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走过来,元宝憨态可掬的一笑。
“又是你俩。拍拖啊?”我逗他。
“那你呢?捉奸啊?”元宝一付没正型的样。
江宇航站起来,自来熟的把胳膊搭我肩膀上:“吃醋了?”
我左手拉紧江宇航右臂,右手向上抓起他的肩,下腰……稳准狠短平快,一个标准过肩摔动作完成。一声哀嚎呈抛物线划过长空,坠落在我脚下,江宇航瞪着两个死鱼眼睛张了半天嘴,穷凶恶极:“靠!是不是女的啊!”
我莞尔一笑:“对不起啊我条件反射。”
元宝前仰后合把姓江的扶起来,瞅着我说:“唉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事实证明也确实急了点,因为第二天的警体课上,我们学的就是过肩摔和夹颈摔。练习的时候两人一组,男生和男生,女生对女生,很不好彩的,男女生各落一只,我又戏剧性的和江宇航重逢了。
他摔我的时候阴笑着说:“哥哥手重,妹妹别哭哈!”
到我摔他了,他又哭丧着脸说:“哥身娇肉女敕,大妹子手下留情啊!”
我说:“你丫废话怎么那么多呢!”一抬手把他扔出去,又一抬手把他扔出去。
最后几个回合,我一抓他的胳膊,他就高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中队里几个衰人现场做庄,1赔10押我大获全胜。
此后的日子里,江宇航在校园里一看见我就故意溜溜的跑,有时叫我“英雄!”有时叫“女侠!”有时叫“武状元!”……我都懒得理。
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郑治身上。那真是相当狗腿的一段岁月啊!
我处处急于向他表现:他和其他老师打篮球,我就故意从他能看见的地方慢慢飘过,尽量捡回一个丢飞的球,再温文尔雅的回传给他;课前帮他把水杯接满,课时傻B呵呵勇跃回答各种问题,课后抢着擦黑板;出操跑步时只要看见他迎面而来,一定故意整整衣领帽沿儿;只要有他做评委的校园活动,不管是不是自己强项,第一个报名的是我是我还是我……其实为了证明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很想看见他对着我笑。只要他对我笑一下,那一整天都极好过。
当然,我确定脸上不会再出现大米饭粒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屌,也怕狗咬
5.
第六日,上帝造人。
人是世间最神奇的发明创造之一,虽然都是大头冲下光腚出来的,却有人天生富贵,有人贱命一条。
不知道是我开始有思想了?还是我的思想开始跑偏了?上大学以后,我经常羡慕那些家境好的同学,羡慕他们用着最新款的相机手机游戏机;羡慕他们的漂亮衣服名牌鞋;羡慕他们周末车接车送;羡慕他们对待喜欢的人,可以很随意很阔绰的请客送礼物,而我,只能送出一个又一个祝福。
我喜欢朱阿蒙新买的羊绒大衣,试穿在身上觉得自己马上从打折商品堆里提升到橱窗推荐。周五回家,阿蒙说:“我这款大衣还有棕色的,你穿肯定好看,我陪你去买吧!咱们可以扮twins了。”我问多少钱啊?蒙说不贵,打完折才1700。我笑着摇摇头。
我有什么理由能让老爸捐出一个月的薪水给我买一件仅仅为了好看的羊绒大衣?我有什么理由让哥理解我的苦楚?我有什么理由能从他俩手里抠出钱来???
我决定碰碰运气。
临睡前,趁哥洗澡,我坐在沙发上跟爸套磁。
“爸,我们寝的朱阿蒙,就上次请我看演唱会那个,她上周买了件羊绒大衣,我穿着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