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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前的光景,思绪不禁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ūn天,樱花飘落的季节。
寺子屋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典礼。
作为高年级的代表,或者说上白泽老师手下唯一一个靠谱的托儿-----我站在临时搭建的会场高台上,准备向今年的新生致辞。
当时的人间之里被外来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已经十分的严重了,最好的证据便是偌大(至少当时是)的一个人间之里,前来寺子屋报道的适龄孩童屈指可数。
考虑到家庭劳动力因素,以及部分家长的持家理念,并不是每一户人家都会将适龄的孩童送到寺子屋上学。小小年纪便跟着家长学习农耕的孩子也不在少数。
但即使是这样,豪族和知识分子家庭总归要送孩子来上学的。
看来今年也被外来人抢了不少生源呢。
站在台上大致地扫视了一圈下面的新生之后,我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老实说,寺子屋整体偏向于严谨,匮乏朝气的环境并不讨小孩子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窗一扉给我的感觉比起教学来更适合养老。
下面站得月兑了队形的熊孩子群体便是最好的证据,松松垮垮地没有一丁点的纪律可言,感觉随便戳翻一个都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反应倒下一大堆似的。
当然作为寺子屋第一问题学生的我自然没有资格当面批评他们。
所以,今年的新生也就这样了。
在心中草率地给今年的新生打上无趣的标签之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实际上是“背”)诵起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来。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可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注意到了,那抹立于熊孩子群体之中的,却明显异于周遭群体的金色。
一个留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艳丽的金发的小丫头。
她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瞳孔的颜色与发色如出一辙。
在一群显然没有听进我任何一句台词的小鬼里面,那个小丫头就那样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透着水气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我。
出于过度敏感的神经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我能察觉得出她所好奇在意的是什么。
我的眼睛。
面对相似而美好的事物时,我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卑微感,尤其是在那个时候,
在那个我的眼睛依然因妖力的紊乱而呈现暗淡的金色的时候。
明明母亲的眼睛也是那样的漂亮来着,到了自己这里却成了这副模样。就像是把母亲留给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弄丢了一样。
那种骤然升起的歉疚感化作蚀心的魇魔,最终发酵出无端的怨愤。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唯一的小小听众,猝不及防之下,小丫头面带异色与疑惑,吐了吐舌头缩进了人群里。
这样就好。
那天我顺利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场无听众演讲,事后上白泽老师也夸我了。
心满意足。
然后就这样过了些时日,偶然留在寺子屋吃晚饭的我又听闻上白泽老师谈起了那件事,关于一个一年级的女生辍学失踪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呢,明明是那样聪明的女孩子雾雨家的。”永远都那样善良的上白泽老师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叹息着。
而那时再次被莫名的情绪包裹住的我只是浅浅地应了一声。
至于暗中调查,
偶然地发现她的行踪;
发现她与香霖堂的那个店主,那个拥有着‘看破万般假象直达真实’的能力的半妖店主之间的奇怪联系;
并在之后为数不多的年月里暗中以自己被动恢复着的,足以威胁到小女孩安危的境界妖力来胁迫半妖店主保守自己秘密的之类卑劣手段,便也是后来的事了。
时间也随着冬与夏的交替而默默流逝着。
小小的寺子屋在每年的ūn天迎来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转眼间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从那里毕业了。
也不知道是否是来自于上天的作弄。
此时此刻,那张只属于数年前落樱时节的,沉淀于我记忆深处中的幼小面孔,却又以稍微成熟的样子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早上好,魔理沙,昨晚有没有好好地与小爱联络感情呢?”
“啊勒?---哦!早,早上好前辈,拜托不要在这样平和的早上对少女开这样的玩笑啦d☆ZE,前辈还是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饶人呢。”
“嗨嗨~,小爱有没有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呢?真是好奇呢”
“哎?”
“毕竟那孩子实际的行动力,可是与外表不符地强大呢(笑)。”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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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毒蛇一样的血啊,即使是在无害的羊群中长大也终究变不成羊的。”
“”
完全搞不懂啊,这个八意永琳家的丫头,如果说见面之前还留存着往昔的好感的话,在对方跟八意永琳牵连上关系的瞬间便已从我心中的白名单上除名了。
润好事到如今还是叫她式,毕竟从两仪那里刻意透露的情报说她的记忆已经按照计划开始缓慢复苏了来着。
式的揣测与真相相差无几,自从上次于香霖堂前的会晤之后,八云紫那边给了我太多的压力,从开ūn回来之后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我,非常迫切地需要能够摆月兑迷途之家制约的手段,一切可行的方式我都会尽力去尝试的。
束手就擒从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畴之类。
在这样心态的影响之下,决策的初衷,甚至于立场都在无形之中向八意永琳靠拢了。
虽然远远说不上光彩,但古往今来,生存下去的机会从来都不会留给在面子问题上斤斤计较的弱者。
扪心自问,自己绝非一个因一场充斥着巧合与刻意放水的心理博弈的胜利而沾沾自喜之人,亦不会因他人的过高评价而心生懈怠之人。
也许真如八意永琳所言的那样,我的未来前途无量。但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半路上夭折的苗子就算天赋再好也连根毛都不是。
所以,在有顶天上之旅的尾声。
当我刻意地将天子的注意力引向博丽神社之后,看出了我的最终所图的八意永琳那样做了。
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一份对我来说风险与收益并存,充满了太多可能性与未知的合同。
若是没有后来香霖堂前的那一幕的话,或许我会拒绝并继续依照自己的备用方案来;但是呢,等到八云紫说出那寓意再明显不过的一席话之后,我早已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成之,我幸;不成,我命。
所以我现在只能在不惹火面前这只永琳家的丫头的前提下进行最低限度的回应。
“不过现在的你还不够,虽然心眼儿也已经坏透了,但还不至于跟家里那些把对手足下手当做家常便饭一般的女人一般恶劣。”
“嗯嗯。”
“毕竟你要真长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的话,连妾身也会很难办的。带回去的话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暗战”的绞肉机里连碎屑也不剩。”
“嗯嗯嗯?带回去?”
“能够在这陌生的异乡透过通神这种玩具建立起联系,就算想抛开那恶劣的血统论巧合也很难呢。要知道妾身直到开ūn以前都只是单纯地打算跟一个貌似很聊得来的妙人见见面而已,权当是打发越来越无聊的时间的过家家,没想到永琳出门一趟居然给我带回来这样惊喜。”
“嗯嗯。”
老实说我已经听不懂眼前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的。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嗯嗯’地当复读机,你当妾身没有发现么?”
空条承萝莉停下自己的话头冲着我翻了翻白眼,我亦同样毫不认输地以白眼顶了回去。
“因为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不,也许听得懂,甚至于早在有顶天上与那个“无良的方士”打交道时就早早地预料到了这样的可能性也说不定。
由八意永琳那越发奇怪起来的态度,以及没来由的,无法草草地归结于“自来熟”的亲切感,衍生出来的,“同乡”转化为某种更近一步的关系的揣测。
但实在是抱歉,毕竟作为完全一无所知的一方,必要的装傻充愣是常识。
况且孤身一人什么的,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结识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的生活,无法轻易地付之以信任的生活。
有上白泽老师的生活。
有藤原妹红的生活。
真是可悲,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最大的心锁。
明明以那样先决而超然地姿态自以为是地解开了天子的心锁,反过头来自己却还锁着呢。
带这样的自嘲我收起从刚刚开始一直停留在地上的视线,抬眼将刻薄的目光投向她。
“真是熟悉而又令妾身不,应该说“我们”厌恶的眼神呢,怪不得连永琳都会觉得似曾相识,毕竟连妾身都没有想过,这双眼睛会出现在除了那个人和绵月里的妹妹以外的,第三个人身上。”
“最后一个问题。”
差不多该结束了,心情开始烦躁起来,带着这样的心绪我开口了。
“永琳在有顶天上抽过你的血。”
“”然后在那之前便被她彻底堵死了退路。
出乎意料地强势呢,这个女人,空条承算了放弃那个无聊的玩笑名字,蓬莱山辉夜。
至今为止的人生里,头一回地,我被人逼到了绝境。
连八云紫都不曾做到过。
前方的十字路口也还真是应景。
是要我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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