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莫蕊带着夏儿上街,寻那天遇见美男子的客栈去。
街市依然热闹不减,陶莫蕊第二次逛着也是新鲜不已,觉着时间还早,慢慢过去也行。
走着走着,娇艳美人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是出来买药的,回去的时候不带上点药怎么说得过去?
停下步子,她吩咐夏儿:“夏儿,去药铺抓点治风寒的药再来找我。”
还在想主子要是真做了不好的事怎都么办的夏儿一听,得,主子还要支开她,看来是真受不了王爷了。
点头离去,主子的事她何时能管了?也只有照办。
一路寻去,陶莫蕊到客栈的时候美男子则早已到了,依然坐在角落里,一身白衣。不同的是,她刚一进去,他就将目光投到她身上,直到她在他对面落座。
“我就叫你雅贯好了。”不想太拘谨,陶莫蕊端起一杯茶跟着仙鹤美男喝。
项雅贯也觉得如此亲切些,就直入正题:“今天我们来谈谈贪污的问题吧?”
——街上——
夏儿替王妃去买药,人来人往间,她越想越为自家主子担忧。
偷人乃是犯了大罪啊,纵使主子能偷得了这一次,第二次,纸包不住火,难免以后不被发现。相思情苦,容颜易老,谁敢保证那面皮好看的公子是不是真心爱王妃?不行,她得做些什么,不能让事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匆匆跑到药铺开了药,夏儿往王府赶。
冬儿此时正在为王爷喝了王妃的粥而高兴的哼着小调,铺着床,全然不觉有人进了屋子。
门轻轻被关上,伴随“吱呀”一声,屋内视线暗了,她才回过头去,看到满头大汗,嘴唇干裂的夏儿。
“姐姐,怎么了?”
扔下手里的活,冬儿跑过去给夏儿倒茶,眉头拧成一个打不开的死结。
她从来没见过夏儿这么慌张,难道王妃出了什么事?
“冬,冬儿。你快装病,我去让主子赶回来,不然主子要铸成大错了。”夏儿接过杯子把水喝完,依然喘不顺气道。
两人心心相通,冬儿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可她不敢啊。欺骗主子是要重罚的,说不定还会被扔出府外。她不想离开主子。可仔细想来也没办法了,夏儿向来心思细腻,比她想得多,既然是为了主子好,她必须得装。
坚定的与夏儿交换眼神,冬儿去自己的房间装病,夏儿去找主子。
——客栈内——
项雅贯再次为陶莫蕊的的独特想法而折服,笑得顾不了形象拍案叫好。幸亏客栈内嘈杂无比,他的声音被埋没了,却也有些人看过来。
担心真被人误会了,陶莫蕊露出本xing,失了上次的优雅用筷子敲美男子的碗:“别笑了,你不知道自己打扰到别人吃饭了吗?”
这不是她今天第一次如此了,项珞泽不再吃惊,摆手点头,捂着肚子好一会才说话:“交你这朋友算是交对了,哎哟,笑死我!”
打算接话,一个小巧的身影快速从客栈大门冲到陶莫蕊面前,打断了她。
此人就是夏儿,她大汗淋漓,衣衫都濡湿了,一手不停用袖子擦汗,另一手提着药包,立在自家主子面前口齿不清:“主子,冬儿突然病得厉害,快回去看看吧!她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闻言,陶莫蕊急了,随便对项雅贯打个招呼就飞也似地提裙子往王府跑。
自到古代以来,就冬儿夏儿两个丫鬟和陶莫蕊关系最好,说是比她都小五岁,却是处处照顾她,耐心替她解释很多她不懂的,那不是仆人对主子的恭维和唯命是从,是心心相交的付出。要是哪一个出了什么事,她都心疼得不得了,最担心什么什么就发生了,到冬儿面前就是陶莫蕊现在唯一的想法。
刚窜到王府的蝶舞园,就撞见了天边极冰之晶。
项珞泽看天气不错,想要病快些好起来,到花园里走走,竟料遇见陶莫蕊没个王妃样的在花丛中狂奔,发髻都散了。
他走过去拦下这个今天早上还在讽刺他薄情的女人,很好奇是什么让她那天的妖媚样消失了:“陶莫蕊,你这副样子是要作甚?”
心下焦急,他是王爷她是痴情王妃,陶莫蕊站好,不得不耐着xing子回答:“臣妾是忙着给您送药。”
既然遇见了就顺水推舟,装个痴情送药,赶紧给了他赶紧走,不然还得避人怀疑亲自去送药。
“是吗?本王看倒不像是。”
项珞泽哪里肯相信,弯起迷人的双眼,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明显言行不一的女人,三番五次挑衅他,现在又焦急的要给他送药?还真以为本王不说就可以乱来了。
别人不放,自己又不能走,陶莫蕊气不打一处来,眼底焦躁弥漫:“那王爷你说是什么?”
是什么?他不正想问吗?
看她越急,项珞泽就越慢,好像是思考了很久,其实想都懒得想,才拖长声音:“据我派出去的人调查,那次摔倒以后,你好像变得看开了?”
后面“看开”二字被咬重,听的某人心寒。
其实就是随便说说,项珞泽并没有太在意,他怎会去猜一个女人的心思?只是借此把疑点说出来,让心里有鬼的人说出真正原因,把那一笔讨回来。
“您冷落臣妾,还不准臣妾想开了,按自己的意思活?”
陶莫蕊属不见棺材不掉泪型,谎话说得流畅无比,她还真不信项珞泽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
果然,王爷没有再追究,还是不放她走,好像不急死她不罢休。
“如此甚好,不然某人又讽刺本王冷落了她。”
“是是是,臣妾不敢!”
一想到冬儿还在房里受病痛之苦,她还要耗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陶莫蕊率先妥协。
习惯了那个动不动就挑战权威的王妃,见她妥协,项珞泽刚消失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以前那个王妃和王爷的接触还没陶莫蕊多==)
“到底是什么事?恩?”
他上前一步,眸子里载满阳光却没有一丝温度,将诱人犯罪的薄唇靠近陶莫蕊的左鬓,若云卷云舒的好听嗓音环绕在陶莫蕊的耳边,直入心底。
陶某当时心中那个颤抖啊,就像有人在挠她的心尖。这王爷薄情是薄情,但实属极品仙草一株!请注意“极品”二字!奈何是那个女人被她这般暧昧的耳语都会受不了的。
花痴晃神一过,忽视小心肝的软弱,故意曲解人意,打算快刀斩乱麻:“王爷您说呢?”
同时,纤手放上项珞泽宽大的背,双眸变得妖异无比,声音好听得似吃了蜜,让人意犹未尽。
丫的非要逼我使出绝招,嫌弃我就拿了药赶紧走人!
吃了第一次的亏,怎么可能吃第二次,项珞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依着她没动作:“真要我说?”
咳咳,简单四个字差点没把开启妖媚模式的某人吓死。
立刻收回手臂站好,陶莫蕊哼哼:“不用了,王爷您还是好生养病了再说吧。那个,药在夏儿那里,我就先走了。”
不等人回答,陶莫蕊脚底抹油,往冬儿房间跑去,留下夏儿把药给项珞泽。
夏儿暗自在心底偷笑,还是有希望的!然后把药双手递给王爷,准备要走,被叫住了。
她曲腿小心问:“王爷,请问有何事?”
“陶莫蕊到底为何这么急?”
“回王爷,冬儿病急,主子忙着去探望。”
“冬儿?”
“是,她是奴婢的妹妹。”
得知陶莫蕊为了一个丫鬟跟他妥协,项珞泽笑,让夏儿下去。
如此一想,是本王太小儿戏了?
无奈摇头,他往书房走去。
——冬儿房间内——
见主子迟迟不来,冬儿怕路上出了什么事,便下床去想探个究竟,刚好撞见自家主子打开门跑进来。
进门看到冬儿好端端的站在那,陶莫蕊有些反应不过来:“冬儿?”
随后跟来的夏儿知事情败露,立刻跪了下去,哭道:“主子,这是夏儿的主意,您别怪冬儿,要罚就罚我吧!”
“啊?”
还是没反应过来,陶莫蕊继续发出疑问句。
冬儿以为主子是气极,也跟着跪下来:“冬儿也有错,主子您罚我吧!”
好吧,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两小丫鬟骗她玩呢,只是为什么要骗?
陶莫蕊原意要端出架子给两小丫鬟警示警示,看人前一个后一个跪在地上也不忍心了:“起来起来,说为什么要骗我就行了,我不会罚你们的。”
不敢相信自己是否听错了,两人还是哭着不起来,夏儿答:“奴婢们怕主子您喜欢上那位公子,犯下大错。”
听是这事,陶莫蕊笑也不是骂也不是,亲自前后扶两个人起来:“没事没事,这点小事哭什么,别哭了。”
怕两人又做出类似的傻事,她笑着补充:“我保证不会喜欢上那位公子的。”
冬儿终于抽抽啼啼抬头,泪眼汪汪盯着美人儿:“只爱王爷?”
某人愣,安慰伤心者最大,瞎答应:“是啊,只爱王爷。”
经这一事,陶莫蕊更是对冬儿夏儿委任以心。只身在此,能找到对自己发自肺腑的能有多少?她定不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