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城离京城不过几天的路程,因此白旒苏一行人,沿途并不着急,而是很惬意的行路。请使用访问本站。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长孙绮云坐在马车里,脸上透着少女的羞怯与憧憬;掀起帘子望向前方不远处,白旒苏的所在。
另一辆马车里,不时的有小人儿刘苏求救般的声音,忽隐忽现的传出来。
“旒苏~放过我……不行啊,这里是马车上!”此刻,刘苏还在半推半就的,承受着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可是~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有我和你在啊~”白旒苏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小人儿的腰带;“我又不是玄奘法师,可以坐怀不乱~光是看着你光滑的脖颈,我都已经觉得很考验了。”少年继续给自己的‘’找借口。
刘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力的哀求着少年住手。他永远都拿他没辙,无论他对自己提出多过分的要求,只因为是他,所以自己便无法抗拒。“旒苏~外而的人会听到的……”
“听到了他们也不敢看的~”白旒苏说着,略显霸道的将小家伙扑倒。
“不是这个问题啊,旒苏……不可以,那里是……”小人儿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此刻只剩下了口头上的抵抗。
白旒苏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眼神里泛着狡黠的光芒,“小狗,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么?所以你要乖一点,这样才不会疼。”
面对着少年言语上的挑-逗,刘苏简直要被他弄哭了;“旒苏!不要说出来啊~”……
马车外面,白旒苏的几名亲信家臣,各揣心事。
李涵澪摇晃着手里的小短尖刀,略带尴尬:“呐~是不是我的想法太龌龊了?我怎么觉得,小主人是在做着什么‘有损小孩子身心健康’的事情?”
白将策马在前,沉默不语;其实早在金华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白旒苏对小人儿‘出手’的事情,只不过他年纪偏长,不便谈论是非。
心事重重的韩雨霏,一路上也颇为安静,他的情绪,此刻还系在楚砚南的身上;那个逞强好胜的孩子,非要装成一副老成的样子,还说什么‘过些日子,我会来接你’!根本就是在把感情当成儿戏:尘封的记忆中,那些曾经爱过的日子里,深刻的伤害已经在心中烙下痕迹,难道能随随便便就忘记吗?
西门光冷着一张面皮,此刻也是神色凝重,他在想着一件事情:自己奉师傅之命,离开了出云岛,一路上保护师兄白旒苏的安全。现在已经接近京城,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是自此留在京城,还是择日返回出云岛?师傅当时没说,他自己也忘记问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郑煜悠哉的骑着马,与西门光并行:“呐~小光~在想什么?”
西门光的万年‘冰山脸’上,没漾起一丝一毫的改变,用他特有的自我保护方式,冷言相对:“这和煜没有关系吧~”
男子也不恼,手里的软鞭子套住了少年的腕子,力道不重,但足以将他拉向自己,压低了声音:“小光~你这也是对待自己男人的态度吗~”
西门光咬着下唇,透着气恼与羞愤:“闭嘴啊,笨,笨蛋……”那一张不太生动的脸,现在看起来,多了几分诱惑。
……
此时,还有一队人在朝着京城的方向行进。
最前面的马车里,秦凤鸾一脸轻蔑的挑起了秦语诗的下颌,指甲划伤了她的肌肤;“哼,凭你也想兴风作浪,早着呢!”
秦语诗被捆着手脚,挣月兑不得;秀目圆睁,面露威色:“你现在这样做,只会害人害已。凤鸾,别再执迷不悟了。”
‘啪’!秦凤鸾的巴掌应声落在了秦语诗的脸上,女人的面颊上立时映出了红肿的印记,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背叛王爷的家伙!”秦凤鸾说着,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发,用力的拽她:“这个世界上不需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所以……你可不可以快点死了?啊?!”
十年前的宫斗,秦氏一族成了牺牲最大的替罪羊,只留下一双遗孤,后来被李荧王收养。姐姐秦语诗善良温婉,但是自幼体弱多病,所以存在感微乎其微;妹妹秦凤鸾个性跋扈,聪明伶俐,如今也是璀璨夺目。
两个人都有着芳华绝代的外貌,但内涵却是截然不同。
秦凤鸾算是助纣为虐,身为李荧王的‘膀臂’,坏事做尽,真可谓蛇蝎美人。秦语诗平时多半足不出户,对很多事情也是不闻不问;能触动她心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家的嫡亲-李涵澪。此番李荧王针对白旒苏,做了相当程度的布暑,秦语诗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几次三番的出手相助,完全是因为这些事情与李涵澪有关。
秦语诗的行动,并未被李荧或是秦凤鸾察觉。眼下,这女人会受惩罚是因为:她目睹了秦凤鸾的残忍之举。蛇蝎美人秦凤鸾,一时心血来潮,拔光了一个婢女的指甲;秦语诗看不过去,想要阻止,便落得如此下场。
秦语诗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当时她能忍住不管那事,现在就不会被束缚;眼下,她自己都无法月兑身,又何谈去给李涵澪通风报信?
“语诗~你我是亲姐妹,我也不想这样的~下次不要再惹我不开心了,好么?”秦凤鸾说着,松开了对秦语诗的禁锢。脸上透着倦容,懒散的倚着马车上的软枕;“回到京城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比如说……结亲。”
听着秦凤鸾古怪的笑声,秦语诗只觉得周身发冷:‘这世上,又要有人面对生离死别了。’
……
京城,御史台中丞大人的府坻。
此刻,刘辉正盯着手里的信笺,眉头深锁,气急败坏:“那个小东西居然还活着!连个孩子都收拾不了,简直是废物!”
令他大动肝火的原因是:刘苏要随着白旒苏回京城了。
三年前,自己最心爱的白旒苏,收养了那个孩子,给他取名叫‘刘苏’;那之后,少年便月兑离了自己的掌握,心思都被小人儿吸引。
刘辉承认,自己是在嫉妒。他嫉妒那个小人儿,可以得到白旒苏的注视;他嫉妒那个小人儿,可以得到白旒苏的感情。
他最最讨厌的白显扬,生出了他最最喜欢的白旒苏。为了这少年,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而这少年,却巴不得他早一天死掉。所以说,感情的事,自有因果……
所以,当三年前的那日,白旒苏问他‘小人儿去哪儿了’,他故意指了相反的方向,导致白旒苏和刘苏失之交臂。
所以,当三年后的现今,他听说‘小人儿还活在世上’,便如坐针毡。以郑允的生命为要挟,他吩咐武绿袖向小人儿投毒。参见第一卷第65章
白旒苏昔日挚爱的女性,便是武绿袖;借她之手杀掉小人儿,将来若事情败露,白旒苏便会因此讨厌她,甚至痛恨她。这是一石二鸟的办法:可以同时除掉刘苏和武绿袖。
‘霜酿’——无色无味,却可以在短时间内结束人性命;因着十年前的一场宫斗,这种毒药闻名于世。不惜使用‘霜酿’,费尽心机也要置小人儿于死地;只因为,他实在无法容忍,有人从自己身边抢走白旒苏。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武绿袖投了毒,刘苏却没有死。所以为了惩罚她的办事不利,刘辉对手下发出了命令:杀了这女人。
遗憾的是,他纵然千条计谋,却不敌‘时’‘运’‘命’;那女人,也没有死。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两个人存在?他们一个霸着少年昔日的回忆,一个占据少年现今的情感。为什么?为什么白旒苏的爱情还未属于自己?明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印记;明明,自己对他的爱不次于任何人。’……
男人置身于苦闷之中,压抑的心情得不到宣泄。就在这时候,一阵甜腻的香气飘入了房间之内,惹得男人十分不悦。
进来的女人,名字唤做王碧兰,出身于京城的名门旺族王家,是刘辉妾室之一。
“老爷~碧兰见您最近日夜操劳,于是便吩咐下人做了碗花炊鹌子羹;您尝尝看合不合味口。”女人一袭湖蓝色花素绫,看起来十分美丽;手提着单层食盒,翩然进入房间。
刘辉耐着性子接过了女人奉上的羹,象征性的喝了两口。“说起来,你前几日说要‘省亲’,但是回来的却很快呢。”
王碧兰拂袖掩口,略带虚伪的娇笑:“老爷~碧兰只是去金沙湖小住了两日,探望了一下幼时照顾我的乳母而已。”
“哦,金沙湖啊~”男人没在这事上多加过问,放下了手中的彩釉汤碗,便不再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