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有一天过去了,华舞衣已经安然的享受作为一个婴儿该有的生活,也接受了喂养她的这个贫苦的家和那对朴实的父母、可爱的孩子。
从养母和养父断断续续的交谈中,她知道,送她到这儿的老者已经离开了了,只留给养父母一句话“三年后的这个时节来接她离开”。她总觉得她莫名其妙的变成一个女圭女圭来到这个这个莫名的朝代显得那么的突兀,目前,她只能猜到那个老者可能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也许还知道她回去的方法,还好,只有三年,这三年就先让自己平安的长大,到时再见到他,一切可能都会明了。
养父母有三个儿子,最大的儿子已经八岁,名叫苏德,当时听到养母叫他的名字,舞衣惊住了,这是一个蒙古族的名字,老二也就是最先见到那个红苹果五岁,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小名虎子,还有个和她一般大小的老小2岁,叫木木,虎子对她念叨说弟弟是娘在山里生出来的,爹就叫他木木,没女儿,所以对于她这个外来的女女圭女圭异常的疼爱,她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稀为贵,老大是一个严肃的哥哥,有点少年老成,总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红苹果非常的怕他,不过,对着她时,他的脸总会比平时软化,是虎子眼里少见的名叫温柔。红苹果虎子现在最大爱好就好缠着她,不厌其烦的叫着“妹妹,妹妹”,她每天这样的听着耳朵都有了回音,心里不禁想:这厮长大绝对毅力超强,而且贵在坚持。
八岁的苏德哥哥,每天都会抱着她在村里转转,带她看他最爱的马,还给她介绍他最喜欢的每一个地方,在他的详细的解说中,舞衣凭借着属于成人的思维,终于了解到,她重生的这个朝代并不是历史中出现过的任何一个朝代,而是一个架空的历史,所属一个名叫华夏大陆。
此时她所在的国家国号大齐,国姓高,当朝者为十二岁幼帝天瑞帝,今年天瑞帝八年。对于这个架空的世界,没有任何可以依据的历史,她以后所能依靠的不过是自己曾受过的几十年素质教育所培养的思想和对待未知的方式,以及所掌握的仅有的一点技能。
她目前生活的这个村子名叫玛曲,是最初匈奴人与华夏人混合血统唯一独居的一个地方,苏德哥哥说“这是一个被遗落的部落”。
玛曲地处苍山的东南隅,是九曲苍河第一湾,在整个大夏平原中心地带,这个混血种族部落拥有着一片丰美无比的草原,悠然自得,与世无争,是一处正真的世外桃源。如果真的回不了家,舞衣希望自己能一直生活在这里,风景优美,环境好,当地人朴实善良,生活悠闲自在,而且自耕自得,可以解决温饱,是梦想中闲云野鹤的生活。
“哥哥,咱们要带妹妹去哪啊”,虎子睁着晶亮亮的圆眼好奇的问道。
“圈马场”
“真的?哥哥,那我是不是可以教妹妹认马”
苏德瞪一眼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大弟,心里觉得这个弟弟真吵,比小姑娘还能说,看一眼怀里的妹妹,只是笑眯眯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觉得还是妹妹最可爱。
“不用”
“为什么?哥哥”红苹果听到哥哥毫不留情的拒绝,嘴一撇,欲哭。
舞衣兴味怏然的的看着眼前的俩兄弟,太有趣了,严肃对上活泼,绝对是绝配。
圈马场到了,舞衣一看,这是一个自由放养的天然马场,并不是如名字一般用东西圈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一面依靠着连绵的山脉,另一面一条河穿梭而过,缓缓流淌。河边一群一群的马有的正在饮水,有的在河边打滚,还有的在河岸的场地上躺着。
“哥哥,快看,快看,今天居然回来这么多马!”
舞衣忍不住翻个白眼,苏德哥哥是对了,这厮真吵!
虎子见哥哥不理他,就转向充满兴趣的舞衣身上,兴奋地指着前面一匹棕色马,那马的毛远远望去犹如上好的苏绸,“妹妹,妹妹,快看,那是咱爹说的玛曲最珍贵的马匹南番马,以前跟着爹和哥哥来都没见上,今天终于看见了,真的好漂亮!”
舞衣顺着虎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身棕色的毛在阳光下闪闪的发亮,高大健壮,四肢筋肉强劲饱满,一双耳差不多有兔子耳朵那么长,而且像矛尖一般坚硬,双目像鹰一样锐利,鼻尖有点弯曲,像人类中的鹰钩鼻,极品马,舞衣在心里夸赞道。
“哥哥,咱能走进一点去看看南番马吗?”激动的虎子拉着苏德的衣袖,充满希望的问道,好不容易见到,他真想模模它,回去还可以和他的小伙伴们炫耀。
“不行,太危险了,圈马场的马性子烈,生人靠近不得,更何况妹妹这么小,万一惊吓了她怎么办”。
“好吧,那只能等妹妹长大了”一瞬间的失落,又想到以后还有机会,马上又恢复阳光灿烂的苹果脸。
舞衣听着苏德的话,心里默默呐喊道:咱也想近距离的看看如此珍贵的马,咱以前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呢!
“哥哥,等我长大了,我要当大将军,骑着咱玛曲最珍贵的马”
“恩,可以”。
虎子不会想到,今日他一句童趣的话,却注定了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戎马的一生,跟随一代大帝晋舜帝南征北战,为晋朝打下盛世江山。
半壁夕阳,洒落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静静流淌的河水泛起星光点点,连绵的山脉投下的阴影正好罩在都躺卧下休息的马儿身上,形成一幅静立的阴影淡墨画。
这一刻,华舞衣的心很静,很静,她不知道上天让她重生是为了什么?但她突然之间爱上了这原始的地方,就像她钟爱于古典服饰,对古代总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也许,她是适合这里,现在只是从现代回归了本源而已。
呼的声,在三人享受宁静的片刻,忽然华舞衣感觉一道耀眼的银光直射而来,微微眯上了眼,倏地张开,看见一支箭头正对着她,惊恐的瞪大了眼,只能大声的呼喊此刻正抱着她的苏德,“哥哥,快趴下”
苏德也被突然开口说话的舞衣吓了一大跳,仍旧本能的抱着舞衣快速的趴倒在地上,顺手将旁边的虎子也拉到,刚才的宁静被打破,远处的马儿也被这边的惊喊声惊吓,嘶鸣的向四处乱跑开。“妹妹,你会说话”苏德仍未从舞衣会说话的惊吓中回神,愣愣的望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
舞衣好笑的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当然”
“也是,自从看见你就没见见你说过话,还以为妹妹不会说话呢!本还想让娘领着你去镇上看大夫,这下好了,不用去了”。
舞衣心里想到: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初来这里,如此陌生,她只能小心谨慎。
“哥哥,虎子害怕”苹果脸被吓得不轻,小小的身子微微的发抖。
“别怕,等一会趁着夜色,咱们溜回去”
天色越来越暗,直到整个世界都宠罩在黑暗中,苏德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发现一切都看不清的时候,又伸手拉起仍旧趴着的虎子,趁着夜色向着村里小跑而回。
舞衣趴在苏德肩上,看向刚才箭射出的地方,静静的思考着“是谋杀吗?是谁要射杀他们三个孩子?不,不包括苏德和虎子,那支箭是对着她的,应该是射杀她,想到这,一股冷汗直往上冒。是谁这么残忍,对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下杀手,而心里又突然好奇她重生的这个身体到底是什么身份?
三个人平安的回到了村里,进了家门,养娘笑嘻嘻的迎了出来,从苏德怀里接过她,对着苏德说道”苏德,咋这么晚才回来?冻着妹妹咋整?“
苏德也感觉今天发生那样可怕的事实自己的错,故低着头任由娘骂。但并未将那事告诉娘,他隐隐觉得,他说了,现在平静的生活就会改变,村里与世无争的环境也会被打破。”娘,别骂哥哥,是女圭女圭贪玩不让大哥早回来的“妇人看着开口说话的女圭女圭,满脸的惊喜,慈爱的模着舞衣的头。”女圭女圭终于开口说话了,娘真高兴“”娘,咱不能总是女圭女圭的叫吧,让爹给起个名“苏德看着欣喜娘。”不用了,女圭女圭的师傅已经起好了,叫舞衣“
舞衣疑惑道”师傅?“她哪里来的师傅?”舞衣不记得了,就是那天抱你来的老者,他说是舞衣的师傅,因为有重要的事不能带着你,将你借住在咱家照看,直到三岁“。
舞衣轻轻点点头,好吧,师傅就师傅吧,多个便宜的师傅也不错。”娘,舞衣饿了“软软的声音将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好,那咱去吃饭,让舞衣吃的饱饱的“。
屋里温暖的光拉开众人长长的身影,女乃爹已经坐在炕上,黝黑黝黑的脸微笑的看着嬉笑的他们,旁边躺着还在熟睡的木木,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