘦的小脸可以看出此女子生前是受了虐待或xing情抑郁。不过这情况看来,是后者。
再模一模身体。这前凸,这后翘,无死角36D完美身材!陶莫蕊在心里暗自叫好,完全具备“风流”功能!
于是乎,两丫鬟看到自家主子一醒来就开始自模,脸上洋溢着疑似猥琐的笑。额角大滴汗落下,夏儿冬儿月复诽:主子是摔坏脑子了么?
冬儿先起身,低头请示道:“主子,冬儿去向王爷说一声,您醒了。”
她挥挥手,允了。
猛然回味起冬儿说的“王爷”二字,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陶莫蕊看向留下来的夏儿,悠悠道:“王爷他……”
不说完,她要这小丫鬟以这身子的本来的主人的思维来回答她,免得穿帮,落个摔坏脑子的话。
“您放心,王爷他不会责怪您的。主子您也是不小心才摔了,又不是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
额,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身子的主人喜欢王爷啊,而且还为了这个王爷下了不少心思,说不定是仙草一株呀!
一想到即将见到穿越过来的第一为美人,陶莫蕊笑得花枝乱颤。
守在床边的夏儿愣是被吓得不轻,低着头不敢言语。
她家主子一直喜欢王爷,可王爷无情,主子纵使嫁入项家王府也未得到王爷的一个正眼。后王爷又纳了一个妾,是皇上的意思,催着王爷赶快添点香火,奈何王爷似乎无欲无情,生生冷了二位妻子。她也替主子难过,这么个美人,用尽心思都无法得其所爱,难道要孤老终身?
“来,给我更衣。”
无视小丫鬟惊诧的眼神,陶莫蕊径自下床,穿上明显小自己好几码的鞋,当然她在现代不是大脚,谁让古人喜欢三寸金莲呢?
夏儿着实吓着了,主子向来多病,这一摔可不轻,才刚醒来就精神抖擞,难不成还摔健康了?
见小丫鬟不动,带着惊异的表情神游,陶莫蕊自知行为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不相符,便收敛了些,声音更软了些:“还不快去?”
被拉回来,夏儿慌忙去香楠木柜里找衣服。
按主子的喜好拿出一件淡蓝色纱裙,她转头问:“主子,这件可好?”
陶莫蕊转身走过去,一看那小清新就不是她的风格,摆摆手,亲自到微紫且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柜子里找。
只一眼,那间大红色的长衫甚合她心意。把它拿出来放到小丫鬟手里,勾起唇角道:“就它了。”
主子的事下人不许多嘴,夏儿纵使心生不解也不敢多问,应声就开始给主子穿衣。
此红乃血红,艳如二月红花。香轻罗纱,镶金边腰带,将陶莫蕊的如脂肌肤衬得更为白皙细腻,纤腰似乎一手就能握完。
接着,夏儿托起陶莫蕊的手走至妆台,拿出桃木梳子一下一下的帮她梳理似水般柔顺的墨发。
“主子,要戴那支钗?”
打开桌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夏儿询问着,看着主子变明朗的眉目,再次为她的美貌震撼。她记得,如此皓然的神情,只有主子与王爷成亲那日看到过。
闻言,陶莫蕊扫过那一堆金银翠珠,淡淡开口:“一根红绸将头发束整齐了就行。”
“是。”
小丫鬟乖巧的拿出红绸为自家主子束发,当一个人转变太过巨大时,再怎么的行为她都不再走神了。
陶莫蕊看着镜中明明素颜却妩媚无比的自己,十分满意的笑了。只一眼便颠倒众生。
啊~仙草王爷,快来爱上我!
某人充满期待的等着,看到小丫鬟拿着脂粉要往自己脸上搽,忙摆手:“我大病初愈,不宜闻香,胃会不舒服。”
夏儿点头,收好脂粉盒,扶主子到圆木桌旁坐下。
不一会,终于有脚步声从门外的长廊里传来,陶莫蕊心中大喜,一瞬不瞬的盯着大敞的门。
然而,老天往往不夙人愿,没有仙草,没有慰问品,陶莫蕊打扮一番只得到了一封信。
冬儿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担忧,小心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刹那惊鸿一笔,只可惜,王爷没来。
“主子,王爷说他忙,欠怠你了。”说话间,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呈到端坐着的美人前。
陶莫蕊膨胀的心一下就泄了下去,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看在两小丫鬟眼里意义不同。
接过信,打开,某人哀嚎。害我白折腾,你就算不喜欢这身子的前主人也该来看一眼啊,病人最大都不懂,比现代人还要凉薄。
然后,她艰难的将龙飞凤舞的繁体字读了一遍。
“爱妻”,默念出开始两个字,陶莫蕊大惊。
爱妻?!搞半天此女已经嫁人了!哦,这不是真的,那些林芝仙草不要离我远去!我还未给你们施肥呢,你们怎么能茁壮成长?
脸上一阵哀恸,量丫鬟看得在情在理,心里也不是滋味。
继续往下“本网置身繁务,望见谅。”
简简单单一句话,落下最后的日期,哪里看出爱了?还爱妻!冷暖都不问一句。虚情假意,果真无心。
不由为这身体的主人觉得不值,怎么会爱上这种连装点情意都懒得对你装的人?
气愤的把纸扔到地上,那无情的纸月兑了手,心情也好了不少,我云淡风轻道:“烧了。”
也罢,这身体的主人活生生受冷落之苦,还不如遂了她的意,去了,否则也轮不到她来这里。
身为下人,懂得察言观色才得以安生,小丫鬟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下找来火盆烧了那张纸,心想主子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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