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月复中阵阵拘急痉挛,小人儿手中的汤盅掉落在地,四散破碎。请使用访问本站。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口角溢出了丝丝血红,刘苏双眼泛黑,晕死过去。
闻讯赶来的下人们,个个慌了手脚;刘苏是白旒苏的心肝宝贝,他若有什么闪失,白旒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最为冷静的,要数刘苏的女乃娘:安排仆婢去请郎中,吩咐下人去通知家主,与此同时,她用自己的手帕沾了地上的汤汁,以便日后查明毒源。
白旒苏闻此噩耗,心急如焚的自白素坊赶回府,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将他包围笼罩。
床榻上的人儿:面色惨白、口唇青紫,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仿佛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丝伤害。
京城里的名医齐集一堂,但是,却个个显露怯色。
“你们这些自诩为‘名医’的老家伙,此时却束手无策,根本就是须有其名!”白旒苏以怨怼的眼神扫视四周:“今天,若是无法医治我的小狗,你们就别想活着出去!”
几位德高望重的医者,面对着白旒苏的暴戾,吓得恐惧战惊。围拢在一处,开始仔细研讨。
白旒苏握紧小人儿的手,俯在他耳边低语,只希望他听得到呼唤,能够睁开双眼。“小狗,快点醒过来吧~我不许你死,因为,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
昨夜还倾尽缠绵的小人儿,眼下却是如此这般,白旒苏目光转睛的望着刘苏,生怕他就此香消玉殒。还以为,自己有着足够孤傲的心性,不被任何人或事束缚;殊不知,早已有名为‘刘苏’的索络,将自己牢牢套住。
左手的寒冷壳,迅速的攀上了臂肘,冰凉的气息四溢;白旒苏像个无助的孩子,手足无措。想到‘自己可能就此失去他’,泪水便无声的溢出了眼眶。‘小狗,是不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自己受伤害,只为了惩罚我?’
气若游丝的小人儿,体温在逐渐下降,白旒苏将他拥在怀中,紧紧环抱。感知到刘苏的衰弱,少年的身体止不住战栗:‘小狗是个不乖的孩子,让我担惊受怕、肝肠寸断;而你,却浑然不觉……’
郑煜奉白旒苏之命,去请神医-白草集;结果,无功而返。
怀着一丝期许,白旒苏焦急发问:“白草集呢?”
“属下无能,未能请到白草集;他去山中采药,约三日后才能回返。”郑煜垂着头,不敢看白旒苏的表情。因为他猜得出:此刻,那少年,定是满布失望之色的愁容。
白旒苏气愤交加,情绪有些失控;一拂袖,扫落了桌上茶具。“白草集,需要他的时候,却不在场!找个机会,把他杀掉!”
郑煜不敢反驳,只能顺从的颔首。“主子,恕属下多嘴:不如请景瑞王爷过来吧;毕竟,之前是他医好了小少爷的耳疾。”
白旒苏勉强同意了这人的提议,虽不十分情愿,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
约一盏茶的时间,景瑞王爷李惑驾临。
“见过景瑞王爷~”白旒苏将李流岚礼让进门,引至小人儿的榻前。
李流岚望着奄奄一息的刘苏,只觉得心疼不已。“请白家小主稍安勿躁,本王先看一下小家伙的情况~”言罢,食、中、示三指扣在小人儿的腕子上,从脉象上仔细的判断。
看着那人为刘苏诊病,白旒苏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对他的爱情,已经无法再掩饰,然而,终不能护他周全。‘小狗,求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白公子……”景瑞王李惑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话的时候,还面露难色:“这孩子中了名为‘鱼贯’的毒,本王可以保证他的生命,但是无法保证他能清醒。”
白旒苏一时心急,失态的抓住了李流岚的前襟:“你的意思是说,小狗会变成‘活死人’?!”
“倘若没有解药,恐怕就会……”话说了一半,李流岚不敢再言语;因为,此刻的白旒苏,像是陷入了绝望,眼神茫然涣散。
“王爷,凭您的医学造诣,难道还不能配制出解药吗?”郑煜在旁边插嘴。
景瑞王李惑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愧疚:“抱歉~”说着,朝喜宝儿使了个眼色:“派人回府,将‘紫雪丹’带过来。”
“是!”喜宝儿身为李惑王的随从,自幼伴其左右;主子会如此紧张一个人,他鲜少得见。
凝视着小人儿,白旒苏有些失神:他并不是贪恋一具躯体,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人;会对自己甜甜微笑,会对自己索爱撒娇,活生生的存在。
思至此,少年自觉眼前发黑、咽喉泛紧,一口鲜血涌吐而出。‘小狗,小狗……’
“小主子!您还好吧!”郑煜紧张的询问,不安之色尽显。
‘他对刘苏,竟然如此情深!’李流岚没想到:白旒苏会痛心至吐血。本着三分安慰七分鼓励,景瑞王李惑伸手拍了拍白旒苏的肩:“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毒源。这样,小家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像是受到了提醒,白旒苏尽力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以便能冷静下来。“小狗为什么会中毒?”
孟丽娘身为小人儿的女乃娘,自然要对此事说明:“主子,小少爷是在喝汤的时候,中毒晕倒;但是,负责小少爷饮食的厨娘,是由属下亲自选拔的,她们不可能做出此等举动。”
白旒苏审视着这女子,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意。“你,就那么肯定?”
“是的!”孟丽娘说得肯定。
“那么,关于小狗中毒一事,你可有线索?”
孟丽娘迟疑片刻,走近了白旒苏:“主子,恐怕您的新婚夫人,月兑不了干系。”
“长孙绮云?”白旒苏略带疑惑。
“恐怕是这样呢~”李流岚说着,指向了门外。只见:长孙绮云的陪嫁丫鬟,怯生生的站在那里。
白旒苏径直走向那小婢,咄咄逼人的态度:“你,来这里做什么?”
“送、送信。”丫鬟将手中信笺交给白旒苏,然后,惶恐的退到了旁边。
少年读完了其上的内容,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一地零星纸屑,那是他撕碎的。
……
水榭
“为什么要这样做?”白旒苏质问长孙绮云。
女人与他对视:“因为,我爱你。”
白旒苏的目光,明显露出了鄙夷的意味:“你伤害了我的小狗,难道,还妄想让我对你好一点么?”
“你会的!”女人笃定的回答,看似胸有成竹。
“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解药救他~”白旒苏平静的面对她,仿佛预见了各种可能性。
长孙绮云浅笑:“你我新婚,可是绮云至今未经人事。那孩子,是阻挡我获得幸福的障碍!相公,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像是听到了笑话,白旒苏发出一阵笑声;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无奈、几分不屑。“是不是,只要我尽了为人夫的本分,你便可以放过小狗?”
“不错~”长孙绮云凑近少年,手指搭在他的肩上:“不过,我还有一点要求。”
“要求?”
“是的。我要在那孩子面前,与你亲热~”此刻的长孙绮云,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毫无分寸,肆意玩弄着少年的容忍。
闻听此言,白旒苏只觉得怒火中烧;左手捏住了那女人的下颌,仿佛稍一用力,便可以令其碎裂。并无怜香惜玉之意,少年的眼中,只有愤恨:“你不要太过分!”
“哼~你想杀了我是么?好啊~”女人并无惧色,倔强的迎视他的双眸:“杀了我,刘苏也活不成!”
白旒苏听到了小人儿的名字,立时周身一震:是啊,杀了她,刘苏也会毒发而死。他不希望他死,他要他活下去,继续展露甜美笑容,继续天真烂漫无忧;因为,他爱他。
放开了对女人的桎梏,白旒苏落寞的立在原地:“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