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嫣竹真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
平常的晚饭都是许氏跟环儿做的,味道不怎么样所以吃得少。但今天晚上的饭菜都是她做的,味道好到连身体不好的许氏都多吃了不少,她更是敞开肚皮来吃。
结果,导致她现在三更半夜的又吐又拉,身体还因为白天泡过凉水,所以悲催的--发烧了。
院墙边的茅厕里,凌嫣竹已记不清她起来多少回,更记不清她吐的东西在哪里。只记得她睡的屋子里现在满股子的味道,异常难闻。
她知道,自己这是得了现代医学所说的,急性胃肠炎外加重感冒。
在这个缺医缺药的落后古代,急性肠胃炎和发烧都是一种很严重的病。轻则上吐下泄身体虚月兑,重则会直接危及生命。
而她现在,估计是属于后者。
她想喊醒环儿,让她去前院叫人去找大夫,可又怕将胆小的许氏给吵醒,怕她禁受不住哭哭啼啼的,烦死人。
因为上次这身体本尊落水时,她就是一直在她耳朵边连哭了好几天,烦得她当时就想掐了她。
可是如果不叫,她这次肯定会再进黄泉路。
从茅厕出来,她整个人已呈虚月兑状态,脑袋也晕晕沉沉开始出现幻象。
夜色朦胧,整个大地呈现静悄悄一片,唯能听到从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高低不齐的狗吠声。月光下的北院更是静谧得吓人。
然而此时的院中,却有一个带着面具的挺高身影静静立在那里,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像老鹰眼一样锐利,快速查看周围情况。
在听到茅厕方向传来的声响,这双鹰眼骤然发出凶猛光芒。脚步微动,他的身子已飞出丈远来到凌嫣竹身边。
钳子样坚固的手突地伸出去,死死掐往她的脖子,薄唇轻启,冷冽的声调轻缓吐出“别动也别叫。如不从,小心我掐死你。”
凌嫣竹已经烧得理智开始涣散,双眼无力的微眯着想寻回房的路,不料这半路去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勉强提起了丝精神来。
“你咳是谁?”她快要透不过气了,双颊烫得像锅中烧开的开水,连说个话都无力至极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只问你句话,凌府的账本在哪里?”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是个非常冷漠的男人。这是凌嫣竹烧得迷迷糊糊得出的结论。
“账?账本?咳什么账本?”该死的,她真要透不过气了。
黑暗中,男人面具下的凌厉眸子紧盯着手中那张一盈不握的脸蛋,心中微闪过疑惑。
不过很快他收起那点困惑,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意“跟我装?那就去跟阎王爷装吧”
手上骤然加重力度,凌嫣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青紫煞白交替,非常多彩。
眼见自己就要死翘翘了,她非常识务的将话题转移“咳你松开手,我告诉你”
脖子一凉,冰凉的新鲜空气顺着鼻孔口腔灌入肺里,引来她更重的咳嗽声,身子亦软软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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