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94|:407|:l|:/pters/20137/29/28491266351069221975]]]保持平衡
我在黑夜里行走。请使用访问本站。
一切光辉的色彩都已离我远去,阴影像一条黑色的丝带一样缠住我的眼眶,那些游离的,碎片似的过往在我眼前翻卷着,灰烬似的,燃尽了所有明媚的回忆。
那一刻,我茫然了。
直至几只巨大得不成比例的赤色眼球绽放于我的头顶,投下一片灾祸般的阴影。
循着某种诱人且致命的甜蜜,我在冥冥之中走向命中注定的节点,追逐,奔走,停滞,寻觅
在此之间,某种粘稠且令人不安的咀嚼下咽声从未停滞过。
最终,我找到了。
一个娇小且纤柔的身影出现在梦境破碎的边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她以一种并不太雅观的坐姿随意地瘫坐在那里,如果穿的是裙子绝对会走光的那种,我敢肯定。
但是可惜的是她仅仅留给我一个纤细的背影。
她转过身来,静悄悄地。
那是一张怎样的俏脸。
色素稀薄的长发,黯淡到不详的金色眸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应该出现在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疑是对那张脸的亵渎。
她伸出淡粉的小舌,调皮却又不失娇艳地将嘴角最后一丝金色的纤维舌忝入嘴里,有些慵懒,却又满足地,冲着我露出意义不明的浅笑。
她微微挪开身体,好让我看清她身下的事物。
那是一件似曾相识的衣物,介乎道袍与洋装之间,紫色的带缕在一片浸染着赤红的布料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一把断裂的阳伞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躺在静谧的角落里。
某种富有魔性的低语在我的耳边萦绕不休,迫使我不得不放弃无谓的抵御,任由自己的唇轻启,将疑问吐露出去。
“世间最美丽的幻象是什么?”
“是天真。”
她笑着呢喃,嘴角残留着痕,是血。
“rin”
我出声呼唤,在一切远去之前。
向那个与我幼时容颜无异的少女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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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大人你做噩梦了?”
“嗯,那很糟糕。”
走在屏风林立的楼廊里我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我意图尝试着以某种生涩难懂的形容来回复眼前的那个半灵剑客,以掩盖我先前微妙的失态,但当我无比窘迫地发现,自己的头脑清醒度并不足以支持我进行如此牵强的思考后,才不得不以另一种单调而苍白的方式来进行回应。
“哦,应该是个很可怕的梦吧,比如遇到幽灵什么的。”
我的面前就有半只好不好
魂魄妖梦今天并没有穿着往日的那身翠绿的庭师装扮,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非常女性化的深紫色和服。
视野中的那抹紫色总是有意无意地唤醒我脑海中的某个不愿回首的梦境,这也是在先前被叫起床时我大呼小叫的原因。
说是大呼小叫,但那已经是达到性骚扰的范畴了。
恐怕这也是眼前的庭师此刻头也不回地走在几步开外的原因吧。
“妖梦小姐,实在是对不起。”
为了打破僵局,我选择了率先低头为之前的无礼认错。
“额那个没什么啦,说起来怜大人终于能够把在下当做女孩子看待了,在下应该很高兴才对,明明还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洗清的指望了呢。”
“话虽如此,但的确是我无礼在先。”
这会儿回想起先前惊醒时,一把将入目的“紫色和服”按倒在床上的行径就尴尬得好想死
“嘛在这样纠结下去的话在下也会很困扰啦,所以说小小的不愉快就忘记吧。”
“啊,如果你愿意的话。”
眼前个头娇小的庭师转过身来,有些困扰地玩弄着和服的衣脚,眼见此景,我也自然懂得如何找个台阶下。
“说起来,怜大人你那位朋友为什么没有一起来白玉楼做客呢?”
“你说他啊,我们是一起旅行来着,为了顺利到达目的地,他已经先去踩点了。”
虽说已经在鸦天狗的书记上得到答案,但白玉楼这一趟于情于理都无法避免,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白玉楼的建筑很奇怪,这是六七年前造访时所残留下的印象,时至今日,这一点都不曾改变过。
“吶,妖梦小姐,白玉楼建筑里所有的木板拆掉后都会有一面屏风么?”
“啊,没错,因为那样非常适合赏樱,幽幽子大人也会很高兴的。”
“樱花啊”
透过屏风映入眼底的是绽放在黑夜之下的千重冥樱,在无法以肉眼察觉的风中随风而起,随风而落。
很美,但也很奇怪。
“明明幻想乡大多数地方都在下雪,但惟独冥界的樱花能够准时盛开呢,是因为地域不同的原因么?”
“那是因为幽呃怎么说呢”
别藏了,都写在脸上了
我楞楞地盯着那个正在纠结如何转移话题的西瓜头庭师,思量着如何帮她一把。
“妖梦小姐,先别想那些了,我们现在干脆来猜个谜吧。”
“谜?”
“对,你可以随便问我一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权当是先前失礼的责罚。”
nie,这样的话我们双方面都可以顺利抛下那场小小的不愉快了。
“嗯那个,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怜大人指教。”
“说吧。”
“为什么之前要叫我魂魄兄?”
“因为几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把你当成男的了,之后一直没改过来?”
说到这我有些尴尬地侧过脸,带着悻悻的笑。
“呃怜大人你这也太”
“而且,故意用‘兄’来称呼女孩子什么的,不是很有趣吗”
“”
小小的不愉快灰飞烟灭,冥冥之中却感觉有什么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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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q:“樂园,樂园在吗?”
从今天开始做neet:“这种对话的即视感是什么?似乎姆q你也有说过这种话呢。”
姆q:“因为我这边又有一个孩子想要进来嘛。”
摄影爱好者:“姆q你那边是开托儿所的么?还是说你是那种人妻属性的角色?”
姆q:“才才不是呢姆q!”
从今天开始做neet:“嘛,总之你就安心等等吧,樂园那家伙出门旅行了,上线时间不会有以前那样准。”
姆q:“旅行?这样冷的天气。”
从今天开始做neet:“对,说起来私的一个友人现在也出门在外呢,突然有点寂寞了呢。”
摄影爱好者:“线上线下的双重精神匮乏?”
从今天开始做neet:“大概吧。”
姆q:“说起来,neet和樂园是这里资格最老的成员吧,时间仅次于十七岁的两个。”
从今天开始做neet:“对,私刚进来的时候也就樂园一个人常在,十七岁总是突然冒个头又瞬间潜下去,根本靠不住,所以说那段时间里这个聊天室里几乎就只有我们两个在刷版,当然现在的繁荣也是跟那时的努力分不开的。”
摄影爱好者:“我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姆q:“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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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如果真要我列举出最不想拜访的地方的话,白玉楼无疑高居榜首,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
“嘛~嘛~妖梦怎么还不回来啦?”
“大概是准备酒会耗点时间的缘故。”
“是吗?可是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
因为我拿天然呆慢性子亡灵这种生物实在是没办法,当然一肚子坏水什么的就更
这里是白玉楼最高的庭台,透过四周的屏风可以将绽放的冥樱尽收眼底,专门造出
这样的地方,倒也足以见得白玉楼主人对此的痴迷。
当然答案究竟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怜酱的个头已经比我还高了呢,明明以前只有这么矮的说~。”
“那是七年前西行寺大小姐。”
“咦咦咦?已经过了七年了么?”
“是的。”
我的嘴角现在肯定在抽搐吧后颈上已经全是冷汗了。
“可是为什么怜酱会长高而我不会长高呢?”
因为我还活着啊
“为什么呢?”
这个富士见之女的亡魂嘟着嘴,碎碎念念地嘀咕着,手指却不停地猛戳我的脸
戳你自己去啊!!!
“额大概是我经常晒太阳的缘故吧,吶,就像花会长高一样。”
“嗯,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冥界没有太阳嘛。”
“西行寺小姐请您放过我的脸吧”
再戳下去也许会戳穿的,因为你有留指甲
“怜酱不要那么见外嘛~就当自己家一样,又不是什么外人。”
这跟见外什么的没半毛钱关系啊!!!
“酒来了额,幽幽子大人,怜大人你们在干嘛?”
干得好,魂魄兄,哦不,妖梦小姐,你再不来打岔的话我的脸估计就交待在这儿了。
“什么都没有~对吧?”
西行寺幽幽子偏过头,微眯着眼回应着自家的庭师,末了还不忘递过来这样一句。
“对,什么都没有。”
“哦,那在下先告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出声直言就行了,在下就在门口。”
这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怜酱昨晚休息得好么?”
“嗯,当然好咯,毕竟是旅行途中难得安憩呢。”
“那就好。”
西行寺幽幽子俏笑着拿起白玉酒壶,将正体不明的酒液注入杯中,澄清,却似雪。
“说起来怜酱为什么没有换个名字呢?”
“嗯?”
“前阵子碰见阿紫时,她有提起过想将你的‘怜’改为‘青’,不过似乎因为你的兴致不高所以也就一直拖着呢。”
“名字那种东西还是饶了我吧,我到现在都被搞糊涂了。”
“而且你在各种场合下似乎也并没有用着‘八云’这个姓氏呢。”
“树大招风啊。”
“真的吗~?”
她展开手中的小扇,轻掩住嘴,只留下一双樱红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我。
“真的。”
“那就好。”
西行寺幽幽子合起扇子,蜻蜓点水一般在我额头上轻敲了一下,随即又换回了先前那副微眯着眼的懒洋洋做派。
“怜酱果然是个好孩子,我有点羡慕阿紫了呢。怎么办呢?干脆抢过来好了,不行,阿紫会生气的。”
“”
我注视着眼前托着腮一脸困扰地碎碎念念着的亡灵一阵无语。
“呐,西行寺小姐”
“嘛,说了不要这么见外啦,叫我幽幽子或者幽幽子姐姐都可以啦,顺带一提,后一种是特别推荐哦~。”
“幽幽子大人,我有一件事”
“顽固的孩子,真可爱呢~。”
“我头上这个面具是紫从哪得来的?”
“面具?”
“嗯。”
“哦,你说那个啊。”
似乎是终于注意到我头上冒着的两束火苗了,西行寺幽幽子抵着下巴,嘴里发出‘嗯——’的长音,站起身来绕着我转了一圈。
随即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俏笑着坐下,并再次用折扇敲在我额头上。
“原来阿紫把这个东西给了你啊,哼哼~。”
“幽幽子大人你知道这个”
“叫我幽幽子姐姐。”
“幽幽子姐姐,请问你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这个仅仅是以前阿紫带着我们出门旅行时顺手买来的纪念品罢了。”
“真的?”
“真的。”
“哦。”
看着那笑眯眯的脸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怜。”
“怎么?”
“怜酱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柔体贴善良美丽的长辈。”
“真的?”
“真的。”
“那么,怜酱能不能答应我这个温柔体贴善良美丽的姐姐一点小小的要求呢?”
这家伙进入角色的速度还真快
“咳,但言无妨。”
“嗯,那么怜酱要好好听清楚哦。”
“好的”
似乎是为了强调重要性或者出于其他奇奇怪怪的缘由,白玉楼之主伸出双手挽起了我的左手,将它合于掌心之中。
那是一双冰凉的小手,柔若无骨。
“怜,阿紫为这个幻想乡已经付出太多的东西了。”
“我知道。”
望着眼前那不断凑近的樱红色瞳孔我下意识地回应道。
“别看她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其实她已经经不起什么太大的变数了。”
“哦。”
“所以说,答应我,不管阿紫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怪她,好么?”
“”
“不可以么?”
“啊,我知道啦。”
最终,在近在咫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的,是我。
“哼哼~,我没有看错,怜酱果然是个好孩子。”
“”
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用那种称呼
“那么,既然怜酱都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那么作为交换,姐姐我也给怜酱一点点建议吧。”
“?”
“面具侧着带很帅气,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吧~。”
“”
“很漂亮吧。”
她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夜幕下的千重樱,向我展示着。
“嗯,很漂亮。”
我接口道,发自内心。
“我一直在想啊,保持这样就好,真的。”
“是啊,保持这样就好”
我顺着她的视线,将绽放的冥樱映入眼底,轻声呢喃。
然后低下头,缓缓饮尽了杯中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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