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城,郑府大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白旒苏动作轻柔的把刘苏放在了床上,金钱条枕已被少年扔在了一边,小小的人儿被石青色洋罽包裹,腼腆的凝视着少年。
“听说西厢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结果你这个臭东西,现在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里,是要有多强大的一颗心,才经得住你这样惊吓!”白旒苏边说着,边揉乱了小人儿的发。
刘苏一双小手勾着少年的颈项,难掩满目的柔情蜜意。“旒苏,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白旒苏压在了小人儿身上,单指托起了刘苏的下颌,一派挑逗之色:“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你吗?”说着,咬住了小家伙的嘴唇,时轻时重的吸吮。
禁不住少年这样的逗弄,小人儿低吟出声:“旒苏,不要……人家的身体很痛哎~”
刘苏所言非虚,先前他中了‘酒酿’之毒,双耳失聪,体温奇高且便身骨节疼痛;若非景瑞王李惑的救治,刘苏现在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且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对自己不利,残忍到用蒺藜火炮将整间房子毁掉;幸得李流岚所救,不然他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白旒苏一听,小人儿拿身体不适当借口,便故意摆出委屈相:“可是,我想‘抱’你~”
然后,眼见着刘苏一脸为难,少年坏笑着仰面躺下,把小人儿抱起,放到了自己身上。“这样就不会压到你了~”
“可是,你会不会嫌我重啊~”小家伙怯怯的问。
白旒苏听了,嫣然一笑:“二十年以后也许会吧~”
说完了这句话,少年打量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只见他粉女敕的脸蛋儿染着粉晕,而且越漾越浓烈,最后变成了桃红色;娇羞的样子逗得人心痒难耐。如果不是他现在身子虚弱,少年绝对早就已经对他上下其手了,哪还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两个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不言而喻;白旒苏勾着小人儿的脖颈,一下一下的吻他。“臭小狗,害我担心。”
刘苏除了说‘抱歉’之外,便只能是热情的回应那人。劫后余生的小人儿,更加的想珍惜有那个人在身边的来之不易,被他拥抱,被他亲吻,被他注视,被他珍惜。
……
李涵澪手里戏耍着小短尖刀,朝着身边的白将嘟囔:“喂~小主人到底喜不喜欢那孩子啊~”
男人稍显诧异,一脸好奇的盯着李涵澪看:“何出此言?”
“小主人醒了之后,先是应付武修真那老家伙,然后去看了武绿袖那婆娘,甚至还来到倒座房收拾奉南天;但却对小狗只字未提,被烧成一片废墟的西厢,他也同样不闻不问;如果他真的喜欢刘苏,那么之前应该会表现得更加在意一些吧?”李涵澪倾吐出了心里的不悦。
白将淡然一笑:“小主人他是喜欢那孩子的,只不过……眼下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那孩子的程度。西厢被烧毁之后,他没去现场看,也没有派人去确认里面有无尸首,甚至关于小人儿的消息,他连问都没问过;这一切乃是因为:他害怕。”
李涵澪似乎还是不太明白,手里的小短尖刀甩得呼呼生风,眉头微蹙;“小主人在害怕什么?”
“当时的他,是因为害怕刘苏之死的真实性,他不希望小人儿有事,所以才避免去听与他有关的消息;这样一来,便可心存希望,凭着侥幸的想法去等待。”白将看着白旒苏长大,他身为家臣,对自己的主上是何等了解。
李涵澪像是认同了白将的说法,“原来如此。”接着,若有所思:“说起来,那个长孙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刚归队的郑煜在旁边回答:“长孙小姐在金沙湖避暑,被皇后懿旨召进宫,与我们刚好顺路,碰巧遇见罢了。”
少年像是很烦恼,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一路上有点忙乱呢~”
……
长孙绮云及其随行的奴仆,被郑家的下人照顾着去倒座房休息。
对花朱漆小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觚里插着玉簪花。长孙绮云坐在几旁,略显疲倦的揉着自己的肩膀,心中暗自思量:白旒苏这个人,素来眼高于顶,很少听说有什么东西能入他的心;通过刚才的一幕可以确定,他很宠爱那个叫刘苏的孩子。自己是白旒苏指月复为婚的对象,总要在各方面投其所好,才能得到他的关注;看来,今后自己要尽量与那小人儿搞好关系才是。
唤了身边的小婢,压低声音吩咐她:“出去替我打听一下,那个孩子与白旒苏,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小姐。”
房间里只剩下了长孙绮云一个人,少女明眸流转,思绪万千:此番被皇后召进宫,无非是下个月娘亲寿宴之事,不然就是想张罗自己的婚事;如果皇后听说‘白旒苏收了养子’这件事,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自己与白旒苏的姻缘,也不知是福是祸。他是人中翘楚,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又长了一副好颜面;但却生性善疑,很难去相信谁,又害怕被背叛,喜怒无常。他身边从来不乏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许多达官显贵也是争先恐后的巴结这位小主,自己若非身在长孙家,恐怕等数月千载,也无缘与他修成婚姻。
时至今日,自己已经过完了二十岁的生日;此番年华,若再不成婚,恐怕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了。然而,白旒苏始终未有所表示,对自己也是平淡如常,着实让人捉模不定。
少女手托香腮,长长的叹了口气:白旒苏,你究意是怎么看我的呢?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接纳我呢?
放眼窗外:天已大亮,万象更新。
……
‘蝮蛇’的副主楚砚南,此刻正与韩雨霏一起,守在武绿袖的房间门外。
日月轮替的时辰,风里透着与时节不符的凛冽寒意。
“喂,你干嘛由着白旒苏这么胡闹?”楚砚南一脸忧虑的看着身边的韩雨霏,意思再明显也不过。这一路上,白旒苏所遭遇的种种危险,简直可以说是他自找的;若非他故意把亲信都调开,也不会事事被动步步惊心。
韩雨霏并没有回望着身边的人,而是目光放远,盯着初升的红日。“小主子年轻气盛,但却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我等身为家臣的,自是不希望主上泛险,但当时却没有一个人反对他的提议;因为我们觉得: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都有足够的信心,可以保护好他。只不过,从城郊的一役,让我们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你们,不会是为了报恩,所以才在各样的事情上纵容他吧?”楚砚南说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给韩雨霏斟酌的机会,免得他说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少年苦笑了一下,噙着晦涩的情愫;“我不知道其它人是怎么想的,单就个人来讲,我不是为了报恩才追随白旒苏的,我是因为喜欢呆在他身边,所以才甘心的承受着他的喜怒无常,甘心的陪他胡闹。”
楚砚南心生惆怅,情不自禁的握住韩雨霏的手:“今时今日,我确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有足够的勇气去疼爱你,所以……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少年只觉得浑身一震,却又不想让心事泄露;抽回了自己的手,故作镇定的对那人说:“事已至此,再挽回又有何意义?你和我,终究是错过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再抱着过去舍不得丢,更加没必要被我们的回忆束缚住。”
楚砚南听了少年的冷言冷语,不禁心中苦闷,一时间情难自控;伸手将韩雨霏拉进自己的怀抱,奉上了自己的吻:“韩雨霏,同是这段记忆,你忘得掉么?”
少年左躲右闪,不想再和这人有什么牵绊,只是那种源自骨子里的熟悉,让他欲罢不能。半推半就之间,两个人已经亲吻得气喘吁吁;回忆的闸门已经大开,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的释放。
“楚砚南,我恨你。时至今日才懂得珍惜我,时至今日才敢要勇敢爱,时至今日才念着我的好,时至今日……”韩雨霏满心的哀怨,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楚砚南怀抱着昔日的情人,百感交集:“你这个倔强的家伙,最喜欢逞强好胜;什么时候,才肯把自己完全交给我?什么时候,才肯相信我对你的爱情?什么时候才不会把我当成孩子看待?什么时候……”
房间外面的两个人,相拥相吻,缠绵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