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看清生活的本质以后,依然热爱生活。
不知道从哪部电视剧里看到这句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面去了。马车摇啊摇,左边伴着个清纯小萝莉,虽然有点小调皮,但难得可爱;右边坐着个清冷孤高女,虽然寡言少语,但甚在养眼。生活如果可以天天这样左拥右伴,大家谈谈天,说说地,想不热爱都不行啊。
从青州到大名府,也就是从山东到河北的距离,在宋代的行政划分上,属于从京东东路到大名府路,其间大约八百里路左右。以马车这种蜗牛速度的交通工具,大概就是十天左右的行程。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何况是乘坐这种古代高级代步工具,让我是坐也不好,睡也不好,总是拉着慕楚说一些荤段子,惹得她又羞又闹,而一旁的李神谕总是脸色铁青不发一言。调戏调戏女侠,也是一件挺乐乎的事情。
“慕楚,问你个问题。”坐马上上实在太无聊,想找点乐子,我便戳着慕楚的肩膀问她。
“你想做什么?”
前几日荤笑话讲多了,害得慕楚现在一听我开口,就十分警惕,怕毁了她清白,污了她耳朵。
我没在意她的神色,调笑道:“你说什么是兄弟?”
慕楚不明所以,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于是不过大脑地问我:“那你说什么是兄弟呢?”
我阴险地笑了笑,指着她的骄傲的小胸脯,说道:“你有‘兄’,我有‘弟’,我们是兄弟,哈哈。”
慕楚呆呆地看着我,一脸茫然,天真无邪地问道:“什么我有兄,你有弟,不明白哎。”
她挠头想了一阵,还是不懂,就转头问李神谕:“神谕姐姐你明白他嘴里说的是什么话吗?”
此刻的李神谕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听得慕楚问她,却朝着我碎道:“无耻之尤,你,下车去。”
咦,这冷淡女听得懂我的荤笑话,没看出来哎。嘿嘿,不过能听懂最好,看我再说一个来调戏调戏你。
正当我脑袋里思索着再说一个什么段子的时候,李神谕揪住我的衣领,然后顺手就把我给扔出了马车。
虽然这马车的车速比电动车还要慢,可我这身子骨也受不住这么个扔法儿啊。从马车上被李神谕像甩垃圾一样丢了出去,害得我在宋代黄土官道上打了好几个滚,整个身体跟散架了一般,没一个地方不疼的。
“天快要黑了,咱前面落马坡见,你可要跑快点,别耽误了时辰。”慕楚看着我灰头土脸的狼狈样,格格笑着。
“李神谕,我跟你没完!”
我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又无奈又心酸。好端端的我为啥嘴贱说什么荤笑话,搞得现在马车也没得坐,走路是要死人的啊。
日薄西山,林影斜现。我沿着以现代标准来说只够两辆货车通过的官道走了两个多时辰,却人影也不见一个。这古代的高速公路真的跟乡间黄土小路差不多,用人迹罕至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怜的我又累又渴,走了接近十几里路,也不见那个该死的落马坡。双腿哆嗦地厉害,我便靠在了路边的树下面,休息了起来。
我眯着眼,打算缓一缓再赶路,可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不是靠在树下面,而是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柱子上。
我惊恐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败的屋子里,身后是一尊不知是什么神明的残缺雕像,而面前时一堆柴火,刚刚燃起火苗,越烧越旺。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不时有阵阵阴风吹进这破庙殿内来。虽然有暖和的柴火,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感觉,这画面怎么那么熟悉,貌似在什么电影里面看过。
兰若寺…….
我可怜的小脑袋里不经冒起了这个千年古刹的名字来,想着不会是被什么山精野怪抓到这荒僻之处,准备吸干我的精血吧。
看着外面天边挂着的圆圆的月亮,我心里越来越害怕,这正是僵尸吸血鬼狼人们最喜爱的夜晚,不知道宋朝僵尸长啥样,有没有清朝僵尸厉害?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随后又摇了摇头,心里开始鄙视起自己的胆小如鼠。不就是被绑在了一个稍微阴森点,偶尔刮了几阵歪风的破庙么,萧左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我使劲动了几子,但这粗绳绑得挺紧实,没法挣月兑。想找锋利点的东西,可扫了一眼整个破庙,唯一发现有用的就是一张破瓦片,可惜距离我大概有十多步之远。
这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混蛋,把我一个人捆这在这么个该死的地方!
“小家伙,别乱动,别把我的宝贝吓走了。”
正当我欲哭无泪的时候,一个佝偻着身子,蓬头垢面的老家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老头走路不带声的,脚步极轻,沿路走来踩到瓦砾片子都没声响的。
“你是谁,为何把我绑这里来?”
随着老头子越走越近,他的样子在火光的中渐渐清晰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蓬松的头发下长的是一张怎样的脸,狰狞的面相,瘦瘪的脸庞,而更关键的是,在他一双犀利的眼眸上面,居然没有眉毛!
没有眉毛的人,看起来,怎么都觉得触目惊心,让人生寒。
老头咧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也让我心底瘆的慌,就像是来自地府牛头马面又有可乐的事做时的笑脸。
老头没有理我,而是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当着我的面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熟练地帮野兔剥皮起来。只见他左手提着兔子的头,右手握住匕首轻轻在兔子脖颈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便把匕首放在了地上。放好匕首,他便右手猛地扯住兔子划开的皮毛,像剥香蕉,哦不,应该是像月兑衣服一般利索,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提在他手中的兔子就变成了鲜血淋淋的一团。
他这一手徒手剥兔皮的活儿,把我震得目瞪口呆,特别是老家伙剥的时候,还朝我瞟了好几眼,那眼神就像是告诉我下一个要剥的就是我一般。在这阴森的破庙里,一个神秘的老头双手沾满鲜血,而且还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真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啊。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老家伙后来的动作。我原以为他准备把兔肉拿到火上烘烤,谁知只见他双手捏住兔子前只,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兔子给掰两半,一半直接扔火堆里,而另外一半…….他居然拿着那刚才还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小兔子半边尸体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他掰开了我的嘴,再然后,他居然把兔子尸体像装香肠一般朝我的嘴里塞!
我很恐惧,很愤怒,但更多的是恶心!那兔肉入口的感觉,油腻腻的,一股反胃的血腥味呛得我眼泪直流。老家伙,你这是有多变态啊,我不吃不可以吗?
他不断地朝我嘴里塞,我强忍着想朝外吐,可不知怎地,我的喉咙里想是冒出什么东西来,从喉管一直朝我嘴里爬,那感觉像小虫子在蠕动。紧接着我就感觉嘴里有个活物,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吃我口边的兔肉!
天哪,我肚子里啥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食量的食肉物种,它居然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半只兔肉消灭得干干净净!
它……它不会等会儿饿了把我的胃,肝,脾,还有心脏,都给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