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含糊的告白
楼清辰毫无疑问地忽略掉我的话,直接对连心说:“不客气,回去之后再计算我们罐子里的鱼,比赛总要有个结果。”说完拦腰将我抱了起来。我看到骆阳看过来,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似乎有点讶异。我将头埋得更低,悄声说:“你抓了多少鱼?”
他瞪了我一眼说:“如果不想我问你为什么你会掉到水里,你还是乖乖地闭上嘴。”
他的威慑力总是无比强大,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选择乖乖地听话闭上嘴。
被他抱着,我可是有了足够的时间欣赏这副霸气却俊美的面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垂涎却又望而却步。记得当时我作为专员面试时,有不少犯花痴的小女生排着长队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开始我并不知道实情,却时常看到只要他从大厅经过匆匆离开,就会有至少一半的面试者消失无影无踪。久而久之,我终于明白原来面试者排成长龙的真正原因是他。然而我跟了他多年,一直未见能有哪个女人可以站在他的身边,甚至就连魅力无边的连心也没能打破他的界限。酒会,商会,派对,只要是需要他出席的场合,从未见过他带女伴。因此总是有人调侃他千年不换。因为他带的人始终都是我,但他却从来不允许我穿任何可以显示出我也是女人的装束。他说他要的仅仅是一个运动的衣架,因此全程都是我给他拿着大衣。
记得只有一次他喝得有些醉了,我开着车把他送回流榭亦歌时,在车上他突然捏住我的脸笑了,酒气喷洒了整个车厢,他幽幽地说:“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是女人,这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当时车厢内光线很暗,我依稀可以看到他眯着眼睛,突兀地笑着。
然而酒醒之后他马上结上一层冰,不过从此我再没有机会遇到他喝醉。
现在像做梦一样被他抱在怀里,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他吻我的一幕,脸刷地一下变红了,惭愧地低下头。
到达住的帐篷已经不早了,楼清辰直接将我抱回我的帐篷。环顾一周发现了那瓶药,于是拿过来坐在我的身边,俯身要去给我月兑袜子。我慌忙抱住自己的脚说:“你干嘛?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脚。”
他没有理会我硬是把我的脚拽了出来,月兑掉我的袜子,倒出一粒药丸按在我的伤口处,缓缓地揉着。
我看着从未温柔过的楼清辰,突然就蹦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给我揉脚的手忽然停住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瞬间变得诡异,我恨不得钻进地洞。
眼看着马上就要‘结冰’,我连忙改口说:“我刚才说了什么?我都忘了,看我这记性。”
他却抬起头看着我,“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干笑两声,“不是吧,肯定是你听错了。”
他低下头抓着我的脚继续揉着,半天才说:“上次你问我为什么帮你,我说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答案并不是我不清楚,而是我不想清楚。”
我被他弄糊涂了,不过还好他没有纠结上一个问题。
我打了两句哈哈,总算是蒙混过关。
他出去后,过了一会儿连心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木荒,你知道哪组赢了吗?”
经她提醒我才想起还有比赛这一档子事,不过看着她兴奋难掩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骆阳赢了,“说吧,卖关子可不是好习惯。”
她神秘一笑说道:“你肯定猜错了,不是骆阳赢了。楼清辰整整比骆阳多抓了二十多条。”
我不可思议看着她说:“这可不像你啊,骆阳没赢你反倒高兴了?”
她点点头,“难道你忘了比赛的赌注,我倒要看看你和骆阳选谁表白。”
我猛地反应过来,大叫:“不是吧,为什么池鱼是我?”
连心笑得合不拢嘴,“谁让城门是木头做的!你快先找个目标,要不就段飞扬吧,正好章箫雪也不知道我们的规则,不把她气死才怪。”
我气鼓鼓地瞪着她说:“鬼才找他,你难道忘了他干过什么龌龊的事,以后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连心看我似乎真的有点儿生气,便模着我的头顶讨好似的说道:“知道了,以后不说了。那你总要选个人告白,要不就楼清辰?我看他对你也不是没有意思。”
我烦躁地穿上鞋,一边把她往外推一边说:“反正逃也逃不过,你慢慢等着吧。”
把她清出去后,我反而不镇定了。如果我趁这次机会来个以假乱真,结果会怎么样?
不过结果还不容猜想便已经没时间了,我被人‘客气’地拖了出去。章箫雪和吴靖然也在,楼清辰一脸严肃地站在火堆旁,噼里啪啦的柴火尽情地燃烧着,上面烤着捕回的鱼冒着香味。连心和骆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唯独段飞扬缺席,不过他的缺席是我最大的庆幸。
只有连心似乎很期待我们的告白,明亮乌黑的眼珠不知在我和骆阳之间转了多少圈。
她见众人都没反应,于是自告奋勇当起主持来,“大家都在,那就开始吧。可以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规则就把不用我再重复了。”
我犹豫地看了骆阳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以为要由我开头,便向前迈了一步。骆阳却说:“我想好了,我先来。”
我默默地退回原来的位置。火光在他的脸上仿佛绽放了烟火,一切看起来都不真实。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的方向走过来,我清楚地听到了章箫雪的一声冷笑。
我下意识地后退,侧移,但是丝毫不起作用。他就像瞄准了靶心的箭非要射穿正中心才肯罢休。他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从容,在距我一步之遥时拽住了后退的我,“别退了,就是你。”
我只有无声地朝他摇头,期盼他能改变主意。
完全被他遮挡的连心说:“骆阳你疯了,木荒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声音中有颤抖,有震惊,也许还有怨恨。一切都被他挡住了,我看不到连心的脸,也无从知道她的内心。
他背对着连心,面对着我,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说:“我没疯,我们的规则也应该让所有人了解,我和木荒作为输者要对讨厌的人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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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很累。看书的你们是不是也会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