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裤子顶成帐篷
二赖子在心里计划好了,便一心一意地趴在地上,埋头听着那个声音,听着听着,尼玛,他感觉全身已经膨胀了,还躁热,似乎要爆炸了,他双手一用力,十根手指都抓入到了泥土里。
他又往前爬了爬,然后伸出双手掰开了挡在眼前荆条,他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摒着呼吸,瞪大眼睛正想拍照的,可当他看到想拍照的对象时,他心里“咯噔”一下,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松手让荆条又把眼睛挡住了,还舒了一口长气。
我倒,原来是村支书祝国康和全石头的老婆朱秀兰身子光溜溜的,像两条蛇一样缠绕在一起。那祝国康个头不高,他们在一块单人床般大小的塑料布上翻滚着,看起来就像和朱秀兰差不多长。
这老狗才是真正的祸害哩,老子算什么,只是看过模过,还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真刀真枪的干过真格的。
二赖子忍不住又掰开了眼前的荆条,看着朱秀兰一点遮盖就没有的身子,他眼睛就直了,特别是那翘着的圆臀儿和胸前的那两个大大的活宝,还有那个他们正贴身肉搏的要人命的奇特场面,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当然是经不住影响啊,弄得他现在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只老猫在抓心,是奇痒难忍。
草他娘!
呸,我吐,二赖子有些愤愤然了。
这村子里的年轻男人没有到城里去的也就只有二赖子一人,照说在这留守娘们的王国里,他应该是国宝级的高等动物了,可以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可实际上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只有40多岁的半拉子老头祝国康一人最牛逼,风光唯他独好,是好酒随便他喝,好洞随便他打,村里只要有留守女人的家,那就是他的后院。对于女人,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全跟二赖子没半毛钱的瓜葛,只弄了一个小祸害的虚无头衔。
尼玛,这太有失公允公平公正原则了。
别看村支书祝国康个头矮,可他在桃花湾就相当于至高无上的皇上,胳膊伸出来比哪个的腿还粗。
尼玛,要是打架,那老狗肯定不是二赖子的对手,一掌就可以把他推一个四脚朝天。可这种事又不是打架,靠的完全不是力气,而是权力,要是和那老东西发生正面冲突,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二赖子自个儿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心里说:惹不起,我躲得起!尼玛,老子闪人,让你们随心所欲地干,把朱秀兰的身子戳穿了,也不关我的事儿。
手机拿在手里试了几试,二赖子也没敢拍,并把手机装进了上衣兜里。
祝国康和朱秀兰的野战仍然在进行着肉搏,已经是难解难分,处在白热化状态了,可二赖子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偷看了,虽然那种肉搏战对他来说很有诱惑力,也感觉很好看,比看那种时不时出现马赛格的碟片有刺激多了,可他还是慢慢将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羊肠小道上,他还觉得不是万无一失,又顺着那窄窄的小道爬了好几步远,他才轻手轻脚地站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裆部,我草,那个帐篷还是顶得高高的,没有平下来的意象。
与此同时,祝国康也心满意足地泄了一塌糊涂,完事了,他站起来系裤带,一抬头看到了二赖子。
“曹大乐,哎,曹大乐——”祝国康扯着嗓子喊。
曹大乐是二赖子的大名,也就是身份证上撑门面的名字,平时一般很少使用,比绰号二郎神和小祸害的使用频率还低。二赖子是他的乳名,可使用率极高,村里的男女老少张口就是喊出这个名字。
二赖子低着头,心里想的是赶快撤,没想到祝国康这时会叫他,更不会想到他会叫他很美声的名字,所以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二赖子,二赖子——”祝国康赶紧又来了一个通俗叫法。
尼玛,是怕惹火烧身了,想赶紧闪人,可还是没来得及。
“二赖子,你要往哪里去?”
二赖子这时才感觉到是在叫自己,他立即转过身子,抬起头,胆战心惊地朝祝国康跟前走了走,故意用吃惊的口吻说:“哎呀,祝书记,你在这山坳里忙什么重要工作呢?”
祝国康刚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算得上是做了亏心事,可他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做贼心虚,相反还趾高气扬的。
他笑笑说:“唉,还不是因为搬迁的那点破事儿,村委会已经跟人家盛德集团签协议书了,桃花湾的地已经卖给人家,他们要在这儿建世界上最大的精制棉厂了,人家也愿意给很不错的经济补偿,还承诺优先招我们村里的人到厂里上班,这多么两全其美啊!日他娘,可一些钉子户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补偿四五十万还嫌少,还狮子大开口,硬是要一百万,目的达不到,竟然不愿意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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