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衿将她抱上马,自己也骑上去,将她环怀里,催马前去。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寂静树林中,是马蹄嗒、嗒声音,格外悦耳。
马跑得并不,准确说是一种步走,所以楚天荷没有感觉很颠簸。可是,楚天荷头疼厉害,又饥肠辘辘,已是强自撑着。
走了一段路,楚天荷隐约感觉身后慕子衿体温越来越冷,若不是还能听到他呼吸声,她就要以为是不是个僵尸抱着自己。
一下子想起那日浴春堂他抱着自己时也是浑身冰冷,昨日太医说他体内有寒毒,难道是因为这?可是,他怎么会中寒毒?
突然背后一凉,楚天荷眼见慕子衿手离开缰绳,猛然回头,慕子衿却跌落下马,楚天荷忙拉住缰绳,让马停下,一时着急,没踩到马镫,直接掉下来。
楚天荷顾不上摔得疼,爬过去扶起慕子衿,之所以用爬,是因为她此刻也没什么力气了,慕子衿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来,向右侧一扭身,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呕吐起来。
浓浓药味儿顿时传来,楚天荷一惊,慕子衿却是把昨天太医给他喝解毒之药都吐了出来,猛然触到慕子衿手,只觉得冰凉很。
慕子衿坐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虚弱:“你去捡些柴火来。”
楚天荷站起身,一阵眩晕,但还是摇摇头清醒一下,先将马拴树干上,然后去挑了些没有被雨淋湿树枝抱了回来。
慕子衿拿出火折子,将树枝点燃,烤着火,渐渐温暖多了。
慕子衿又道:“把湿衣服月兑了,烤干。”
楚天荷抬起头:“啊?”
慕子衿瞪了她一眼:“怎么,要本王帮你月兑啊?”
楚天荷知道这样穿着湿衣服肯定会着凉生病,也明白慕子衿虽然态度不好,但实则也是为自己着想,但是,当着他面月兑衣服总是不好意思。
慕子衿催促道:“月兑!”
楚天荷咬咬牙,反正早就被他看光了,月兑就月兑!
楚天荷月兑下外衣和里衣,只剩下肚兜和裘裤,冻直哆嗦,慕子衿没好气儿:“拿过来!”
楚天荷手直打颤将衣服递给他,又拿起披风裹身上。
过了一会儿,慕子衿将烤干衣服递给她,楚天荷拿手中,传来火烤过暖意,穿戴好后,走到慕子衿身边将披风搭慕子衿身上。
慕子衿愣了一瞬,只看了楚天荷一眼,也没拒绝。
“你怎么找来?”楚天荷好奇问着。
慕子衿淡淡道:“本王鼻子很灵,你跑再远,本王也能闻到。”
楚天荷噗嗤一笑:“那不成了狗鼻子了?”
慕子衿一个冷眼看过来,楚天荷闭上嘴,但挑了挑眉毛,慕子衿冷笑一下:“你心倒大,被人连连下毒手,却还能笑出来。”
楚天荷低下头:“你为什么要抢过去喝那杯毒药?”
许久见慕子衿也没回答她,抬头看去,慕子衿靠树干上睡着了,一脸倦容,似是累极了。
树枝着很,楚天荷怕火灭了慕子衿会冷,便坐火堆旁时不时加柴,虽然她一直恨慕子衿强迫于她,但看他吐血昏迷难受样子就心软,再也恨不起来了。
楚天荷忽然发现,慕子衿之所以没再上马准备回去,而是打算树林过夜,是他从马上掉下来后,就一直坐那里,没有起来过。
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吗?
他王爷之尊,恐怕这辈子都没野外露宿过吧。
到后,楚天荷实熬不过,也倒头睡下了。
第二日太阳还只是刚升上来,楚天荷睡梦中被慕子衿给叫醒,楚天荷一睁眼睛,慕子衿便冷声道:“起来走了。”说完,便去牵马。
楚天荷爬起来,见慕子衿气色好了许多,中了烈性毒药,解药又都吐了出来,总共才过两宿就活蹦乱跳了?这人还真是奇怪。
回到王府,回房前一刻,楚天荷低声对慕子衿道:“谢谢你来救我。”
慕子衿悠悠道:“好没诚意啊,要感谢本王,得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啊。”
楚天荷低下头不说话,慕子衿也没再理会她,慢步走回房间。
天黑后,安静漆黑胡同中,两人匆匆而过,走到胡同深处。
“干什么?”男子声音有些不悦。
一个女声开口道:“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男子不以为意:“你是担心我死了,没人帮你了吧?”
女子语气有些失望:“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担心你,你喝下杯中醉,又消失了一晚上,你可知”
男子眼神阴冷,盯着女子:“你为什么要杀楚天荷?”
女子一愣,但随即恢复过来:“她,杀不得吗?”
男子负手而立:“你是想像左伶卉一样下场吗?”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凑近男子身边,语气似柔情,又似怨气:“我不喜欢她,我不喜欢有别女人你身边,那样,我会嫉妒。”
男子冷笑一声:“哼,那怎么没见你杀了左伶卉呢?”
女子恨恨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不过,她已经死了,她那些市井兄弟也死了。”
“你杀了他们?”
女子淡然道:“是啊,谁都不能伤害你,伤害你人都要死,楚天荷敢刺伤你,这口气我怎能咽得下?”
男子沉默片刻,之后才道:“楚天荷还不能死。”
女子咬咬嘴唇:“你要是不想她死,完全可以将那杯毒药倒掉,你喝了干什么?”
男子迟迟不做回答,准确来讲是根本没打算回答,女子媚笑:“你故意叫我担心,老是想着和我作对,真是淘气,呵呵。”
男子一把掐住女子脖子,眼神凌厉:“你再敢胡说,我就掐死你。”说完,才松开了手。
女子捂着脖子咳嗽:“你干嘛这么用力,对女孩子不能温柔一点吗?”
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盯着女子:“你是女孩子吗?不过是条狐狸精罢了。”
女子停止咳嗽,媚笑道:“咱们彼此彼此,所以才会坐上同一条船。”
“做你应该做事。”男子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消失夜色中,只留女子带着愤怒和不甘站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