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城郊有一大户人家,平日里倒也热闹非常,而此时这高宅大院外,众多侍卫持立四周,各人默不作声,唯有鸟儿振翅清鸣。
院内道路曲折回环,绕过假山怪石,无波莲池,再往里走,只见一间大房立于东方。房前仆俾成群,听得房内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喊,人人脸上更增几分急色。
大堂之内,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正不断踱步徘徊,此人容貌清俊,身礀挺拔,一身银装下衬出些许书生之气,但他现下却双手冰凉,颇有惶急之意。
一名身穿灰袍的下人匆匆跑到门前,还没等开口,那青年已然月兑口问道:“如何?”
下人面带喜色,躬身回应:“快了,快了,产婆已经见到了少爷的脑袋,大家都已听到少爷的叫声。”这名下人并不懂奉承之言,只把所见所闻都告知了出来。
青年精神一振,显示十分高兴,说道:“好,再去再报。”
待那下人走后片刻,一名侍卫又快步走进,躬子,双手递出一张信件,道:“老爷,一封加急密函送到。”
“加急密函?送信者是什么样貌?”青年伸手接过信件,见上面正书写着:唐莫敌亲启。
“那人是云福镖局的一名镖头,想是受某位不愿透漏姓名的人物所托。”
青年恩了一声,命侍卫退下,心想谁会在此时送来一封加急信件,难道是门派中出现了什么大事?他正欲撕开信纸,刚刚那名下人忽然又冲到了门口,大叫道:“恭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个男婴!”
一听此话,青年欣喜若狂,连忙将手中信件塞入怀中,快步行到夫人居室,推门而入后,正瞧见产婆抱着孩子凑到卧床的夫人面前,显是这刚刚临盆的女子想见见自己儿子的样貌。
青年走到床前,望了望玉颊微陷的夫人,心中十分疼惜,忙蘀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瞧你,儿子出生也不赶快看看,反倒为我擦起汗来了。”尽管女子满脸疲态,不过丝毫不掩其美艳。
“方才我当真是捏了一把汗,不过而今你们母子平安无恙,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说也奇怪,这当爹的滋味无论尝过几次也都是如初次一般紧张莫名。”青年说着已将婴儿揽入怀中。
女子娇笑两声,嗔道:“这话说的,你倒是当了几个孩子的爹了?”
本来哭叫的婴儿到了父亲怀中竟然变得安稳起来,他用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似乎在想这个人是谁呀?
青年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婴儿,眼中说不尽地怜爱,道:“夫人,你说这孩子的名字不可乱起,所以我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却已经想了许许多多的称呼,现在应该可以说出来了吧?”
女子同样望着婴儿,柔声道:“相公,其实我刚刚拟了一个名字给咱们的孩子,这名字无论赋予男女都算得当,就不知相公是否允许。”
“既然夫人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我岂有不许的道理,只管说罢。”
女子嗫嚅道:“就叫‘唐陵’好吗?”
青年听后一凛,立刻把目光转到了夫人脸上,心想这“陵”字也太不吉利了,二人四目相对,沉默半响后,青年伸手抚着女子如雪的脸庞,轻声道:“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好,我这个儿子今后便叫做唐陵。”
那日晚间,女子早早便在床上安歇,青年正自宽衣解束,忽地模到怀中信件,这才想起那封加急密函。
他撕开信纸,将信件舀到灯下观读,信上工整地写着几行简短的字句,青年看到后来,忽感阴风透骨,霎时变了颜色。
只见信上写道:“天机预言,得子唐陵,十四年后,将遭剧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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