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始皇尊石
那武士一路狂飙,不到半秒就来到了贝本健身旁,他脚下一震,将那把青铜剑踢了出去,随后身体不停,继续向前跑着,顺手就接住了兵器。此时贝本健刚刚苏醒,被旁边蹿来的大秦武士吓了一跳,见那人跑走,他定睛看了看周围,发现井上和泰勒也正向自己跑来。
“拿武器,追!”井上简单的四个字终于把他拽回了心神,三人跑到金人之下各抄了一把步枪便往台上跑去。在他们前面,那名武士已经上了一叠台阶,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七八节台阶的往上窜着。众人赶上圣殿台阶,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泰勒和井上也顾不得伤了,能让那大秦武士如此慌张的跑回去,里面绝对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就在众人向大殿上狂奔的时候,在大殿之上的金顶宫殿内,韩非已经纵身跃进了一具棺木之中。
原来,井上偷袭之时,韩非慌忙躲避,趁着井上等人没注意自己,他一路飞奔远离了攻击范围。就在他考虑是不是该自己直接到大殿里面去拿那最重要的宝贝的时候,他发现了在另一个方向的,手拿弩箭的大秦武士。
他看到了他,但他却没看到他,韩非立刻就联想到了那是秦岭一带,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里的守陵人,他施展轻功,避开众人的耳目,绕了一个大圈子,直接从后面上了圣殿。他知道,在那守陵人面前,井上和泰勒绝对不堪一击,对于石人能动他早就知道了,在登上城墙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圣殿下兵俑的布局,看似密集而杂乱无章,实际则是一种精妙的阵法。
这种阵法叫天地破杀阵,是当年靠山王杨林所创,耶律皓南改之,再到明朝徐达为之精妙。杨林时期,是阻挡十八路反王的铜旗阵,耶律皓南之时则为五十万精兵的天门阵,只可惜二人均没有将这阵法精化,一个被罗成所破,一个被穆桂英所破。不过到了徐达时期,此阵被他大为精简强化,甚至达到了数十人即可布阵杀千人敌的情况,并正式改名为天地破杀阵。也正是如此,徐达南征北战,朱元璋才能一统天下。虽然韩非不知道为什么在早明朝一千多年的先秦地宫内能有徐达精简后的天地破杀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石人,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一个可以打开的兵俑那么简单。果然,那武士才略微开阵便已经让数人死亡,而且,那些使用仅仅是站着,根本没有跑位连攻。
他进入金殿之后,里面玲琅满目的青铜器玉器让他呆了半天,青铜器均是酒尊一类,做工精良甚至还上有颜色。最让他惊讶的则是玉器,这些玉器雕工之细让他忍不住顺了好几块玉佩放在衣兜内,这样的做工至少是在宋元之后才有的,能将一块半掌不到的玉佩雕到上有游龙数条金凤无数,这种做工即便是现代也很难达到。玉器数量极多,均是极品,在棺木周围甚至还盘着一条青铜为体、金甲做麟、蓝玉成目的翱龙。至于棺木则更不得了,竟然是一具水晶棺木,棺木内透着乳白色,很明显内部就是白玉夹层。
韩非回了回神,知道自己的正事是什么,他运转内劲,将那棺木盖全力推开。棺木一开,当时就从棺下传来一股震动,吓得他向后跃出数米,以为有什么强力机关。顿了五六秒,韩非上千看去,发现在棺木之中竟然空无一物,别说他要找的那宝贝,竟然连始皇帝的尸骸都没了。
“难道有人捷足先登?”韩非看着空空的棺木,里面除了有几件玉雕龙之外空无一物,不可能啊,既然开这棺材盖会发出震动,那守陵人不会在以前来人的时候毫无察觉。
“难道是根本就没有?”韩非焦急的看着棺内,想要找出什么玄机,震动一出,那守陵人一定会杀回来,能被秦始皇安排在皇陵内的大秦第一武士绝不可能是草包,自己根本没有十足把握将其杀死。韩非用手拨着玉棺内的小雕龙,这一拨不要紧,雕龙身体一转直接就扣死在了那里,韩非眼前一亮,伸手将其余的几尊雕龙通通拨转。就在第九条雕龙被拨转之后,白玉底板猛的一震,从中间分开一道裂痕,直接开了一条通道。
韩非想也没多想,纵身就跳了进去,他现在没什么选择了,要么逃命功亏一篑,要么放手一搏进去寻宝。
跳进棺木之后,跟本没落几米,他便站在了地上,仰头一看,发现头顶就是刚才的棺木通道,原来在这圣殿里面居然还有其他构造。韩非见周围只有一条通道,大步就跑了进去,他知道身后有人来追,脚下生风向前突进着。路几乎全都是斜向下的,韩非双脚不断地蹬着地面,遇到转弯也不停下,直接飞身蹬墙卸去惯性的力道,随后继续向前。
他快,但是那大秦武士更快,九叠圣殿虽然很高很长,但他很快就上了金殿。进殿之后,武士见棺木被开,密道已现,登时眼前就是一阵眩晕。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这棺木内的的一切不被发现,现在密道被开他的任务已经算是毁了一大半。
“啊!”他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密道内的韩非正在狂奔之中,听到这声音心头猛地一震,脚下速度继续加着。在殿外的泰勒等人听得更清,也都赶快加紧脚步。
韩非左翻右飞,狂飙了整整五分钟才跑到了迷宫的尽头。他跃进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龙椅上的秦始皇!
嬴政正襟危坐,头戴镶玉珠帘翠竹冕、身着黑色龙纹紫金袍。他双目紧闭,剑眉鹰鼻,长髯遮颈,双手搭在龙椅之上。秦始皇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皮肤如同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般细腻净白,胸口甚至还隐隐一起一伏,仿佛只是个睡着了的青年。最令人惊讶的,则是他眉宇之间,竟然吸附着一块一分钱硬币大小的镶金玉石,和韩非胸前佩戴的如出一辙,不过金镶的不是韩字,而是一个尊字。整块玉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猛的就射出一道金光打在韩非胸口,韩非没被惊到,只是送衣内掏出那块家传金玉,两块宝石之间连着的金光五六秒钟才慢慢地散去。韩非微微一笑,暗说正是这宝物。他大步向前,冲着那嬴政就走了过去。
在龙椅两旁,跪拜着许许多多的石俑像,均是一身官服,在龙椅的一旁,弯腰站着一个石俑,很明显就是太监。韩非走上前去,轻松地认出了这些石俑的官职甚至是名字。
“赵高、李斯、尉缭、蒙恬、王翦……”韩非看着石人,一一点出他们的名字,他刚叫出几个,只听身后传来战靴踩地的声响。
“好吼!”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传进了内殿,韩非翻身一跃,直接来到了嬴政身前。
韩非刚一回头,只见一人踉踉跄跄的撞了进来,那人翻身站起,不是那大秦武士还会有谁。
“你……”那武士此时披头散发,头盔估计已经在一路颠簸中撞掉了,手中一柄青铜宝剑,直直的指在韩非身上。自尊心过人的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失败,他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身上涌出腾腾的杀气。见韩非站在嬴政身前,他猛的一个虎扑,就要出剑杀人。
“我劝你别动!”韩非见那人扑来,右手一掀嬴政冕旒上的珠帘,将手放在那金玉之上。大秦武士很明显听懂了他的话,脚下猛的站住了脚,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韩非。
“往前一步,你主子的命就断了!”韩非将二指探去,作势就要取那玉石。
“呔!”那武士双目一红,眼外甚至爆出了丝丝的紫筋,很明显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武士左手凌空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韩非整个人吸了过去。
擒龙手!韩非知道这种武功,他自己也会,但是他没想到这武士竟然能将自己整个人都吸了过去,他来不及惊叹,手中武士刀倒拔出鞘。
韩非借着吸力向前猛跃着步子,倒拿着的武士刀向前一推,双手抵住刀柄。那武士同样双手持剑,猛的就是一个斜砍。
“锵!”武士刀重重的撞在青铜剑上,韩非手臂发麻,那武士接刀之后大喝一声,双手持剑就向前推着,直接把韩非逼出数步。
“好大的力气”韩非一咬牙,将手臂一抬,强行将这一刀架开。他向后一跃,手腕一转,刀锋直指向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啊!”那武士依旧大喊着,举剑就向韩非砍来。韩非身体一转,倒拿着的刀身向后一插,逼得武士向下砍防。刚砍开这一刀,韩非手腕一转将刀正拿,刃向手腕,向下就是一记勾砍。刀刃撕风,那武士向将手中青铜剑向肩膀一架,继续发力将其震开。韩非看出这武士走火入魔绝不是装出来的,他的剑法已经变成了猛砍状态,还无章法可言,速度虽快但仅仅是蛮力。他微微一笑,借势左脚一撤步,在身后手指间刀柄一转,倾身向前又是一记勾砍。武士这次没有接刀,反而是直接向后一退,打算虎扑猛砍。可他刚一退,韩非脚下一阵乱步便逼到了身前,手中那把武士刀仿佛学生手中的转转笔一样在指尖诡异的拨转着,刀身挑勾划砍无所不出,刀锋之快宛如雷霆一般,一米余长的日本刀被他使得舞若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仅仅不到十合这武士竟然被逼的快出了这内殿的大门。
韩非向后一个跃步,侧身而站,手中武士刀飞速的在指尖转着。看着被逼成这样的大秦武士,韩非微微一笑,这五指连动的武功是家师研究十多年才钻研出来的,出手快,攻击一环扣着一环,就算被破解也可以手指拨动重新开始挥刀。这样的精妙刀法这大秦武士怎能不败?他向前一个窜身,左腿继续向身后插步,借着转身的腰劲又是一记后撩刺刀。
“开!”武士又是大喊一声,依旧是重砍将韩非的撩击挡住,不过不知为何,这一剑并没有将韩非震开,而是仅仅将刀挡住了。韩非可没管这么多,他手部放力,转身过来将刀正拿打算借势变招。
“啪”他刚一正手,只觉手腕被人擒住,定睛一看,那武士一手持剑挡刀,另一只手硬扣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不好!韩非见那武士扣住了自己的脉门就打算捏,心说这人估计已经恢复了神智。手腕上的脉门一旦被扣住,只要稍微施力便可让这人半个身子用不上力道。韩非见自己右手空出,猛的就是一掌。这一章直直的打在武士的胸膛上,虽然穿着甲胄,但内力所及,武士一口鲜血吐出,向后一个踉跄,以剑撑地才勉强站稳。
韩非向前一个跃步,打算继续用快刀猛攻。那武士一挺身子,不在乱喊,挥剑就开始招架近攻。
两把兵刃不断的碰撞着,每次二人都不用大力,纯粹就是用真气相互震着,一刀一剑每次碰撞都溅起丝丝火花。那武士的刀越来越稳也越来越快,韩非在五六回合之后就由攻变守,那武士的贴身剑法让他无从下手,五指连动虽然很快,甚至可以随意改变角度进行不同的攻击,但是那武士手臂不断贴身舞着,一把快剑几乎形成了一个金钟罩将他保护其中。而且无视不断地向前推着,韩非被逼的向后退着,时不时猛退想挥刀再进,找回主动的攻势,可那武士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每次猛退都只能被那武士逼得更紧。
看着身后渐近的墙壁,韩非心中一阵焦虑,如果被逼到墙边自己的处境那就不妙了,五指连动的刀法,要务必在宽敞的地方施展,至少自己撤步插步、挥刀等动作必须能做出来,如果被逼到墙边那自己的攻击绝对会受限。他这一分神,也就给了武士可乘之机。
“锵!”那武士手腕猛的一发力,将韩非的武士刀震开,随后手腕一转,剑锋直刺韩非的咽喉。韩非向旁边一闪,避开那凌厉的一刀。但随后手背一凉,那武士早就点起的一脚已经将武士刀踢飞。那武士一手掐住韩非的咽喉,将他举了起来,韩非只有一米七八的身高,矮了那大秦武士小半头左右。他这一举,韩非脚下凌空起来足足有三十多厘米,韩非用手抓住武士的手臂,想用力将他挣开,可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道。这是一种特殊的手法,扣住颈上的脉门之后那人身上用不上一点力气更别双想用双腿蹬踹了,至于双手虽然没办法完全控制住,但也能让双臂动作迟缓,无法发力,达到周身无法反抗的效果。
“呜呜”韩非无力的拍推着那武士的手臂,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效劲,仅仅五六秒,韩非已经面色紫青。不仅仅是缺氧和断血,全身的重力都集中在颈上支撑,这股疼痛感可想而知,大秦武士分明就是想借此来折磨他,让他痛苦死去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