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的自古而今
我暗暗祈祷他应该不会像章箫雪一样还记得几千年之后的事。
段飞扬不要想起我,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然而扭过头才发现拽住我的是吴靖然,我一下子松了口气,却也有点儿小小的失望。
段飞扬早已经放开章箫雪,慢慢朝我走进。我能感觉到吴靖然手指轻轻地颤抖。
段飞扬仍是似笑非笑,吊儿郎当的样子和千年之后的他如出一辙。他只看了吴靖然一眼,便轻易震慑地他松开了我的胳膊,退到一边去了。
老王也看出气氛的诡异,正要开口。段飞扬仿佛长了后眼似的,扬起手,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我。
此时我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等待他开口。生怕他像最初见我时说的话一样惊世骇俗。
“留下来,做我的女人。”
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他,他肯定不会想到几千年之后对我说的话竟然是:我看上你了,做我的女朋友。和现在一模一样的霸道,让人反感。
不过让我觉得庆幸的是他确确实实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他还不能理解女朋友是何种关系。
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为何他会对并非美女的我‘青眼有加’。若还原当时的情景,我想客观地说就只是表姐订婚游轮上的一瞥,之后我与他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家族产业涵盖了包括地产,百货,旅游,娱乐,传媒,此后省略诸多方面。只要是能想到的,没有KING不涉及的,他正是KING这个庞大帝国唯一的继承人。若是有了这样丰厚的令人想要跳海的家产,最起码也应该有些瑕疵。但偏偏他还生的一副人见人欲月兑衣的桃花脸,用他自己的话则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无数前仆后继的花样少女最后的下场无外乎一个,亲吻着他留下的PatekPhilippe腕表暗自垂泪,至此人送‘翡丽杀手’的称号。
当然这里面有多少女人是真正的爱上了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后的金子塔,只能是各自心里背负十字架。
表姐曾经对我说起过他,因为他的臭名昭著,表姐只说了他的名字就被我蔑视地嗤笑生生制止了。再后来就是那句至今想起都令我作呕的告白。
我使劲地摇摇头摆月兑进一步想下去的念头,用最不屑地目光看着他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个女人?如果你近视,我告诉你向后转,你背后站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
老王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听到我出言不逊,连忙拍了我一下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也没了分寸。”
段飞扬仍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谁允许你这么说了?”
老王更是低声下气,“侯爷别见怪,他今天脑子不清楚……”
段飞扬突然目光凌厉地转向老王,“我说的是你,不是她。谁允许你说她了?又是谁允许你的脏手碰我的女人了?”
老王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慌张地搓着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火气朝他大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找个男宠?”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的阴郁一闪不见,“上次我让吴靖然救你时,就已经知道你是个女人。”
我愤怒地转过头看向吴靖然,他好像犯错了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我只告诉了他一人我是女子的事实,想不到他竟然转眼就把我出卖了。
段飞扬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在我面前不能看任何人,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我挣扎着想摆月兑他,却发现他比千年之后更加有力,“我不管你是什么侯爷,还是猴子。想要留住我,没那么容易。除非你能坐上皇帝,让我当上皇后,我才愿意。”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震惊地看着我,唯独除了他。
他松开了手,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浪荡的常态,“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是要定你了。至于皇帝当当也未尝不可。”
我知道只要是让我遇上他,就难免是这样没有终结的纠缠。索性既来之则安之,何况既然他在这里仿佛也是无所不能,想必找人也是很容易的。
但我不可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何况有段飞扬和章箫雪的任何地方都让我喘不过气。于是我丝毫不让步地对段飞扬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强迫别人,不过我和你恰好相反,我总是愿意给任何人自由。”
他脸上有一丝的尴尬,不过转瞬即逝,邪魅地看着我说:“激将法?你想从我这里要你想要的自由,那看你用什么来换?”
我心里暗自高兴,他在脾性上仍然沉不住气,容易受人左右。马上接他的话说道:“除了一个完整的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他不顾其他人在场,径直地将手指指向我的心口,温吞地语气好像在说着悄悄话,偏偏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完整的你,也包括这里吗?”
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也是依旧,我迅速地攥住他的手指退后一步,“那要看你给我自由的程度。”
交锋的结果自然不会是顺利的,但最终差强人意,我允许他在任何时间骚扰我,而我可以不受束缚去完成我的‘事业’。
至于章箫雪最后留没留下我是不得而知,不过显然她肯定也是因为‘幻’才来到这里的。她追逐的,放不下的又会是谁呢?
虽然表面上这次交易不成功,但随着我一起出来的老王一副恨不得坐着火箭上天的贱样儿,我也大概能猜出来段飞扬肯定无事又乱洒银票了。他祖宗十八代到底是烧了几辈子的香,才能让他从古至今一直挥霍?
我和老王出了段飞扬的‘豪宅’便分道扬镳了,我继续打着捞金的旗号寻找我想要找的人。
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戴望舒笔下的雨巷,这仿佛也是‘幻’的指引。我看到了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她一直背对着我。仅仅只是一个背影让我陷入仿佛同她一样的忧愁中。我似乎觉得仿佛我们早在‘幻’之前就已经相遇。这是千年之后的古代,然而我还是相信我认得她,于是我叫出了声音,“连心。”
她很快就回过头来,是她。我十分确定就是她。
我快步地跑向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而后我紧紧地抱住她激动地叫着她的名字,“连心,真的是你。”
她回抱住我,“&45212;&50508;&50500;&50836;?”
我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之前的喜悦瞬间遭遇滑铁卢,难道她也是跟随‘幻’来的,但为什么她却成了生活在南朝的朝鲜人?好在现代时我混迹了诸多国度,自然朝鲜语是难不倒我的。
在互通姓名之后,我知道了她现在的名字‘张玉贞’,而我对于中国历史都一知半解,朝鲜历史就更别提了。只不过隐隐认为就算是朝鲜她应该也不是默默无闻的人。
想起她的‘辉煌事迹’,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说得完。单单她的情史就能让所有向往纯真爱情的少男们心碎一地了。当然不只是她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模样,还有她令人无法驯服的高傲让所有想要征服她的男人全部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最让我欣慰的还是尽管我们重新认识,仍然阻挡不了我们向着闺蜜大步迈进的步子。很快我顺利的为她起了一个中文名字,自然还是连心。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恰好没有确定的目的地,于是便和她结伴而行。
沿着雨巷一直西行,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一直都未曾下雨,初见她的那一瞬似乎是我的心下起了雨。
很快便黄昏了,练了三年散打的我虽然保护我们两个没问题,但万一出现个传说中的采花大盗,我们岂不是要亏大了?于是揣着老王给我的定金,三下五除二找了家客栈。
前脚刚一踏进客栈们,伙计们像是等候检阅的士兵,整整齐齐站了一排,老板则笑脸相迎,脸上皱纹简直快成了千层饼。而整间客栈看起来冷冷清清,似乎没有一个投宿的人。让我不由得全身冒汗,可别是进了什么贼窝?
老板一见我则是拱手作揖,“小店荣幸之至,恭候姑娘大驾光临。”
我纳闷这唱的是哪一出,拉着连心就往外走,好在他们也没拦住我们。
走了一条街看到第二家客栈走了进去,情形与刚才是如出一辙。我偏不信邪,他们难道都吃错药了?我又不是什么公主,恭候我大驾光临?
连心跟着我疯疯癫癫地从黄昏走到月亮升起,终于走到一家看起来相当于现代的五星级酒店的客栈,我实在是困厄交加,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进去再说。
这家比前几家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土豪中的极品土鳖豪。我才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直接说道:“你们以为是洋鬼子过圣诞啊,还是装土豪骗小姑娘芳心呢?老娘我什么世面没见过,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似乎被我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古代的CEO,小眼如鼠目打量了我一圈后,保持满脸面瘫的笑容说:“承让承让,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请看。”
说着双手一击,楼上楼下的油灯全部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盏盏透着血色的红烛灯笼,高高悬起犹如瀑布一般直垂地面。他再次击掌,瞬间在最中心的位置朱红的幔帐从天而降,随之降落的还有片片的花瓣。
此时我用尾骨也能想到是谁还有这么烂的梗!除了段飞扬,世界再也找不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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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包涵。最后还是希望大家支持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