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愣了一下,拿着手中的画,若无其事走到案桌边的檀木椅坐下,把玩着手中的画,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的男子,“紫烟没追来?”
正倚在门框上的男子,听到宇文乾的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想到那个整天逼着自己娶她的女人,花满楼心里就一阵烦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闷着声音道,“我说你能不能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宇文乾才不吃花满楼这一套,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我可看不出你身上哪里有伤口?反倒是春光满面,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你说,紫烟见到这样的你,是不是会逼婚逼得更紧些?”敢笑话他,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说话间花满楼已经走进房间,当视线落在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映衬出凹凸有致身材的顾倾城时,再也不顾宇文乾的话,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看的姿势,“在下花满楼,敢问姑娘芳姓大名?”
刚刚顾倾城不给宇文乾的样子,太对他胃口了。没办法,谁让他从来就不是这黑心肝男人的对手。现在碰到个能让这男人吃瘪的人,他自然要拉拢拉拢她。
顾倾城看着眼前俊美绝伦,有棱有角的脸上,五官精致的男子。嫣然一副公子的形象,只是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披散而下,一双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偏开眼,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这才抬头不怀好意道,“你可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一听到花满楼某女就想到了妓院,不是她想象力太丰富,实在是眼前的男子摆出来的姿势跟她在电视中看到的嫖客太像了。
“呃……”花满楼尴尬地模了模鼻子。心里却早已经将那个给他取名字的爷爷,骂了个几百遍了。实在是这名字,每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名字而已,如果姑娘觉得碍着您的耳朵了,可以叫我花爷。”
向来思维异常跳月兑的某女,抬起右手的食指左右摇摆着,憋着笑意,“不,不,不,花爷这名字不够分量。”
看顾倾城的样子,花满楼虽知她要说的绝对不是好话,不过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那你说说看,什么样的名字才配得起爷?”
某女拉长声音,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花…公…公”
也许是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更是看惯了母亲一个人带着她的艰辛。顾倾城从来就对一看到女人就往上扑的男人没好感,更是希望天底下这样的男人都不能人道,免得祸害女人。
听到顾倾城话,宇文乾狂笑了起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想不到素来以少女杀手自居的花满楼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想到此,宇文乾不忘落井下石,“恭喜你,直接跳过当爹升级做爷爷。”一想到他的那些红粉知己要是知道他有此独特的称号,脸上所会表现出的各种表情,宇文乾心里就更乐呵。同时,心里偷偷对眼前算替他搬回面子的女人,竖起了大拇指。
没好气地白了眼幸灾乐祸的宇文乾一眼,花满楼对他顿足捶胸道,“看来我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择友观,否则哪天被像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背后捅一刀,那我的小命也就直接报销了。”
宇文乾赞同地点点头,“尤其那些女人。”这个话自是真心为花满楼想。
对于,花满楼与他交好,受到诸多排挤的事情,他心里自是清楚得很。他也真心觉得花满楼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对那些危及到花满楼安危的事情,他自认有必要提个醒。
花满楼无所谓地摇摇头,“你放心,爷的命大着。”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暖暖的。
说到女人,花满楼这才想起在这书房里见到女人,实在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如此一想,花满楼满心好奇地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奇怪,同样是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啊?”
本就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顾倾城,听到花满楼的话,更是模不着头脑,“什么?”
“你跟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顾倾城非常不雅地翻了翻白眼,“无聊!”
“你别这种表情,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从没见过他让哪个女人近过他的身?”他之前还担心宇文乾的性倾向不正常呢?看来是,他多虑了。
“然后呢?”顾倾城做虚心状,反正暂时没事做,听听八卦也不错。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曾经有个女人想跟他搭讪,直接被他给拍飞了;还有个想跟他亲近的女人,故意女扮男装接近他,结果衣服直接被人给当场扒了;对待普通女子这样也就算了,他连天下第一美女玉玲珑都不放在眼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让人家不要顶着一副花痴相出来吓人。”
花满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巴如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述说着,某男的光荣事迹,压根不顾一旁的当事人听了是何种表情。
顾倾城的视线重新落在宇文乾的身上,赞同地点点头,“这种身材,这种长相,的确有这种资本。”
宇文乾原本以为能从顾倾城身上看到其他女人的痴迷表情,结果发现她的眼神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心里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看到顾倾城的样子,花满楼的心里终于平衡了。
原来,不是他的魅力指数下降,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对美男不感冒。
不过,这样的女子更让人有种征服的**。
不是吗?
这么一想,再次看向顾倾城,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