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全文二百五十四万字。)
“多谢谢伯伯教导,晚辈受教了。”寒子客气地谢道。
“老爸,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啰嗦的,我的朋友一来你就给人家上政治课啦,可别吓着人家。”谢佳颖不依地道。
谢云天哈哈笑道:“我这不是觉得跟这位小卢同学有缘吗,别人想叫我说这么多我还不说呢!”语句之中多是溺爱。
“就你会狡辩,反正不许你再这么啰嗦,要啰嗦以后再说。”谢佳颖刁蛮地道。
“好,以后再说。”谢云天对他这个女儿一向溺爱,在女儿面前,他从来就没有发过脾气。不过象他这种身份的人,为什么能够教出象谢佳颖这样的女孩子来,寒子一时之间也想不通。
“老爸,我妈妈呢,她还没有下班回来吗?”谢佳颖左右望了一眼问道。
“没呢,年关之前要做的事情很多,她哪会这么快回来呀。”谢云天笑道。
“老妈真是的,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去上那班干嘛,你手下又不是没有人手。”谢佳颖回到家没有见到母亲便埋怨起好她父亲来。
“你以为我想呀,你妈妈的xìng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闲得住,母猪也会上树咯!”
“不理你了,欣怡姐姐,我们上我的房间去,寒子,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呆会再来叫你。你跟我老爸聊一会吧。”又转过来对着谢云天道:“老爸,先说好了,不能再上政治课了,不然会吓着我朋友的。”
谢云天哈哈笑道:“知道了,我的宝贝公主,老爸向你保证,这总行了吧。”
谢佳颖拉着刘欣怡便上了楼,刘欣怡悄悄地问道:“你爸爸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你放寒子在下面不怕他心慌呀?”
“欣怡姐,不是我不想给他上来,呆会你就知道了。不过没关系的,我看我老爸跟他挺谈得来的,我老爸说得对,他平时很难跟外面的人说上这么多话的,再说了,我老爸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为难他的。”谢佳颖一边爬楼梯一边说道。
“哇——,这便是你的房间吗?怎么乱成这个样子?你不收拾难道你妈妈不帮你收拾吗?”刘欣怡看着这一间足有五十平米的大房间,里面乱得简直就象一个狗窝,各种各样的布女圭女圭到处乱丢,衣服也是到处乱放,两米宽的大床上被子还是卷成一团在那里,她真想象不出,这怎么可能是谢佳颖的房间,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嘿嘿,所以我不敢给寒子上来呀,不然不被他糗死才怪。我的房间是我的天下,不经过我的批准谁也不能进来的,我老妈也不例外,我就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不然人家怎么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不过欣怡姐,有时也会好的,只是前两个星期我回了一次家,心情不好才弄成这样的。”谢佳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刘欣怡问道:“佳颖,怎么了,心情怎么坏到这个程度,竟然连自己的窝都不管了。”
谢佳颖看了她一眼,yù言又止。刘欣怡看着她那样子,知道肯定是一件很难启齿之事,便道:“佳颖,怎么着我们也是好朋友的吧,有什么事你难道不能跟我这个好姐妹讲吗?”
谢佳颖看着她那清澄而带着关怀的眼睛,突然间觉得心里对她有一种景慕之情,只想将心中的话儿对她倾诉,忽然哇的一声倒抱住了她,放声大哭起来。
“好佳颖,别哭了,有什么事跟姐姐说,能帮的姐姐一定帮你。”轻拍着她的后背,刘欣怡心疼地说道。
过了良久,谢佳颖才停止了哭泣,想了良久才道:“欣怡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爱上了寒子了。”说完这句话,她的心里象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却又偏偏紧张得要命,她好怕刘欣怡说出一个“不行”或者其他反对的话语来。
“傻瓜,就这事吗?就为了这件事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刘欣怡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见到谢佳颖低着头“嗯”了一声,刘欣怡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什么,谢佳颖突然高兴地跳了起来叫道:“欣怡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而客厅内,谢云天与寒子却也在密切地交谈着。
“小卢同学,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能说说吗?”谢云天微笑着问道。
“回谢伯伯话,我父母都健在,爷爷也还在世。”寒子回道。
谢云天又问了他一些学习上的情况,见他还是有些拘束,便笑道:“佳颖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的事了,我看你有点不自然的。”
寒子跟他聊了一会,见他果然没有摆什么架子,其实心里已然没有那么紧张了,此时见问便道:“她也是刚刚才告诉我的。刚刚知道了便面对伯伯您,有些不自然那是一定的。不过见到伯伯的人后,感觉很好,现在已经好多了。”
谢云天点点头道:“你很好,说话直率,不会拐弯抹角,我很喜欢你的这种xìng格。其实一个人的名字,那只不过是代表这个人正存在着或是曾经存在过,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关键是看这个人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你们年轻人聊过了,你能说说看,对伯伯有什么看法吗?有什么说什么,不必顾虑,我真的很想听听。”
寒子略一思索,说道:“既然谢伯伯问到我了,我便按自己的想法随便说说吧,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如果说得不对,谢伯伯不要怪我才好。”
“你大胆地说,伯伯只想听真话,又怎么会怪你呢。”谢云天笑道。
寒子缓缓道:“我是这样想的,也不知道对不对,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便有天地之分,有天地便有yīn阳,于是便有了男女之分,大小之分,物有正反,于是便有了正邪之分,黑白之分,但是何为正,何为邪,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自古以来众说纷云,各说不一。
“我认为,每一样事物都有其生存的必然xìng和其合理xìng,就说伯伯您干的一行吧,其实也是为了迎合一部人的需要,这就是其存在的必然xìng和合理xìng,我觉得不论是做哪一件事,只要不做得太出格,便没有问题。象伯伯你们干的这一行,我认为只要不涉毒、不逼良为娼、不引人犯罪、不陷害忠良、不祸及无辜、不赶尽杀绝,我认为都不算过格。
“其实用黑与白来形容你们与zhèngfǔ的关系,那也不甚贴切,社会上的这些人员如果放任自流,我觉得给社会造成的危害一定更大,倒不如把他们集中起来,给他们一条生存之路,反而能更好的引他们在灰sè地带发展,不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危害。所以其实作为zhèngfǔ,他们也深知这一点的,只要是你们还有一点国家民族的责任感和自豪感,不做出违背民族意愿的事,zhèngfǔ也会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此我觉得两者应该是对社会起到一种杠杆平衡的作用,这叫各取所需,各安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