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欢看到北辰安的时候也有点懵,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可是北辰安手上的温度不假,也就是说,自己不是在做梦,北辰安就在自己跟前。冰@火!中文
“你怎么在这儿?”禾欢下意识地月兑口而出问道。
“是你自己送货上门,竟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北辰安好笑地反问。
他以为是禾欢要给他一个惊喜,便自己把打包送过来,可是禾欢不像是在装。再说了,这个女人避他惟恐不及,又怎可能把自己送货上门?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助他一臂之力,帮他找到了禾欢。
禾欢晃了晃昏沉的头,颈后的疼痛令她直抽气儿。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了,是沈纤那个女人突然袭击她。她昏迷前的一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沈纤没有给她一堆男人,却给了一个最难缠的男人。
“李叔,过来,见过欢儿。以后欢儿就是北家三小姐,你们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我。要是谁敢背着我欺侮欢儿,通通滚出北家!”北辰安看向杵在一旁面面相觑的众人,端正颜色对他们训话。
众人不敢怠慢,异口同声地回道:“是,少爷。”
他们悄悄看向禾欢,如果不是北辰安叫禾欢的名字,他们肯定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美丽动人的小丫头片子禾欢。
当禾欢在这个家的时候,很没地位,是个人都看不上她。在下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巴着北辰安不放的狐媚精。所有人都说,禾欢没了北辰安活不了,认为就算有一天北辰安娶了一个富家千金,这个女人也甘愿做北辰安的情妇。
谁知有一天,禾欢就这样消失在北家,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渐渐忘了北家曾经有一个名叫禾欢的养女,直到她今天突然以这种方式再度出现。
“北辰安,我觉得可能是哪个地方误会了,我先走了,下回找个机会,我请你喝茶。”禾欢被众人看得头皮发麻,她只想离开北家。
北家这些佣人都是老人,多数她都认得,这些人的嘴脸她又怎会不记得?在北辰安跟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现在想想当年自己被欺侮得很惨的日子,心有余悸。
她可不想过回以前的日子,北家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
北辰安迅速拦截禾欢的去路,淡然启唇:“你从今往后就住在这个家,哪里也不准去。没有我的命令,你连大厅也出不了,直到有一天你不打算再跑。”
禾欢微蹙眉尖儿,僵着小脸站在原地,后颈的疼痛令她想起沈纤那个杀千刀的死女人。
她离开沈家,除了见不到沈墨有点可惜,其它的她以为没什么。重点在于她如果突然消失不见,小念找不到她,肯定会找去沈家。
让沈墨知道她有一个儿子,以后指不定用什么阴招来坑她。
这回沈纤给她来这招阴的,让她觉得人生很悲凉,到处都有坏人,这些坏人个个都跟她过不去。
“行了,不跑就不跑,北家有好吃的好穿的,我为什么要跑呢?”禾欢很快回复常态,挽上北辰安的手臂,柔声道:“话说回来,你现在有几个女人啊?我回来了,可不准你交那么多的女朋友。有了我,你想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想都甭想!”
北辰安一愣,眉峰蹙眉“川”字,他能不能说实话,现在的他要订婚了。
要是这个女人知道他要订婚,会不会又跟他大吵大闹。
“你该不会是有妇之夫了吧?!”禾欢看出北辰安脸色有异,一惊一乍地问道。
以李管家为首的众人暗暗窃笑,当然都在心底耻笑禾欢,这个女人回来得太迟,北辰安确实要订婚了,对方还是林氏大小姐林薇儿。
林薇儿那样的千金小姐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哪一样不比眼前的这个丑女人强?
“欢儿,我带你上楼,你还住以前的房间。”北辰安拉着禾欢往以前她居住的卧室而去。
禾欢失笑点头:“也是啊,我就这种命,只有住仓库房的命。多年前是这样,多年后还是这样。”
她陈述的是事实,以前多多少少会有些不甘和愤怒,因为北辰安知道她的处境,却从来没有为她争取过什么,哪怕是为她争取一间舒服一点的卧室,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这个男人是笃定她可以为他忍受一切,所以觉得她可以做到一切。
而现在,她曾经仅有的一点愤怒和不甘也消失无踪。她庆幸自己走出北家,离开了北辰安,让她找回自己在北家丢失作为人的尊严和骄傲。
“是我考虑不周,我去让人准备一间大点的房子,务必让你住得满意舒适。”北辰安失笑,看向李管家道:“李叔,尽快找一间离我卧室最近的卧室。”
“可是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不高兴,这件事是不是要经过老爷和夫人的同意再作论断?”李管家小心翼翼地回道。
“不需要问爹地妈咪,这件事我自己作主,难道我要留一个人,要一间卧室,还要看你们所有人的脸色?”北辰安脸色一沉,厉眼扫向李管家。
李管家心一凛,大抵也知道北辰安今时不同往日。北家整个集团公司很快交到北辰安手上,只等他熟悉了所有业务,他就是北家的主事者。
谁让北辰安不高兴,那是自讨苦吃。
“是,少爷,我这就去让人准备一间上好的卧室,务必让三小姐住得舒舒服服。”李管家不敢怠慢,忙应声而去。
北辰安阴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他狭目游离,看向不吱一声的禾欢,柔声道:“你先去我卧室把脸上的脏东西都洗了——”
“我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不需要洗,你如果嫌我脏,大可以赶我离开!”禾欢淡声回了一句,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直视北辰安的美眸亦没有半点情绪。
北辰安深眸半眯,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女人,突然有点模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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