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公安局内部有人要插手张柱子这个案子。”史潇潇分析道。
“潇潇,何以这么说?”吴迪问道。
“呵呵,张迪,正如我前面所说,办案程序是个常识问题啊!招商局方面可能不知道,他们发现张柱子管理的招待部门账目混乱,张柱子可能有贪污、挪用公款的嫌疑,他们向公安局办案也说得过去。可是公安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啊。他们应该要审查,进而把案子移交到检察院,可是公安局为什么没这样做?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史潇潇断然说道。
“哦?”吴迪深深觉得史潇潇的分析有道理,可是张柱子就是个混混,他会和公安局什么人有利害关系呢?李局长应该也明白程序上有问题,为何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吴迪感到张柱子的案子水有点深。
既然想不明白,吴迪摆了摆手,说道:“潇潇,看来法律方面的事还挺复杂,谢谢你点拨迷津。你难得来一趟临山,正好我也想轻松轻松,陪你在临山玩玩。”
“好啊!客随主便,就咱姐妹两。”史潇潇爱玩,马上附议。
“就不带江来喜了?”吴迪调侃道。
“不带!”史潇潇昨晚已和江来喜激战了几回,两人间的事被她老公隐隐有些发觉,史潇潇想趁和吴迪单独在一块的时候,和吴迪聊聊。
吴迪哪知原委,怪异地看了一眼史潇潇,“真不带?”
“说不带就是不带!你要有什么情郎要带我没意见。”史潇潇把球踢给了吴迪,吴迪笑骂,“死一边去。”
俩人出了县委大楼,直奔临山卧龙古镇而去,途中恰好经过石敏万亩梨园种植园区,马路上飞尘漫天,吴迪不禁皱了皱眉,都说京城一带雾霭厉害,这里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
“吴迪,这怎么回事?”史潇潇也有些搞糊涂了,“都说你们临山风景秀丽,难道就这样?”
吴迪虽然对飞尘的事有所耳闻,但也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现象,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把石敏的项目给史潇潇说了说,史潇潇一听,连说荒唐,“石敏以为这是在栽盆景啊?”
“栽盆景?”吴迪感觉史潇潇的这一说法很是形象,这个项目必然会失败,政府财政的钱就这样打水漂了?吴迪不禁有些自责,自己放任石敏孤意妄为是不是在犯罪?吴迪又产生了阻止石敏把项目继续下去的想法。
吴迪和石敏正说着,模模糊糊中车被几个人拦了下来。吴迪正感到奇怪,几个佩着袖章的人来到了车旁,见是两个貌美的年轻女子,当头一个年轻男子油腔滑调地说道:“两位美眉,前面路不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哥们背你们过去。”
吴迪不搭话,猛地推开了车门,那年轻男子猝不及防,竟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吴迪下了车,也不管那男子,看清车前五米处有一条不浅的沟壑买车子确实过不去,可是这条路是县城唯一通往卧龙古镇的公路,原本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吴迪正寻思着,刚转身要问另几个男子怎么回事,却听耳边传来恶狠狠地骂声:“表子,你这是寻死啊!”
吴迪不搭话,冲车里说道:“潇潇,让你见笑了!呆在车里别动,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呵呵,张迪,我就看好戏了。“史潇潇知道吴迪的身手,懒洋洋地呆在车里,打了一个哈欠,昨晚江来喜这小子固然是威猛,搞得史潇潇一宿没睡。
“臭表子!嘴巴蛮老嘛!”年轻男子说话间就想吴迪扇来一个巴掌,吴迪也不退让,出手抓住男子手腕,只轻轻往前一带,那男子就趴在了地上。
男子显然没料到吴迪会和他动手,仗着年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二话不说,见吴迪背对着他,就是一拳往吴迪背心打去,也不见吴迪转身,一记后撩腿啪地踢在了男子拳头上,那男子顷刻垂下了手臂,尽管知道今天碰到了练家子,嘴里岂肯服输,“兄弟们,一起上,把这表子给我带到派出所去。”
另几个男子却是有些心怯,其中一个仗着胆子对吴迪喝道:“我们是镇派出所联防队的,你知道你得罪了谁?”
吴迪正想知道那男子何以如此猖狂,便问道:“我得罪了谁?”
“哈哈,表子你怕了?老子张三彪,是联防队队长,县公安局经侦支队支队长张大彪就是我大哥。”刚吃了吴迪亏的男子抢先说道。
吴迪假装有些惬意看着张三彪,张三彪此刻有些得意了,“表子,看什么看!现在害怕也没用了,跟我们走一趟。”
吴迪正有此意,便听从了张三彪一伙的安排,史潇潇也下了车,俩人被推上了一辆警车的后座,张三彪坐到副驾驶位上,七拐八弯地向镇派出所驶去。
快到镇区,一幢豪华的别墅映入吴迪的眼帘,吴迪禁不住说道:“好漂亮的别墅。”
张三彪得意地转过头,说道:“这是我大哥家的。一会到了所里,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这世界上有权又有钱的人可是得罪不起,至少在张三彪看来是这样。张三彪抚了抚受伤的拳头,心里还想着美事:这俩娘们不错,老子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