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荷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又震惊又佩服,拿百姓压皇上,佩服她胆气同时又担心慕凌风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她。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楚天荷倒是一脸无畏,坦然跪地上,慕子言侧眼冷冷瞧了楚天荷一眼,随即又恢复正常。
慕子默见没人说话,于是打破僵局:“父皇,此事已明,夏河雍、秦岩两个人不知为谁办事,诬陷二哥,儿臣看,应该送去天牢好好审问审问。”
慕凌风看向慕子言:“太子,你觉得呢?”
慕子言忙道:“回父皇话,儿臣觉得以二弟为人,应该不会散布谣言污蔑儿臣,想来是一些奸佞小人想挑拨皇室关系,好此事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父皇请莫要动怒,保重龙体才是。”
慕凌风沉默片刻,吩咐道:“来人,夏河雍、秦岩两人企图栽赃陷害当朝皇子,散布谣言污蔑东宫太子,行为恶劣,罪不容赦,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动作流利将夏秦二人押走,慕凌风继续道:“荣德王,你带人未经传召擅闯金銮殿,其罪当罚,自己去刑部领板子,醉香楼老板和小二因你而来,她们板子你替她们领了。”
慕子默干脆利落道:“是,父皇。”
慕凌风又看向楚天荷:“你也是,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你还仅仅只是一个王妃品级,就敢未经传召闯到金銮殿来,拉下去,赏二十板子。”
慕子衿突然道:“父皇,儿臣教妻不严,愿代之受过。”
楚天荷抢道:“不用,臣妾甘愿受罚,无需任何人代替。”
慕凌风冷声道:“好,有气魄,行刑。”
楚天荷跟着那两个行刑宫人出去,外面宫人已速准备好,楚天荷趴板凳上,瞟了一眼那人手中拿竹板条儿,不粗是不粗,就是听闻行刑公公打恰到好处,不见血却伤筋骨,全是内伤啊!
楚天荷闭上眼睛,一板子抽到她背上,楚天荷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叫出来,咻!咻!楚天荷痛到不知是几下了,浑身冒冷汗,上下牙都让她咬碎了,但她想起慕子衿所受鞭刑,她这个实微不足道,想到此处,反而不觉得痛了。
二十板子打完了,楚天荷刚想起身,就被剧痛疼趴下了,瑟瑟秋风吹过来,楚天荷一个激灵翻下凳子。
这时,一个公公过来扶起楚天荷,他是慕凌风身边总管太监,名于初九,于初九道:“王妃,您先去偏殿坐坐,皇上把二殿下叫去议政殿了。”
楚天荷虚弱无力点点头,心中暗叹:昭和郡主这小身板儿体质太差了,打二十下就受不了了,哎呀。
议政殿。
慕子衿跪地上,慕凌风走到他身前,伸手抬起他下巴,直视着那目光,慕凌风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太过漂亮,可是,他却不喜欢,不仅不喜欢,而且很讨厌:“每次看到你这张脸,尤其是这双眼睛,朕就会想起那个贱女人。”
慕子衿挣开慕凌风手,冷声道:“贱女人?母妃爱了父皇一辈子,就换来父皇这样评价。”
慕凌风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盯着慕子衿:“你也懂爱?”
慕子衿没回答他,只是不屑道:“父皇不喜欢,大可以毁了去。”
慕凌风道:“你以为朕不敢吗?要不是你还有点儿利用价值,朕还容你活到今天,早就送你去见你那个母妃了,母子两个都生出一副祸国殃民脸来,给朕惹来多少晦气。”
说完,一甩袖子,负手立于窗前:“下去吧。”
慕子衿也没告安直接就出了议政殿,慕凌风从半敞窗子里看着慕子衿离开背影,眼神之中是阴冷之色。
慕子衿走出议政殿,一步步走下台阶,却像是没有头一样,永远也走不完,他想起他母妃沈贵嫔,她是当时礼部尚书女儿,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才艺无双。
那是慕子衿只有六岁时候,那一年,孟国权势滔天宰相代表孟国小皇帝出使萧国,宴会上见到沈贵嫔,离开之时,竟要求将沈贵嫔赐给他,这等辱没皇家颜面之事慕凌风自然盛怒,没有答应孟国要求,也是因此萧孟两国关系僵化,直至现也再无来往。
孟国来使离开以后,皇后宫中让人大肆宣扬此事,因一女子弄两国不欢而散,实为红颜祸水,慕凌风迫于压力,将沈贵嫔打入冷宫。
沈贵嫔本就因此事遭人唾弃,被废冷宫后,宫中趋炎附势奴仆都不给她好脸色,慕凌风当时怕慕子衿受牵连,将他母子二人生生分离,将慕子衿托付给淑妃抚养。
没过多久,就传来沈贵嫔服毒自消息,众人只道她受不了闲言碎语,以死明志,谩骂之声才得以平息,敬佩之余也有惋惜,可如今慕子衿才知,是皇后给了沈贵嫔毒药,又不知和她说了什么,沈贵嫔才心甘情愿服毒自。
本以为死后可以好好安葬,没想到,皇后命朝中党羽联名上书要求沈贵嫔不得以妃嫔之礼下葬,慕凌风碍于皇后背后势力,只能答应,慕子衿到现都不知道他母妃被葬哪里,也许是乱葬岗、也许是找个地方草草埋了。
慕子衿停阶梯上,心好像被刀一寸寸凌迟一样,痛苦、恨意席卷心头。
“二殿下。”
慕子衿听到有人唤他才回过神来:“于公公。”
于初九带他来到偏殿,慕子衿进去后看到楚天荷伏桌上,这才想起她挨了二十板子,现已经昏过去了,慕子衿走过去将她抱起来,痛恨之情令他身体有些颤抖。
楚天荷马车上醒了过来,她看到了慕子衿眼中恨意,慕子衿,只有她面前才会表露出真实一面,她很欣慰,慕子衿是信任她。
慕子衿见楚天荷醒了,柔声道:“你这个傻丫头,干嘛要去挨那二十板子。”
楚天荷虚弱笑笑:“我没事,区区二十板子,我还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