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阻拦之后,惹来“血手屠龙”皇甫漠北转向急攻的‘一日三餐’琴不休‘九天玄琴’之上十指一翻,“七煞琴音”霍然而起,一声声振聋发聩的急音促响,一道道浑厚无极的弹指气劲,在‘一日三餐’行云流水般的排琴之曲下,如长江叠浪,气势恢宏!
“七煞琴音-三叠浪,一日老儿,没想到你还能使出如此功力,看来我是没必要对你手下留情了!”刚刚破尽琴音冲到一半的皇甫漠北面对这再度卷潮而起的恢宏音波气浪,当下爆喝一声,双臂回环一展,一招“霸王临世-平天下”龙虎气劲极速游转,一身金黄霸体覆盖全身,整个人犹如金刚战神附体一般,爆出阵阵金芒,不闪不避,迎着‘一日三餐’叠叠的的音浪奋然前行,自信的展示着他那旷古烁今的神功绝技,一步步向不远处的‘一日三餐’琴不休进逼而去!
‘一日三餐’手指一变音律再转,一改先前恢宏气势,曲调立时音高赫寡——“肝肠断曲”凌厉刁钻,弹指间一股股激流勇进的音波瞬间幻化作一柄柄穿云的气剑,收散聚拢,已穿心断肠之势对准皇甫漠北身上各处要害飞击而去!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面对此刁钻一招之下,皇甫漠北亦是一惊,稍稍听出曲意的他赫然收神聚劲,朝着对面那可敬的敌手爆喝一声道:“的确,知音难觅,一日老儿,我来合奏你!”
说罢,皇甫漠北面对这数十柄御气袭来的琴音气剑身形闪避翻转,一招“龙游八荒-定乾坤”一路连消带打,手上一对“雷霆虎指”一口气连破十几支气剑愈战愈勇,枷锁之下的‘一日三餐’琴不休亦是不甘示弱,琴音更急,一连又是催生出数十支气剑源源不断的朝进逼而来的皇甫漠北奔袭而去。
两人疾殊对弈之下,一般人从气势上看是‘一日三餐’琴不休上风占尽,但同处于院内的“醉邪神”司徒醉心却是看出了其中暗藏的玄机,在‘一日三餐’源源不断凌厉刁钻的气剑围攻之下,身形龙游八荒的皇甫漠北虽困斗其中却是毫发无损,且从两人的距离来看,一路连消带打之下的他已然离‘一日三餐’困锁的位置是越来越近了!
情急之下,一刀砍翻身侧的两名侍卫之后的司徒醉心身形一转,正要想去帮忙却被身旁的即墨南奈伸手拦下了,司徒醉心以为他没有看出周身被锁之下的‘一日三餐’已现败象,可回头一望,但见即墨南奈的脸上尽阅离殇,对自己缓缓说道:“啊琴不休此曲之意是要我们尽快离开,司徒兄,你此刻前去助阵的话‘一日三餐’他必将自断筋脉与你面前!”
“什么!”司徒醉心听后不禁为之一怔,虽不懂音律,但以他的才智却也很快听出这七煞琴音曲调中的殇痛和决绝,当即同即墨南奈一路狂杀向王府内院的北门而去。
大院中,尽破‘一日三餐’七煞音波气剑,径直杀到琴不休面前的皇甫漠北,此时才赫然发现即墨南奈二人已然趁隙杀到了北门出口,眼看就要逃月兑自己精心设计的天罗地网之时,当即冲冠一怒,再故不得身旁‘一日三餐’的死活,身形折转便要上前将即墨南奈生擒舀下!
可惜,他还没走出一步,但听身侧的‘一日三餐’一声传来:“有老夫在,阁下妄动!”随后,但见身旁的琴不休在他那视若性命“九天玄琴”的琴弦之上,十指运劲一扯“叭叭叭”一阵断裂之声骤起,霎时间,那九根被生生扯断带血的琴弦似有灵性一般,在‘一日三餐’内劲驱使之下,瞬间已将皇甫漠北的身躯牢牢缠住!
“‘一日’老儿,凭你这几根破弦就想困住本都统么!”皇甫漠北不屑的冷喝一声:“即墨南奈,哪里走!”
苍吼间,已然暴怒的皇甫漠北一招“风虎云龙-乱天庭”罡风四溢,那九根琴弦立时负重不堪,眼看就要崩离四散之际,却见一双血淋淋的手臂徒然从背后将自己紧紧地回环抱住,大惊之下的皇甫漠北正要回头一看,只闻一阵苍语洪音浮飘耳际:“皇甫都统,老夫说过,阁下妄动!”
十三根精钢铁索穿肉破骨,牢牢困锁于院中的‘一日三餐’不惜重伤四肢筋脉,竟是站起来了!
眼看即墨南奈和司徒醉心已经杀出内院北门,径直朝中院杀去,心急如焚的皇甫漠北早已是怒火攻心,两面铁肘一提,接连不断的反嗑向‘一日三餐’琴不休腰际软肋,不消片刻,‘一日三餐’琴不休口中鲜血狂涌,本就身受诸般酷刑的他在受此重击,身体早已是不堪重负了,但既便如此,他却仍是一声未吭,双臂依旧死死地环抱着皇甫漠北丝毫不肯松懈半分!
眼看那二人已然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的皇甫漠北,心情已是坏到了极点,但奈何这‘一日三餐’却始终不肯松手,于是当下聚劲右臂,对准自己的胸口,力灌一招“黑虎掏心-隔山震”轰然打了上去,霸道的内劲霍然透体而过,尽数侵狂泄在‘一日三餐’疲竭力休的身躯之上,琴不休目光一滞,黯然失去了神色,但双臂却还是紧紧地环抱着皇甫漠北,如山岩之威,雷霆莫动毫厘。
心知即墨南奈定然已经逃出王府,此刻的皇甫漠北却倒似不在着急,他抬起两膀虎臂,双手紧紧地握住‘一日三餐’环抱于他身上的两臂,用力猛然一掰,终于还是掰开了寸许,从这寸许的距离中侧身而出的皇甫漠北,没有急于去追逃出府外的二人,反倒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已然离世,却依旧两臂回环,雄然傲立的‘一日三餐’这血肉之躯,怅然一叹:“世人皆说,‘一日三餐,豪气干云’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毫不相干的乐己知音竟能付以性命,今日得见,我皇甫漠北,三生有幸!”说罢竟在他的遗体前骤然一跪,俯首叩拜之后,起身荡然离去。
苏州城外-风铃谷-湖边
一场厮杀之后,成功逃出斛律王府的司徒醉心和即墨南奈二人靠坐在湖边的一棵老树之下背对而立,两人的身上均已是血迹斑斑,多少带了些伤痕。而此刻令他二人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却不是身上的伤痛,而是那永远留在斛律王府里的豪侠义士‘一日三餐’琴不休
“我终究还是没能这世上再无他的琴声了”虽成功月兑险的即墨南奈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对这知音的逝去伤怀怅然。
“唉,‘一日三餐’最后弹得是什么曲子啊?”司徒醉心也是一阵莫名的伤感,但见即墨南奈如此伤神,只好转移话题向他问道。
“肝肠断”即墨南奈默然回答了一句。
“呃是什么曲子?”正顾着喝酒的司徒醉心哪听得请这拗口的曲名,不由又问了一遍。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即墨南奈说着,又是一阵莫名的殇痛涌上心间。
“哦哦,对啊,这个我早就听出来了,”司徒醉心搭茬了一句后,脸色却也沉默了下来:“那你应该为他高兴,琴不休他已经用琴声告诉你,他的曲谱虽然托付给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但是这个朋友却远比很多朝夕相处的人,更值得信任!”说罢,司徒醉心抬手把从不离身的好酒递到了即墨南奈的面前。
“伤成这样还喝酒,看来这个世上还真有要酒不要命的家伙!”看着司徒醉心递过来的酒囊,即墨南奈不禁向他冷嘲了一句。
“这个你就不懂了,美酒可是疗伤圣品,你不想试试?”司徒醉心得意的说着自己对美酒的认知,不由的又将酒囊在他面前又是晃了一晃。
即墨南奈轻笑一声,也没搭茬,一把舀过司徒醉心手中的酒囊大猛灌了一口之后,一抹嘴边的酒渍,畅快的喊道:“啊,果然是好酒!”说罢起身便朝前走去,顺手一把将司徒醉心的酒囊向后朝他抛了回去。
“诶诶,小心!”司徒醉心急忙上前去接,接住之后不由往嘴边一放时,才发现酒已经全被即墨南奈给喝光了,当下便觉得被骗了一般,无奈的冲他喊道:“喂!你也太狠了吧,这些就我还打算喝个两天的呢,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其他酒馆了,你叫我接下来这几天怎么办啊?你你还装作不爱喝酒,谁知道你酒量这么大,唉,我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