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近来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常常连续好几天的大雨,随之天气也渐渐转凉。
真心讨厌这样的下雨天,宫中的日子本就无聊,加上如今慕烟失了皇宠,这凌波殿已经很少有外人来走动了,再加上这样的鬼天气,门可罗雀,不仅可以罗雀,罗动物园都可以了。
“唉,又是下雨天!”我守着窗子叹了一口气,原本就处于没精神的状态,现在又多了几分惆怅。
倒是一旁的慕烟看得开,丝毫不理会我的存在,自顾自的忙活着手中的活计。最近她都在绣东西,有手帕,有荷包,还有香囊之类的东西。奇怪,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哪里用得到她本人亲自绣,况且现如今有用不到,有时候真无法这些古代封建社会不劳动妇女的想法。
我实在没办法忍受这种雨天的沉闷,胡乱起个话题,都慕烟开口陪我闲聊。
“哎,慕烟,你说在这样下下去,我会不会有潮得长毛?”
慕烟又没理我。
吼,这怎么可以忍受呢,我用脚轻踹了她几下,拉长了声说道。
“快别绣了,这么暗,回头伤了眼睛!”
慕烟虽绣的认真,可这天公不作美,屋里屋外一样昏暗暗的,即便是点了蜡烛,也没起丝毫作用,大概是她是在没办法忍受这样的艰苦了,负气的将手里的绣作丢到一旁,开口应声来。
“放心,最多只会生几只菇!”
“哼”我冷笑几声,随口答道,“慕烟,你还真是幽默,唉,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日子?”
慕烟还未回我,门外的敲门声边响起来了,月儿此时也在屋内发呆,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何人?”
门外传来小福子的声音,“回主子,云春轩的主子何充媛来访。”
何充媛?她是谁?宫里的女人太多,可我实在想不到哪里认识过一位充媛。但过门都是客,这下雨天的自然不能叫人家在外面等,我连忙从慕烟的椅榻上滚了下来,平时没大没小就算了,如今来了客人,实在不能不遵礼。
慕烟倒是没有那么多疑问,将刚刚被丢在一旁的绣作胡乱塞在椅榻的垫子下,就请那位充媛进屋子来。
一身粉红色鳞纹缎面宫装,外搭大红色的锦面裘斗篷,头戴千叶攒金蔷薇首饰,嵌了珍珠金枝耳坠,栗子般大小的珍珠项链,一双嵌了宝石的藕色素纹宫鞋。
这一身打扮,真不知道她是来选美的,还是来窜门儿的?
“奴才给何充媛请安。”
宫里的规矩,我和月儿两人这头在一旁跪下行礼,何充媛在那头也忘了礼数的朝慕烟一揖。
“妹妹给姐姐请安!”
我起身抬头看着,慕烟正将那位充媛一扶,免了她低身行礼。
见她起身抬头,我自信看看了这个选美打扮的充媛,这,这,这不是,何,灵音。就是当日在皇后门口和舞修容大打出手,见到我大哭的那位,慕烟的小姑子,何灵音!
她来干嘛?这个问题忽然从脑中冲了出来,我看看一旁同样满眼疑问的月儿,月儿摇头示意她也不清楚。
这该如何是好?
“灵音,这雨天,你为何事跑来?”还是慕烟淡定,如此尴尬的局面,她居然依旧没乱了情绪,安定自若的与何灵音交谈。
“哦,进来听闻姐姐久病未愈,心里一直想着,来看看姐姐,可惜皇上那边儿又不好推掉,这才晚了几日看访姐姐,姐姐近来可好?”何灵音的笑容一如往昔的灿烂,说道皇帝时,还故意用手模了模她耳上那对坠子。瞎子也看得出来,她这是在炫耀。
“有劳妹妹费心了,我一切安好!”慕烟丝毫没有理会何灵音的小动作,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笑着答话。
“安好?”何灵音提了声音,脸上却是不屑,转头打量着房内的一切,回身对慕烟说道,“在我这看来,姐姐的日子好像不比从前了?”
“这样很好,知足者常乐!”
“知足?恐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何灵音讥诮道。
这个该死的何灵音,居然处处讥讽,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小小的充媛,凭什么在昭媛面前放肆!
我眼看着慕烟占不到便宜,心里这个着急,月兑口而出,“那也轮不到你教训,不知身份!”
何灵音没想到我会张口呛她,怒气顿时朝我抛来,“乌曼雅,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见不得人的野种,不知身份!”
这个小丫头居然骂我野种,气死我了。慕烟想要制止的眼神,我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是叫我不要冲动,一面惹了麻烦,可是这口气哪里如此咽得下去!
“野种也比那些没人关心的野孩子好!”这话虽没有粗话,但相信只有何灵音一人会了解其中的痛楚,至少从她愤愤的表情,想要开口骂我却无法变白的情绪,我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恼羞成怒的。
“主子,御医来请脉了!”小福子的声音却在这个凝结的时间响起,打断了刚才的紧张状况。
还好这个帅哥御医这时候出现,不然我真无法想象会怎样收场。
“请他进来吧!”
“我要走了!”何灵音没在向慕烟行礼,说完便转身出去了,重重地将门摔着,“砰“的一声,吓坏了门外的小福子和帅哥御医,也吓了我一跳,我拍了拍那可原本已经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还好,瘟神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