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盘是修好了,但数据恢复起来却异常的困难。
凌枫和南方折腾了一下午,还是没有结果。由于故障,硬盘原来所有的盘符都已找不到,仅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分区。凌枫虽然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但没有想到会如此的麻烦。基本把大学四年所有的知识都用到了,尝试了N多种恢复软件,终究一无所获。
“你这辈子真够艰难的,一步一个坎。”凌枫无奈地瞧着南方。
“估计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秦桧转世的。”白沙已经睡了一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接茬道。
“提什么前世,要真是秦桧,我才当不上这冤大头呢。就说现在,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南方看上去很焦急。
“办法当然有,世界上没有绝对做不到的事,你就是把硬盘里的盘片拆出来,划烂砸断,顶级专家也能把它恢复出来。不过,那只能是顶级的,耗资能买一火车皮电脑。”凌枫说。
“别扯淡,你说该怎么着吧。”南方有点不耐烦。
“等等,我找个人想想办法。”凌枫忖了一下。
于是,他给北京的同学若飞打电话,把情况给他介绍了一下。若飞说既然是电路故障引起的,有可能是硬盘电路板上的控制IC芯片损坏,程序代码错乱或丢失造成的,由于硬盘电路板使用的都是可编程芯片,估计需要重写代码。凌枫说他也想到了这点,但关键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他能不能在北京找个专业维修硬盘的,想办法搞到厂家出厂时的那段代码。若飞说试试吧。凌枫说十万火急,要快。
忙了一天,凌枫和南方都有点累了,等待消息时,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凌枫觉得有人在推他,睁开眼一看,原来已经睡醒正在玩凌枫笔记本的白沙指着电脑上晃动的QQ说:“你同学来信了。”
凌枫一骨碌爬起来,打开QQ一看,是若飞来的,他居然把那段代码找到了,并且还给他还发了一些写入芯片软件工具。凌枫异常兴奋,赶紧操作起来。
写入芯片的过程是比较快的,不到几分钟,凌枫便搞定了。当他再次重新开机,进入微型操作系统时,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巴掌:“OK”
也许是他的声音大了点,还在酣睡中的南方扑的一下坐起来,傻傻地问:“怎么啦?”
“搞定,搞定。”凌枫手舞足蹈地说。
南方听凌枫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赶紧凑上来,嘴里不停地叨念:“找啊,找啊。”
于是,三个人三颗脑袋挤在一起,寻找那个监控所在的目录资料。由于一般的监控的影像都是分段的,他们找到当时出事的大致时间点,打开目录一看,好嘛,有上百条记录!看来,这套监控软件还是比较老的那种。当他们翻到一个时间点,也就是10:10分左右,看到有个老太太从商店的门前走过,而就在监控范围将要消失的时候,一辆了租车急驰而过,老太太便躺了下来。停留在监控里的老太太仅仅剩下头部和肩部。
“就是这段,就是这段。”南方用劲地掐了一下凌枫。
南方用的力量很大,凌枫当时竟然没有觉得疼痛,而是喜形于色地对南方说:“你看过街上红绿灯的监控,你进入巷子时是什么时候,还有印象没?”
“怎么没有印象,10:15分,我看了好几遍,记得清清楚楚。”
“这就对了,老太太倒下的时候,你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凌枫象个律师,分析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解月兑了,终于寒冤昭雪了!”南方笑着,伸手便把凌枫和白沙搂在了一起。
“这样,你就可以拿着这段影象资料,找警察,或者直接找到老太太的家属了。”凌枫也很兴奋。
“现在就找啊,再挺一阵儿。”白沙忽然插话道。
“挺一阵做什么?如果老太太没什么事的话,让她赶紧出院,我得把我那钱要回来啊。”南方奇怪地看着白沙。
“我看老太太的病很严重,不是一天半天的,估计是那儿媳妇不给她治病,想借这个机会赚一把,我们不如等那老太太在医院住上一阵子,再告诉那个女的也不迟,让她出点血儿,花点钱,到时候,老太太的病治得差不多了,你的问题也解决了,一举三得。”白沙说道。
“高,实在是高,白沙,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出这损点子,高人加好人啊。”凌枫笑嘻嘻拍了拍白沙。
“恶人要有恶法儿,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损招儿。”白沙说。
“好,听你们的。”南方高兴得不得了,拿了外套便要往外走:“酒,我去外面弄点酒来。”
“都什么时候了,凌晨啦,哪里还有卖酒的地方。”凌枫看了一下表,一头栽倒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