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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悦宁从噩梦中惊醒,硬是怔怔地呆坐床上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已然是白天了,窗帘没扣好缝隙中透进来明晃晃白光,亮得刺眼。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而元卿早已经不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定了一定神,走到主卧附带浴室里捧起冷水洗把脸,然后才又放水沐浴,洗去一身黏答答汗。
洗完澡换过一件睡衣,再套上浴袍出去。准备梳头发时才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叠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时下里流行玫红色针织衫同韩式白色紧身牛仔裤,中间还有女人内衣裤其中。簇,衣服吊牌都还没有剪下。她抖开身上比一比,看尺码,应该是为自己准备。
又拿到浴室去换上,她再走出来梳头发。梳完头发便呆呆地坐窗前,百无聊赖。
窗外有一片绿化带,再过去是又一幢房子。那幢房子一楼是云顶附设室内游泳馆,二楼则是健身馆,不管怎么说她也还做了云顶会所员工好几个月呢。
也不知道现几点了。昨天晚上那人来突然,仓促之间自己又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也不知道家里那边怎么样了,还有……妈妈……想起妈妈,胡悦宁心又刺痛了一下,她宁肯被表舅说道,也要想着法子救爸爸。只是若是她现知道,救出老头子办法便是牺牲一个女儿,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选择?
好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婚过了,这清白与否说出去倒也不算丢人,若是换作欣宁被那恶魔看上强了话,她简直都不敢想下去!如果是那样话,欣宁又该怎么活下去?
看到沙发那边小几上有电话,胡悦宁走过去拿起来听。回铃声很正常,看来元卿并不算软禁自己,至少电话还是通。
她拨通了欣宁手机号码,几乎电话那头立即就有人应声。
“喂,喂……”是欣宁声音,急切电话那头响起。
“欣宁,你还好吗?”胡悦宁也激动起来了,话说出口发现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难道是面对至亲之人,情绪难免自控不了?
“姐,我还好,你好不好?你现哪里?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想你……昨晚上怎么你手机都打不通?”欣宁太激动了,一叠连声仿佛连珠炮般发问。
“我没事。欣宁,手机没电了,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不正充电呢,你外面跑闻吗?”胡悦宁一听,心道坏事了,怎么就这么巧,手机没电了,偏缝欣宁来电,这个小妮子会瞎操心,脑补一些有没事儿。
“我台里呢,下午出去一趟,妈妈昨天打电话给你,哪里知道你手机没电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换我打也是一样……今天你若是不来电,一会我也准备再给你打一下,再不通妈妈都准备直接杀过来了!”
阿门,幸好自己心有所动主动打了电话,“你和妈说一声,没事儿,另外爸事有了点眉目,我暂时回不来,这里一时半会走不开人,你让妈别过多担心,一有情况我会来电啊!”
“恩,姐,爸那事,恐怕不妙啊,你不知道这两天,京里又来人去禾古了!李原急得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这两天闻你看了没……我怕是与那几个有关连……”欣宁声音曳然而止,胡悦宁茫然望着电话,心紧紧地揪了一起。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两天只要打开电视,各家闻里都播元首反腐倡廉动员大会以及那拿来开刀几个原政府高官生平“劣迹”……
还心慌慌地瞎想着,突然便听到了一点响动。主卧门被推开,“以后有什么关系到党和政府话儿麻烦用手机说,我这儿电话可都是有录音啊。”一名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站门口向她宣布,随即又退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他便是荣紫衣!这里小老板,也是那天被她撞见先生r先生r先生里一员。只是他这是什么意思?!警告自己,还是提醒自己只是个阶下囚?只要稍一作出点不合囚犯身份举动,马上便来警告?至于吗?
胡悦宁有些子火了,追了出去,却已不见荣紫衣人影儿,什么东西!搞得神出鬼没,她只好外间跺了跺脚,又回到了房里上了楼,回到了主卧,坐回到窗前,继续发呆。
肚子却渐渐地饿了起来。不过饿得也正是时候,因为不多一会,就有人送来餐点。
送餐点也不是胡悦宁以往认识那些同事儿,而是个眼生阿姨,这几天都是一到了点儿就送上餐点,一搁下便走人,都不带停留,是像个哑巴似,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来,胡悦宁笑着向她问声好,都是木着一张脸。
凭心而论,餐点还是很精致,胡悦宁知道这些应该都是出自云顶私厨之手,虽然没什么胃口,她还是努力地吃了许多饭菜。吃得很慢很慢。不然吃完了饭时间又该怎么打发?一向忙碌惯了,突然什么事也不让她做,还真是相当地不习惯,所以说有人啊,就是一蜡烛胚儿,天生劳碌命。
足足吃了近一个小时光景,胡悦宁慢吞吞地收拾好了端了出来放外间走道上,她知道过一会儿那个死人脸阿姨自然会上来收走这些碗筷。
然后又接着无聊。这样日子如何过下去?就算是锦衣玉食,可是也太过难受了。况且心中还有事,沉甸甸地压得人缓不上气来。胡悦宁这正难受得不行时,元卿却是又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看他神情简直是十分充实。胡悦宁没有问他一大早跑去了哪里,想必他有他自己“正事”要做。
他却是倚门框上,边除着皮手套,边主动地跟她说道:“小宁儿,你猜爷上午去做什么了?”
他进房来时弄出了声音,引得胡悦宁别转脸向门口看过去。现她又把脸别回去,看着窗外,淡淡说:“我即不是大罗神仙,也不是算命,怎么能猜得到?”
元卿轻嗤了一声,走到她身后,很随意地拉了张椅子坐下,顿时,胡悦宁便觉得有了压迫感。
她仍是没有回头,因为她实不知道用什么样心情与神情面对他,干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