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却没理他,转头对我说,多多,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蔡老板见美美像只猫样地对我,便想拍拍我的马屁,将诌媚的目光和笑脸转向了我。
我也没理这狗眼看人的家伙了,晕乎乎地对美美说,行,我们回吧。
然后,燕燕扶着我,我们就在人们的注目礼中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了酒店。出了酒店,外面的大街上灯火通明,一阵冷风吹来,我弯下腰,又有了想呕吐的感觉。
美美招了辆出租车,让莺莺和燕燕将我扶上了车,然后我们挥手告别。
出租车向前跑了一会儿,莺莺说,真没想到美美这么能打!她还有个很帅的哥哥耶!太有趣了,一个长成这样,一个又那么帅,是不是一个像爹一个像妈呀,要不就是基因变异了。
燕燕说,多多,美美在哪上班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闭着眼,仰头靠在座位上养神。我喃喃地无意识说,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来时在公交车上认识的。
莺莺说,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好崇拜她呀,以后也好跟她学两招,也不怕给人欺负了。
我说,电话号码,我没有,我没问她。
我一下子惊醒了,我睁开眼说,美美,美美去哪儿啦?!
莺莺说,问你呐。
我忙说,司机,快掉头,我要找人!
司机答应着将车掉过头来,往原路开去,到了人民路的酒吧门口,哪里还有美美的影子。完了完了,又失去了一个红颜知己,老子的救命恩人呐,我真的是该死!
我们垂头丧气地叫司机往回开。一路上,莺莺不满地对我嘟着嘴,燕燕安慰着我们说,别着急嘛,如果真的有缘,以后我们还会相聚的。
我默然不语,都是我的错,一心想着负心的花花去了,八角掉进粪坑里,老子真是香臭不分了,人家长得杯具了点又怎么样,又不是她的错,柏杨大大写了本书,骂遍了所有的中国人,是呀,中国人就是丑陋的,自私自利见利忘义小肚鸡肠贪生怕死贪慕虚荣虚情假意还门逢里看人,老子也是一样的丑陋,比起美美来差多了,我呸呸呸我自己!
话说回来,老子还是喜欢美女,嘿嘿。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我们的村里,我看了看计价器,上面显着49元,我大喜,掏了张50元的给司机,我说不用找了,然后我们下车。老子总算还没丢了面子——唉,该死的面子,丑陋啊。
莺莺和燕燕见我站立不稳的样子,又善心大发,将我送回了蜗居里,她们看着我黑咕隆东的狗窝一言不发,我推开门,亮了灯,里面是一片狼藉,冷冷清清的,连电脑和电视机都给搬走了,翠花这个死妞终于是把老子活活的甩惨了,我草!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一不留神就给人骗了个光!
我暗下脸来,苦笑着,摊开双手说,你们看看,我惨了吧,电脑没了,电视机没了,洗衣机没了,冰箱没了,电磁炉也没了,老子现在是不带电的了。
莺莺说,翠花真够狠的,还真看不出,平时那么一温柔漂亮的美人儿。
我摇头说,我亲爱的花花真是飞机上翻帐本,算得高啊,我辛辛苦苦地干了几年,就当是给她打工了。
燕燕安慰我说,多多,你想开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唉,我叹了口气,搂着燕燕的肩说,我当然想得开,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如你们,莺莺、燕燕,还有美美,你们总不会这么丧尽天良的。
莺莺拍手笑着说,对呀,就要你嫁不出去才好,每天陪着我们开开心心的,是吧燕燕。
燕燕点了点头。
莺莺拉着她说,好啦,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上班见。
燕燕不舍地对我说,多多,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我只好点点头,和她们轻轻挥手道拜拜。唉,这两个死妞,明知道老子失恋了,也不留下陪老子一晚上,我很需要她们温暖的怀抱耶。寂寞的夜晚,老子该要失眠了,呜呜呜,可怜啊,幸好老子有卓越远见,事先买了醉,睡吧睡吧。
我衣服不月兑,脸也不洗,把鞋子一登,就趴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要是花花还没走的话,看着我这个邋塌的样子,肯定要使小手打我的了。
我睡呀睡,可是许久都没有睡着,老想着花花在床上时的样子,浑身光溜溜的,像只小狗小猫蜷在我怀里,那感觉真是超级的爽啊。
我想着想着又想哭,眼泪不争气地使劲往外涌,我呜呜呜地嚎了好一会儿,不行,肚子又饿了,咕咕地抗议,我爬起来,泪水也不想擦,像只老鼠样到处搜索着找吃的东西,不一会儿在电脑桌里找了袋花花吃剩下的饼干,我欣喜不已,就着冷开水稀里呼噜地把它们全部解决掉了,然后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