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欢本想带小念回自己的卧室,谁知不巧遇到了陈蓉。
在看到她的瞬间,陈蓉连讽带刺地道:“离了北家,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她庆幸禾欢离开了北家,北辰安变回正常。谁知好景不长,这个女人突然再现身,禾欢这个女人就像是北家的一颗毒瘤,随时都有病毒发作的可能!
“是啊,离开哥我活不下去。”禾欢淡声回道,牵紧小念的手,把他拉上前,补充道:“阿姨,这是我儿子小念!”
“什么?!”陈蓉的反应就跟北辰安一样夸张。
禾欢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阿姨没听错,这是我儿子,在读小学了。”
“你嫁人了?”陈蓉傻眼地看着禾欢,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敢带着其他男人的孩子回北家。
不过,换一种角度想,这会不会是好事?
北辰安一向迷恋禾欢,现在禾欢有了孩子,刚好可以斩断北辰安对禾欢仅剩的一点幻想。
“确实嫁人了,不过要离婚了!”禾欢唇角的笑容不断放大,就喜欢看陈蓉像是被雷劈的表情。
但她嫁的不是小念他爸,而是沈墨。
“你说什么?!”身后传来北辰安的低吼声。
禾欢僵硬转身,是了,她还漏了这件大事没告诉北辰安,就不知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她弯唇一笑:“哥,我没告诉你吗?我跟沈墨是夫妻,不过我跟他是契约关系,并非真实夫妻。这回回家,我就是想跟沈墨对簿公堂,解除我们的夫妻关系。”
不知道把大实话都说了,北辰安会不会帮她一把。
至于北辰安,她觉得比较好对付,毕竟人家已有未婚妻,先把她和沈墨的涂糊账清算了,再来慢慢对付北辰安,她相信赶走沈墨这匹野狼才是重中之重。
北辰安不敢置信地看着禾欢,他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字。
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禾欢瞒了他这么多的事,而且事事刺他心。
这个死女人,一天到晚在外闯祸,现在没撤了,就跑来找他,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响。
他眸色微沉,走到禾欢跟前,用力扣紧她的双肩,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丫头,你出息了。不仅生了孩子,还嫁了男人,你本事,翅膀硬!”
禾欢干笑两声算是作答,她牵紧小念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勇气。
她的人生一团糟,离开北家后,她过得原本舒心,一切的不幸都是从遇到沈墨开始。
北辰安再看向小念,这回再看小念不顺眼,想到这家伙是禾欢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他就不爽,恨不能把小念扔到天边。
陈蓉见情势不对,忙对北辰安道:“辰安,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在咱们家……”
“家里的琐碎事不劳妈咪费心,我会处理好,妈咪就像以前一样多参加富太太的聚会消遣,我带欢儿上楼。”北辰安说着,牵上禾欢的手,把她连拖带地拉上楼。
禾欢则紧牵小念的手,感觉这样自己才有安全感。
李师师见状,忙也跟上楼,在看到北家这样的豪门大宅时,惊叹连连。
人家光一个客厅,就抵她以前那个家的好几倍,太可怕了。
她正想跟进卧室一看究竟,小念也被扔出了房门。
“我和欢儿有话单独说,你们两个在外候着!”北辰安说完,用力关上房门。
小念和李师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长叹一口气。
“小帅哥,你现在还会认为你老妈能做大事吗?她说要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最后把咱们给弄到了这步田地,可悲可叹啊。”李师师有气无力地道。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明明一只脚踏进了钱堆里,这只脚却瞬间被人给砍了,她因而变成了残废。
“没办法,我老妈就是太招人喜欢了。”小念说着长叹了一声。
一大一小站在房门口长吁短叹,里面的男女却处于对峙当中。
禾欢被北辰安看得惴惴不安,又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被北辰安猜涮一顿。
“你把你和沈墨之间的事细说一遍,不准有遗漏。让我知道你敢撒谎,我灭了你!”北辰安给禾欢施加压力后,在她身畔坐下,沉声道。
禾欢不再隐瞒,把和沈墨遇到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你和他只是契约关系,并非实质夫妻?”北辰安强忍着心头的雀跃,淡声问道。
“是啊,本来我们是约定好三年后离婚的,可我受不了了,再这样被他关下去,我会变成傻子。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贪他的一百万,我想着小念将来要上学,得有教育基金什么的,如果三年能赚一百万,那也不错……”
禾欢说着长叹一声,这就是想赚快钱落得的凄惨下场。
“就你这出息,三年一百万就把自己卖了,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北辰安紧绷的脸顿时有所松懈,没好气地一掌打在禾欢的头上。
这个女人一向鬼灵精,主意一堆,这回居然会做这样的傻事,笨得离谱。
“我现在就盼着跟沈老大离婚。其实我们本来就没想过让大家知道我和他的婚姻关系,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这回他为了报复我,竟然拿小念和师师做文章,士可忍孰不可忍!”禾欢眸色渐冷,提到这一点,她火从心起。
无论如何,她都要跟沈墨离婚,绝不能被那个臭男人无下限地继续欺压。
“他不想离?”北辰安蹙眉问道。
“谁知道他的想法,大概是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和羞辱我吧。哥,下回我去找他,你一定要给我撑场子!这事就算闹大了,我也要跟他划清关系,哪是闹得满城风雨。”禾欢一字一顿地道。
当然,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沈墨如果不签字,她唯有走法律途径。再加上沈墨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让人知道他不愿签字离婚,他肯定面子上过不去,她赌的就是这一点。
“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北辰安轻拍禾欢的手背,眸色复杂地看着她。
不可否认,他是那么高兴在她有事的时候,她还记得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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