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被人打扰的凤倾城,面色十分不悦。
段云云倒是并不在意他不悦的神情,款步来到梅树下看着满树盛开的梅花:“臣女远远的看到这里的梅花,想着遥姐姐最爱的便是这梅花便想借物思人……”
“遥儿……”凤倾城一愣,随后抬起头看着满树的梅花:“梅花虽盛,可佳人已逝。能够与朕赏梅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说完轻叹一口气。
“皇上何必这样想着?遥姐姐定不愿看着皇上如此消沉……”段云云看着凤倾城消沉的模样,于心有些不忍。毕竟当初自己也是爱过他一场的,就算如今放下,可心中依旧有些许的情感遗留在那里。
“呵呵……如果可以朕倒希望她能够看到,让她看看朕活着有多生不如死……”凤倾城伸出手接过一朵飘落的梅花:“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遥儿,我们等不到白首却目睹你的离去,你让我活着可知道有多残忍?”
段云云听着凤倾城的话,鼻子微微发酸,眼泪跟着落下:“皇上,遥姐姐让您活着是希望你能够代替她走完她未曾走完的路。若是她看到皇上过的如此消沉,又岂能地下安心呢?”
“皇上……”还没等凤倾城说话,远处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便看到刘诗诗一身降红的皇贵妃宫装带着几名宫女走了过来:“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臣女叩见皇贵妃,皇贵妃千岁……”段云云屈身对着刘诗诗行礼。
“平身……”刘诗诗浅笑应了一声。
“你怎么过来了?”凤倾城十分不喜有人擅闯这里:“朕不是说了,这里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
“皇上,皇贵妃也是担心你在这里吹了冷风才会赶来……”段云云说到这里,浅笑望着刘诗诗:“娘娘,您说是吗?”
刘诗诗听了,嘴角牵强的一笑:“适才我去椒房殿找皇上,听那里的太监说皇上您在御花园便过来给你送披风……”
凤倾城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脸上缓和,只是微眯着眼睛望着她,不语。刘诗诗心中一惊,低着头谨慎不再说话。
“皇上,臣女进宫也不早了。要出宫回去了……”段云云看到这情景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对刘诗诗并非旧情复燃,一切似乎还有转机。
“你今个进宫是去见太后的吗?”凤倾城问道。
段云云微微有些诧异:“皇上难道您不知道吗?臣女的妹妹前几日生了皇子,今个便进宫来瞧瞧……”
“生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朕?”凤倾城一听颇有些诧异,眼神怪异的看着刘诗诗。刘诗诗忙解释:“皇上近日政务繁忙,臣妾便想着寻个不错的时机再告知……”
“哦?朕倒不知还有什么比皇家子嗣更重要的事情……”凤倾城脸上有了一些怒气:“瞧你近日的气色并不是很好,这协理六宫的事务似乎让你有些劳累了。不如就分一部分给云妃吧……”
“皇上……”刘诗诗一听,脸上露出几分楚楚可怜。凤倾城却没有再去看她:“来人,去云妃那里……”说完便离开,末了追加一句:“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这是遥儿的地方。不是任何闲杂人等可以进来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恭送皇上……”
段云云看着凤倾城离去后,再看看不出什么神色的段云云,露出几分的担心:“皇贵妃没事吧?瞧你的面色似乎并不是很好……”
“多谢段小姐关心,本宫很好……”刘诗诗淡笑:“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留段小姐去景仁宫叙叙话了……”
“自然,来日方长嘛!”段云云笑着应下,然后对着她福了福身:“那臣女先行告退……”说完离开这梅园。
“娘娘,这段小姐是什么人?至于让你忌惮几分?”红梅悄声的问刘诗诗。
刘诗诗看了她一眼:“她?她可是段府的嫡出大小姐,曾经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若不是她不知什么原因,拒绝进宫。只怕今日的云妃便是她……”
“娘娘这般说,似乎这大小姐很不一般?”红梅隐约听出里面一些什么来。
刘诗诗轻叹一口气:“若说以前或许我对她还有几分的了解,可现在却越发的不了解了……”
“娘娘是在担心她会与皇上旧情复燃吗?”红梅话音一落,惹来刘诗诗幽深的一眼,吓的她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再说。
“她若是想进宫早就进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刘诗诗有些责怪自己:“倒是本宫,一听到皇上的事情竟有些慌了神忘记了这茬。如今却又被皇上削去一半的权……”
“皇上让娘娘您交出一半的权,可又没说什么时候更没说交的是什么权……”
刘诗诗一听,心中一动似乎有了主意。“行了,这里既然是皇上不允许进来的,咱们还是离开……”
“是……”红梅看着刘诗诗微微缓了缓脸色,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倒是金玉那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着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我的大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
“哦,有吓到你什么呢?”段云云一路上心情似乎很不错。看着自己的丫鬟满脑门的冷汗,有些失笑:“瞧你,至于这么担心怕事吗?”
“小姐啊,刚才一位是皇上,一位可是皇贵妃。奴婢可没有您那么淡定,竟然还能与他们淡笑风声……”金玉想着拍了拍胸口,不过等到回过神来颇有些感慨:“小姐,您说咱们的皇上是不是个痴情种呢?”
“当你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知道了……”段云云点了点金玉的鼻尖:“待会回府上的路上,记得买几样点心送到母亲大人那里去!”
“是,奴婢记下了……”
远在北越的冷浅语在某个夜晚收到了来自凤凰的信鸽。看着信鸽上的信件,冷浅语淡淡一笑,随后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这才放着信鸽离去。看着鸽子消失在夜空中,这才关着门窗睡觉去了.
而在暗处的纳兰锦和随后走出来的人望着远去的鸽子,那人只是几个跳跃很快抓到了信鸽,从上面抽出一个字条。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娟秀却又苍劲的几个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主子,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人有些不甚明白了。纳兰锦也有些模不清头脑,不过还是让他把纸条小心的放好再次放飞了信鸽。随后两人回到了纳兰锦的书房。“主子,您说她会不会别有目的留在府上?”
“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证据她有目的……”纳兰锦心中十分的抵触,也不愿去想冷浅语是一个利用自己,或者有目标接近自己的人。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女儿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