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时,于烟与月十五一行,来到了京城月府。
因为是夜晚,对于月府的情况,还看的不怎么的清楚,站在高高的门楼外,于烟一声的感叹,这月府果真是气派啊,若是放到月家庄,那得算得上是豪宅了,可是,在京城,却算不得什么。
“娘娘,这就是我爹爹家啊?”站在门前,看着门口处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月十五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娃儿,有一种倒吸一口冷气的感觉。
于烟抱起了娃儿,轻语。“这不光是你爹爹的家,以后就是你的家了,等他死了,全是你的。”于烟的这话,说的有点儿雷人,不过,好在月十五太小,还没有完全听明白。
“开门,将军夫人与少将军归府了。”阿源吩咐人去开门。
因己入夜,守门的人己经睡下,迟迟没有人前来开门。
外面更深露重,月十五冻的瑟瑟发抖,窝在于烟的怀中,小手紧紧的吊着于烟的脖子,对于这个所谓的新家,他从内心里觉得有一点的陌生。
“娘娘,冷……”月十五将自己的身体又往于烟的怀中凑了凑。
“再去叫门。”于烟说道。
阿源只得吩咐人再去叫门,啪啪啪的敲门声响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了一点儿的动静。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老者苍老的声音。
“将军夫人与少将军回来了。快开门。”阿源回话,他绝对的相信,这个老者一定是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的。
“将军府里面没有将军夫人,更没有少将军。为了府中的安全,阿娜依郡主有令,若非将军归来,其他人,一概门外候着,天亮再说。”老者底气十足的说了起来,看来,在他的身后,绝对有人撑腰。
“娘的。”阿源气的是一阵的暗骂。
此时,于烟抱着怀中冻的瑟瑟发抖的月十五,是气不打一处而来。可是,初来乍道,她还是得先搞清楚情况再说吧,但是,只是心疼怀中的娃儿。
“阿娜依是谁?月初一的小妾吗?”于烟问向了阿源。
“不是,她是宫中金妃的妹妹。阿娜依郡主。”阿源回答道。“因为将军常年不在家,所以,她暂挂月府的管家一职。”阿源介绍了起来。
“一个郡主,非要当别人的管家,看来,是有东西惦记啊。”于烟自言自语的说道。阿源不敢接话,“去,把门给老娘拆了去。”于烟说完这话,放下了怀中的月十五,吩咐起了阿源。
一听拆门,跟在身后的一行随从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于烟竟然可以如此的胆大,拆将军府的大门。
“老娘跟月初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妻,在他没有给老娘下休书之前,老娘还是将军府的夫人,老娘就不相信了,老娘回自己的家还进不了门了,木头人,你给我拆了去,若是不拆,老娘自己下手。”于烟的语气冰冷,霸气之极。
阿源斜眼,借着红灯笼所传出来的微弱灯光,细细的打量起了于烟,看来,这于烟入了月府以后,这月府的麻烦事儿怕是要多起来了。
“来人,拆了。”阿源一声令下,随从们蜂涌而上,冲着月府的大门而去,有的拿锤子,有的拿铁掀,叮叮当当的响作一片。
“哎,哎,你们干什么啊?反了你们不成?”一听门外有动静,那老者开门而出,冲着正在拆门的人大叫了起来。
于烟牵着月十五的手,将自己的脑袋抬的高高的,而后,抬腿入门,老者挡在她的面前,拒不让行。
于烟想也未想,伸手,照着老者的脸,狠狠的打上去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有点儿重,直打得老者一个趔趄。月十五看着于烟的动作,有一种似懂非懂之意。
“啊,你怎么可以打人?”老者捂着自己的脸,指着于烟,但见阿源拔出来了手中那明晃晃的长剑,在他的脸前晃了一晃,那老者适时的禁声。
“老东西,你看清楚了,老娘就是月初一的老婆,所谓的将军夫人就是老娘,敢挡我的路者……莫说是拆了这破府的门,就算是一把火烧了这个将军府,老娘也是敢的。”后面的话,于烟没有说出来,她给了老者一个狠狠的眼神。一个眼神,足可以把她内心所有的活动全然的表现出来。“阿源,给本夫人与少将军安排上房……”于烟吩咐下去。
“是。夫人。”阿源极为配合的向于烟拱了拱手,意在告诉所有人,他阿源都需要尊重的人,别人,一样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