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依旧无聊地盯着自己的沙漏看,话说,这是第三天了吧,溪雅的樱嘴微扬,尽显小女孩的单纯可爱,谁知道,她内心里包藏着什么祸心。
而秦国使者祖龙正欲回国,却突然发高烧,卧床不起。
魏王吓坏了,派了所有的太医前去会诊,可是都不知道是什么病。他只是发烧,越发越虚弱。
太医们想到了好多种病,也熬了好多种药,可祖龙的病丝毫不见起色。溪雅听了这个消息,十分开心,敢害我,看我们两谁给谁先上坟!又盯着沙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时倬伊却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衣,简单而又清新,面色略显苍白,却依旧俊美。“你干的吧?”
溪雅撇撇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可是我夫君,我害他自己不就成了寡妇了。”
“都不知道你们两之间到底在做什么。”他一脚踢了沙漏。溪雅心生不快,“你干什么?”
“什么巫蛊之术,我才不信。我踢了你的法器,他照样会死的吧。”
溪雅拾起沙漏,悠然地往里填沙子,“我这术,一旦启动,可是停不下来的。”
“有时看你老谋深算,城府极深,有时看你单纯幼稚得如孩童般。”他又一脚提了溪雅的沙漏,“你给他下毒了?”
溪雅再次拾起沙漏,“你再踢我跟你翻脸了!真讨厌!”摆正了沙漏,继续开心地倒沙子。可是倬伊这次拔起剑,把竹漏砍得粉碎。溪雅大怒,抓起一把沙子朝倬伊撒去,他动都不动,那些土沙便弄得他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干嘛不躲,想去跟父亲告我恶状,说我欺负你啊。”
“你速去给祖龙去解毒,莫要胡闹!”倬伊气得脸色铁青,溪雅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是如此陌生。
“他活该!自己没水平还学赵武灵王假装使臣。想对魏国大臣的贤庸强弱有个深入的了解?顺便挑拨下父亲和魏王的关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赵武灵王的贤能和睿智。竟然敢这么放肆地彰显身份,觉得我们畏惧强秦,不敢动他啊。也是,我们绑了他找秦国割个半壁江山?以吕不韦的精明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肯定会另立新君,大举来犯(想明朝土木堡兵变后英宗被俘,人家大明也没有割半寸土地给瓦剌)。要不拿他签个几十年不侵犯的友好协议?秦国向来无信。我猜想到最后就只能摆好仪仗,将祖龙这混蛋风光地给送回咸阳。不如就当做不知道他这人的身份,让他自己生个病死了最好。”
倬伊吼道,“我最后说一遍,你去给祖龙解毒,要不休怪哥哥不念兄妹之情!”
溪雅一见哥哥竟然为了个土匪跟自己翻脸,勃然大怒,“早就觉得你跟祖龙有问题!为什么他床上的绿帐子会穿在你身上!你竟然还胡诌衣服是你娘送你的,难道你已经把嬴政当做你的衣食父母了!为什么天下第一剑会输给祖龙,你是刻意让他的吧,怪不得他赢了竟然把你安然放了回来,也是,他哪舍得杀你这么大的宝贝儿子!每次看你瞧祖龙的眼神就不对劲,他竟然还想封你做国尉,你是被他买通了,想通敌叛国么?我就是不救,你不念兄妹之情对吧?”溪雅伸长着脖子道,“来来,掐死我啊!掐死我就没人知道你是mai国zei了!”
倬伊整个人都僵掉了,“你不要胡说!”
他们争吵着,都没注意到一大波僵尸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