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爪子,从吾的身上拿开!”他满脸似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凛冽而肃杀。
溪雅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席子上擦了擦道,“真脏。”
而此时的太子迁已被魏溪雅迷得神魂颠倒,这美人不仅长得倾国倾城,智慧和才学更是世间罕有,若娶此女,夫复何憾?急切地向信陵君道,“本宫甚为欣赏令爱的绝代风华,不知溪雅公主可曾婚配?”
信陵君见赵迁如此迷恋自己的庶女,心中大喜,这要是与赵太子结上姻缘,赵魏不是也可以结成秦晋之好了吗,“小女还未曾许过人家。”
赵迁大喜过望,“我也还没立太子妃。”这座下的别国贵胄皆是不爽,听闻赵迁无才无德,唯一的本事就会投胎,这举世无双的美人儿,竟然就被他夺走了,大有一种好菜都被猪拱了的失落感。
不过人家是太子,谁敢和他抢。
这赵迁和信陵君正准备结亲了,没想到冷漠的祖龙却突然站起身来道,“魏溪雅亦吾心中所爱,愿信陵君成全。”
信陵君一见这场景,完全蒙了,若论政治,这秦国也比魏国强,赵国也比魏国强。虽然赵迁是太子,这祖龙是没有听过姓名的无名小卒。但见蒙恬和蒙毅对祖龙尊崇的程度,就知道这祖龙在秦国的地位比战神蒙骜还高。祖龙这名字应该是假的。而这大秦谁还能比蒙家更尊贵?要不是吕不韦之子吕晓,要不就是秦王的王弟成侨君。这两人比起赵迁来,地位也不低。这许了赵国,怕秦国派兵打来;这许了秦国,又怕赵国派兵打来。
而撇开政治不论,论人品才学。这赵迁烂人一个,唯一会的就是什么都不会。拉出去挑大粪人家还嫌他太胖了吃的口粮多。而祖龙,为人阴狠,信陵君都不知道为什么祖龙会对从未蒙面的溪雅下黑手,现在却又说“溪雅亦吾心中所爱”?你当老夫的脑子是豆腐做的?
他正左右为难之际,溪雅却站起身道,“承蒙二人错爱,溪雅感激不尽。不过我若从了太子,怕祖龙不高兴。我若从了祖龙,又怕太子不高兴。不如我们比试番般,谁若赢了,谁便娶我。”
祖龙冷笑了声,他自认妄天下之大,独他一人尔,谁都不是他对手,当即赞同。赵迁虽然心虚,但也不好意思当着天下人的面不干,这输也得输得有尊严,立马也表示同意。
溪雅笑了笑,抚模着自己的青丝道,“两位公子猜,我这秀发若是放下来,能够到哪里?谁猜得最接近,谁便赢了。”
众人皆是唏嘘,溪雅明显偏心啊,这赵迁万花丛中过的花心大萝卜,其他不行,对女人应该还是相当有研究的。赵迁大喜过望,抢答道,“到脐上三分。”
祖龙从来没碰过女人,对女人的头发更是没有任何钻研。但他神色却是平淡,仿佛世间上一切难事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溪雅调皮地朝祖龙笑道,“可不能与太子答一样的哦。”祖龙冷冷道,“我赢定了。”说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掉了溪雅头上的草绳,如海藻般浓密的头发簌簌落下,然后他答道,“到脐上。”
“你!”溪雅和赵迁皆气得牙根痒痒,异口同声道,“你卑鄙!”祖龙冷漠地笑道,“溪雅公主,你可没有说不可以解下发带。”
信陵君也无耐,只得说,“既然胜负已定,老夫就将小女许配给”
“慢着!”溪雅立马抄起桌子上割鹿肉的刀子,祖龙警惕地退后几步,“魏溪雅公主脑子还烧着在么,想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