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玉佩紧紧地捏在手中,坚定地望着远方,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起来。那块玉佩好像也有灵性一样,一丝丝温凉的气息沁入手心,迅速传遍我的全身,使我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也焕发了起来。
我好好地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看着它晶莹剔透的在我的胸前发着碧绿的光芒,使我不敢疏忽大意。我知道这一定是块上等的好玉,传说中有种碧玉能通灵避邪,不会是这种玉吧。
我看了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了,还是赶紧上路吧。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个什么位置,这里空旷寂静,人烟稀少,我有种被世间抛弃的感觉。
我四处打望了一下,决定还是沿着畸形儿消失的方向跑去,没准我还能再碰上他呢。
我跑了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我转过一片岩石,前面竟是一条公路,我大喜过望,赶忙加快了脚步。
很快,我跑到了公路上。这条公路不宽,但很整洁,应该是市郊的一条旅游公路,所以车不是很多,也不会有公交车。我整了整衣冠,模了模口袋,看来,我只能碰碰运气才能回去了,上帝保佑我啊,我也做了不少的好事,就让我也碰上一好人吧。
我正想着的时候,前方便开来了一辆黑色小车,时间有点紧迫,我还要找工作呢,我赶忙上前一步,跳到了路中央,向它招起了手,小车果然慢慢地在我面前停下了,一颗中年男人的脑袋探了出来,我笑着说,师傅,我搭个车回市区,行不?
中年男人认真地看着我,好像确认了我不是个坏人,然后点点头,挺干脆地说道,兄弟,上吧,正好,我也回市区。
我简直乐坏了,屁颠屁颠地就转过车头,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正要坐下时,看见副驾的座位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座位上有一滩鲜红鲜红的水渍一样的东西。
我指着说,师傅,这是什么呀?
中年男人说,没事,这是血。
说罢,他若无其事地用纸巾将那滩血渍擦了又擦,然后将纸巾丢到了车窗外,当然,还是残留下了一滩血渍。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一坐了下去。
中年男人发动了车。
我看着中年男人的样子,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西装,脸色沉静而冷漠,显出了十分的尊贵。我想,这肯定是个成功男人了。在这个经济发达的S市里,每天都在复制着一夜暴富的神话,所谓的成功人士真是随处可见,其实谁不是靠踩着像我一样的打工仔和打工妹的肩膀蹬上去的。
这个男人独自一人开着车到郊外来干什么,座位上还有血渍,好像还有股腥味,鸡血?狗血?猪血?——不会是杀人的吧?
我被自己头脑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直愣愣地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犹犹豫豫地说,你——这座位上怎么会有血呢?
中年男人看着我,眼神茫然起来,平静地说,我杀了人。
这下我真的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愕然地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许这人是在跟我开句玩笑吧,哪有杀了人还跟别人说的?我定定神,笑了下,说,师傅,你真会开玩笑。
中年男人开着车,眼望前方,喃喃自语地说道,不,我不是开玩笑,刚才,我真的是杀了人,是个女人,她是我的秘书,叫文文,我本来是不想杀她的,她跟了我两年了,这两年来,我们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可是,我不得不杀了她,女人不应该贪心的,我什么都给了她,给她吃,给她住,给她穿,就差给她一个正当的名份。
中年男人突然将车停了下来,有点激动地看着我说,兄弟你说,女人干嘛就非得要那个名份呢?我有个家呀,我有老婆儿子,我怎么给她名份?!做人嘛,能够快乐享受就好了,图那些个虚名干什么?
我有点懂了,这个男人不像是说谎或者是开玩笑的样子,看来真的是杀了人,而且是杀了他的二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