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记事本 43.日后谈.境界的妖怪们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怎么可以这样呢藤原姐姐,随便打人是不可以的”

殷红的血液从开放xin骨折的手臂皮肤中蔓延开来,瘫坐在走廊一角的小鬼却咧开嘴温婉地笑着。请使用访问本站。

明明,已经痛成那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能够笑得出来呢?

那种伤口,即使是身为蓬莱人的她,都不是能够随便糊弄过去的程度啊。

这个小鬼有哪里不对劲。

“小子你”

不不不,眼下不是在这种事情上面浪费时间的时候,得赶紧找慧音来治疗,不然再这样失血下去会

明明想要这样做,但却挪不动步子,或许是迫于眼前的少年过于荒诞的表现,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停滞于此,对视着。

两道视线交错,一道温婉,一道凌厉。

直到温婉化为戏谑,凌厉化作不解。

“真,恶心啊。”

“哈?”

“我都快要恶心到吐了,你觉得呢?藤原。”

在须臾之间,他恍若两人。

-----------------------境界的分割线-----------------------逝者的死亡,将成为生者的食粮。

当然这并不仅仅是指生者将食用逝者的尸体,更多的是,依旧活着的人,将吞噬掉死者的死亡所产生的一切,悲伤,仇恨,喜悦,愧疚,并无条件地背负起它们走完余生。

有的人会为此而感到内疚,有的人会因此而憎恨某人,有的人为在暗地里欣喜,有的人会由衷地为之感到悲伤。

一个‘人’,无论生前多么高尚,死掉之后,抛开物理意义上的**消亡的话,所能够留下的,也只不过是矛盾与冲突的种子而已。

而唯一不同的是,背负起这些种子的人,有的人会感到迷惘,而有的,却不会。

“不会迷惘的人其实很辛苦,因为他们永远都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的是什么,并非是生活中的琐屑小事,而是在未来必须达成的,从眼下就需要为之花费时间的目的。”

“这样的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真是可悲呢。”

“但这也是他超出常人所付出的代价,等价交换的原则永远都无声地潜藏在每一次博弈下的yin影里,输的人也好,赢的人也罢,若非全知全能之人,必定不会知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所以,很遗憾。”

“是的。”

八云紫也好,我,也罢。

即使在外人眼中是多么令人捉模不透且诡谲多变的境界妖怪,但若是单单以‘圣人’这个全知全能森罗万象的标准来恒定的话,我们也不过仅仅是两个‘凡人’而已。

正是因为是‘凡人’,所以才会错误,才会疏忽,才是悲伤,才会痛苦,才会寂寞。

也只有‘凡人’,才会有心。

即使是‘圣人’,在拥有了‘心’之后,也会堕落为‘凡人’。

“所以,你那个时候才会拒绝我对么?”

“是的。”我轻轻颔首,“因为我想要做一个凡人。”

“但是连带着你也把我给拉了下来,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是根源缩影中的变异品了。”

“你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现世中的好,如果可以的话。”

虽然唯二的两个范例已经聚集在一起了,但其中一个已经失效。

抱歉了,紫。

我端起身边廊间的茶盏,在这个n天姗姗来迟的季节里温暖着依旧冰冷的手心。

这里是香霖堂,我带着‘润’来此,确认一些东西。

虽然说是这样,但感觉‘润’这个名字得要荒废掉了呢。

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身边的女子,不管是哪一个,都有着自己应有的名讳。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回原本的世界去。”明明自己就是根源的缩影,区区一个人的世界线与时间线跳跃何必去拜托隙间妖怪。

“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是很为难的,别看我在你那具身体里的时候对待怜和你是那样粗暴,我在这边可是非常宠着式和织哦。”

“又是奇怪的名字呢。”我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二次作品果然都是后妈生的么?”

“你要自降一级当我儿子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你还不如去死好了。”

“总之,同样的情况,同样的因果,活下来的是悦和式,死掉的是怜和织,这样的对比,你就应该懂了。”

“懂了,但是另一个问题却从来没有解决呢,你,又叫什么?我不可能张口闭口地叫你什么根源之涡,让内行人听到的话会出事的。”

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可以叫我两仪,跟这孩子的姓氏非常巧合地如出一辙。”

“信息量已经破表了,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这些原本没什么意义的消息呢?感觉就像是在向我扔包袱一样没诚意。”

“听你的口气好像没打算把她留下来。”

“我会把她送回去。”

我站起身来侧目凝视着身旁的始作俑者,关于我的故事一切的开端,一字一顿地说道。

“顺便把你这个包袱也送走。”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果断呢,为什么呢?”依旧波澜不惊,却又暗中透着些许戏谑的女声。

“因为,冷泉悦的世界,还没有宽阔到有你的一席之地的程度啊。”

言讫,我端起盛茶的托盘,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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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

走进内室,一声病恹恹地却强装有力的女声便随之传来。

“魔理沙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去被子里窝着,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样子。”放下手中温水盆和毛巾,我伸手将想要坐起来的小魔法使给按回了被窝里躺着。

“知道了啦前辈。”重新窝回被窝里面的魔理沙鼓着脸叽叽咕咕地回道,明明是光线不怎么好的内室,脸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á红。

从有顶天回来的半路上就顺道去了一趟魔法之森的雾雨魔法店,因为先前答应过要给她带土特产回来,不过开门探出来的却是这丫头一张病恹恹的脸

被我强行从那极度没收拾的宅邸里面拖出来塞进香霖堂养病也就是后话。

症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高烧,厌食,发热,虚月兑,刚开始几天还有些恶心,但是成因却远远没有这样简单。

一个能在魔法之森里面吃毒蘑菇积累魔法的元气丫头怎么会简简单单地被感冒发烧这种在幻想乡的少女之间几乎不存在的东西击倒。

顺带一提,我一直认为幻想乡的少女们和其他生物应该划分为两个物种,因为其他生物需要ā心的事情一般与她们无关。

当然这并不是贬义,只是一个非特权阶层与特权阶层的差距罢了。

“n雪异变都解决了结果却因为那种事情而栽了跟头,你让我怎么说你的好。”感觉自己在无形之中口气变得像是带孩子的了

“可是那种事情人家真的”

“好了别去回想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赶快好起来真是眼下唯一应该挂心的事情。”眼看这丫头的脸sè又变得难看起来了,我抬手用浸透着些许温水的毛巾擦拭起她带着汗水的脸颊同时打断道。

“嗯”

还是稚女敕了啊。

我凝视着这个活力不再了的丫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现在她应该正上蹿下跳大呼小叫地向我炫耀她解决异变的英勇事迹了,但结果却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的,在我的循循善诱之下这个没多少心机的后辈很快便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说了出来,连带着还让我体验了看上去很赚其实很痛的少女投怀痛哭

额头撞上我心脏部位的那一下差一点让我心肌梗塞再也起不来,还好两仪在背后眼疾手快地敲了我后心。

魔理沙杀人了,只因为n雪异变之后回家路上的随手一炮,那略带着庆功意味的一发魔炮可并非弹幕而是单纯的魔力释放,只不过因为手抖的原因而并非朝天而是轰向了下方的森林。

于是自知闯祸了的雾雨魔法使很快降下高度沿着放sè痕迹一路搜索,然后在原本应该没什么普通人的魔法之森里面很遗憾地发现了普通人的残骸。

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光和热的魔法摧残之后的焦尸。

这熊孩子以后肯定不会再乱开炮了,我敢肯定

“那个家伙我也认识,是前阵子在博丽神社逗留了片刻的外来人,似乎是偶然掉落到博丽神社附近的,在神社安顿了一天普及了幻想乡常识之后便意气风发地离开了。”

“你怎么认出来的不是说已经是焦尸了么?”

“我在他的手上发现了已经烧焦的一个在外界叫做‘土豪金’的仪器,当时在神社的时候见他拍照用过”

“”

我还能说什么好呢算了,事不关己的话就懒得去想那些琐屑之事了,毕竟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少女们只要在天空上飞翔供人仰望,异变的时候大肆活跃,然后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去参加各地举办的宴会就可以了。

路边散落的人类被妖怪食用后的残骸,亦或者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怪的尸骨。这一切的一切,都并不是她们应该去ā心的事情。

至少在第十三代博丽的时代,在符卡规则的时代,在弹幕游戏的时代,这些东西,跟她们都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魔理沙只不过是一不小心稍微越界了罢了,只有尽快忘掉这些,就能够一如往常地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去了。

“呐,不高兴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就是了,不去想的话很快就会忘掉了,试着做做看。”

“唔,这也算是前辈的经验吗?”

“对啊,我可以保证这个办法有用,因为我以前遇到的不高兴的事情也是这样对待的,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

名为‘无视’而产生的淡忘,虽然最近又被半路杀出来的家伙给重新提起了,真是讨厌。

恶心死了。

“唔明明平时看上去很靠不住的但是关键时候却意外地强硬和体贴呢前辈在魔理沙心里前辈的印象分提高了很多哦。”

“有力气开这种玩笑看来你的病也没严重到哪去。”

看着这张从被窝里面露出的小脸努力地绽放出的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却依旧唤起了我同样的微笑。

“前辈,对魔理沙这么好的话,外面的姐姐会吃醋的哦。”

“”好,收回前言,这丫头就算生病了也不是什么闲的下来的主。

“为什么对那个姐姐那么冷淡呢?明明前辈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啊。”

“温柔也有限度,这个答案可以么?”

“不懂”

“简单地说,每个人只会对特定的人温柔,而被温柔对待的人绝对是处在那个人的心的容纳范围之内的,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

“也就是说魔理沙也在前辈守备范围内咯?”

“你要这么曲解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为什么好好的容纳范围会变成守备范围啊

“唔”魔理沙吐了吐舌头,随即往被窝里面缩了缩,露出一双金sè的眼睛投来俏皮的视线。

“你这家伙啊”

说起来霖哥这个时候也应该快回来了,到人间之里拿药的路程也不算是太远。因为杀了人之后而心绪不宁,食不下咽,睡眠状况不佳,久而久之则染上了疾病。

这种因心病而导致的感冒在心情调整好了之后也就变成再简单不过了的小病了,人间之里毕竟经过了接近十年的外来人洗涤,即使在那个冬天一切都清洗了个干净,但是遗留下来的外界技术,比如简单的感冒治疗什么的还是有的。

小病而已,很快就能健健康康地出去闯祸了。

这是我在通神里面征求了永琳的意见之后得到的答案,虽然她也有说看在我的份儿上应该过来瞧瞧,但是迫于出门旅行实在是落下太多工作需要处理而只得作罢。

结果一通联系,魔理沙的病她是来不成,但却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什么的,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种假公济私的嫌疑。

“悦,我必须躲起来。”

在我的沉思的片刻里身后突然传来了两仪的声音。

“怎么了?”察觉到她那一成不变的平淡语气中暗含的紧迫之后我转过身询问道。

“八云紫在靠近,不能让她看到式在这里,否则的话”

两仪的话说道一半便打住了,她的视线在魔理沙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很快又投向了我。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要再用那种波澜不惊却又极富犯罪倾向的视线盯着我啊。

“魔理沙”

“前辈一直都是一个人在香霖堂照顾我。”

“”我转过脸去看魔理沙那个从没出现过的比任何人都要坚定严肃的脸sè,毫无半点玩笑意味。

“你确定?”两仪轻笑着接口问道。

“确定。”魔理沙回答得义正言辞。

魔理沙,老实说我被你的机智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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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霖哥再见,好好照顾魔理沙哦。”

我对着站在门口的半妖店长挥手道,“土特产放柜台上了一定要记得吃哦。”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哎呀呀,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呢,明明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来着。

“不过,这次魔理沙的事情还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个丫头肯定会瞒着我直到病好为止。”有气无力没干劲的店长在转身进门之前出声道。

“哪里的事,好歹也是我的后辈,不关心的话是身为前辈的失职啊。”

“哼,希望如此,八云怜。”

言讫,他关上了店门,独留门外二人。

“紫,我是不是哪里招惹到他了?”我带着有些莫名其妙地表情转过身问道。

“呼呼,谁知道呢?没准儿是因为你离他的小丫头太近了也说不准。”金发的女子折扇掩口轻笑,在这明显有些昏暗的天sè里倒显得分外地亮眼。

“小女孩变成女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看霖之助自己开不开窍了。”

魔理沙今年也已经十四岁了,就我个人来说实在不忍心看到霖哥孤撸一生。多好的人啊那是。

“怜,话可不能这么说。”八云紫收起折扇轻敲我的额头,尽管力道不大,却让我的思绪从无关的角落里重新汇聚了起来,停滞于眼前。

“爱,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公平的东西。”

“老nǎinǎi的课堂吗?”

“讨厌啦怜,人家明明才十七岁而已啦。”

“我今年不也才十七岁吗?而且再怎么看就算是同岁,紫也比我大?”

“那就叫姐姐。”

“不要,听上去好蠢的。”

“明明都叫幽幽子做姐姐了,我就不可以吗?呜呜,怜最近真的越来越冷淡了呢,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了”

连青n都燃尽了的人会有叛逆期么

胡扯也要有点限度啊!

我看着这个揉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家伙不禁翻了翻白眼。

“你的威严在哪里!?幻想乡第一的大贤者的威严何在!?让人拍了去绝对会成为大新闻的啊!”

“不要,人家不要,人家除了怜之外什么都不要!”

“明明新年见面的时候还一副德高望重的长辈模样,上次见面也是一副闲庭信步的造型这次就直接变成了撒泼打滚的小孩子了啊您可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啊!”

“哼!都是怜的错!”单手叉腰义正言辞的境界大妖怪出现,折扇直指我脸。

“哼!都是紫的错!”单手叉腰义正言辞的境界小妖怪出现,食指直指她脸。

呱----呱----呱

寒风萧瑟,半空中一只乌鸦飞过,只留三声空鸣,仿佛在嘲弄世间万千二货。

“”

“”

“去死!”x2

大量的路标牌从风格各异的两种隙间之中飞出,将那空中的破鸟击落。世界清静了。

“好了我们刚刚说到哪了来着?”

“爱的公平xin。”

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境界的大妖怪恢复了往常的高贵优雅以及神秘莫测,而境界的小妖怪也同样变回了平常的那副提不起劲的模样。

“嗯,就是这个。”就像是得到了期待的答案所以变得很高兴一样,紫兴致勃勃地将这个话题进行了下去,“怜,我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不会又是蜗牛?”我不咸不淡地反击道。

“讨厌啦,不要把人家想得跟幽幽子一样坏心眼儿好不好,紫对怜很温柔的,就跟很温柔的怜一样。”

“好啦,直接进入正题。”真是受不了呢,这种会话。

哪怕只进行一场,死了都会因为撒谎而上不了天堂哦。

紫,我跟你,都是死了得下地狱的人啊。

“嗯,故事是这样的,在外界呢,有个叫做犹太人的人种,他们在六十年多年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里面受到了德意志第三帝国的迫害。”

“然后呢?”

“有一个犹太人家庭在被搜查到的前夕就做好了应对的策略,他们一家人决定分头躲避,在父母都有了着落之后,两个儿子也先后找到了自己退路。大儿子选择去之前有帮助过他的人家里避难,而小儿子则准备到他之前帮助过的家庭里躲藏。”

“然后结果是大儿子成功地避过了风头,而小儿子被人出卖给了德军进了集中营。”

“哈?原来怜也知道这个故事啊,真是失策呢。”

好丢脸哦,原本还打算给你上一课呢---------八云紫俏笑着这样说道。

“不,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讲这个故事。”我很干脆地坦白道。

“咦咦咦!那怜为什么会知道结局?猜的吗?”

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那夸张的语气而捧着脸的样子是想恶意卖萌吗?

“只是因为知道那个道理而已,所以结局也就很容易就推断得出来。”

一个,很残酷的道理呢。

“还真是有怜的风格呢,只要是关于人心的事情怜就绝对会懂,这七八年时间真的成长了好多哦。”

紫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sè,虽然不想承认,但在那一瞬间,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母亲的缩影,以至于陷入接下来的一阵算不上长的失神之中。

“明明以前跟一个没心的玩偶一样呢。”

瞬间又被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

“不懂人心的,只不过是怪物罢了。”我微眯着眼平淡地回应道。

“但是有些时候,在某些场合下面,‘怪物’会比‘人’要好用得多啊,怜。”

“为什么?”我直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紫sè眸子问道。

周围的空气已经在无形之中变得微妙了起来。

就像两头猎食者之间的相互窥探一样,看似波澜不惊,却随时可能露出锋利的獠牙。

只要我们愿意,这片土地在下一刻就会彻底化为青与紫的炼狱。

“因为怪物只是怪物,不会思考,不懂喜怒哀乐,更没有心,要控制怪物的话,只需要食物和笼子就够了。”

“继续。”

“立功的时候多给点食物,办错事了就给予鞭策,误了大事就直接毁了扔掉,呐,是不是比‘人’要方便的多呢?”

这个女人,平静地,像是事不关己一样,阐述着这样苍白的事实,倘若无人。

“”“怜,告诉我,刚刚那个犹太人的故事,暗含着的哲理是什么?”

耳边传来了温热吐息,这个女人,在我沉默的片刻不着痕迹地保住了我,将薄樱般的唇凑近我的耳边呢喃道。

金sè的发丝披散在肩头,近在咫尺,视角的差错,我无法看到她脸上的神情,而彼此的心跳,却似共鸣一般,交织在一起。

“爱你的人,永远都会无条件地为你付出。”我有些艰难地开口,将那个残酷的哲理化作语言。

“后半句呢?”恶魔般捉模不透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扰人心乱。

“而你爱的人,却不一定能够回应你的心意。”

“是的。”她这样轻声唤道。

“我爱你啊,怜。”

“但是你能够永远都回应我的心意么?”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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