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楚猫儿没有命小桃和小菊掌灯,而是叫她们去花园里端几盆波斯菊,去找一大木桶桐油,再燃上一炉她自己亲手调制的檀香。
对于这些奇怪的命令,小桃和小菊没敢问为什么,只是一样一样的慢慢准备好,送进楚猫儿的房间,然后乖乖退了出去。
经历了上一件事情,若是她们再把楚猫儿当成白痴,那她们才是脑子进水,不想活了。
室内此时氤氲起一股特异地混合香味,楚猫儿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两粒丹丸,一个含在自己口中,另一个塞进韩啸天的口中。
然后就着朦胧的夜色,以一种舒适的姿势躺在床榻上,伸手逗弄着胸前浑身紧绷,紧张之极的韩啸天。
此时窗外有风声盈耳,满目月色撩人。
而韩啸天则圆圆的猫肚子一鼓一鼓的,一双圆圆的猫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一颗小心脏也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这个冷月毕竟是传说中从没失过一次手的顶级杀手,虽然他们事先做了一切准备,他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放松,放松,这种心理素质,幸亏没给你机会带兵上战场,否则一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不管楚猫儿如何调笑,他就是镇定不下来。只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绝对不让楚猫儿死在自己之前。
夜色越来越深,楚猫儿等得有些烦了,正在心里骂,突然瞥见一个身影从洁白的窗纸前无声滑过。
韩啸天浑身的毛刷得全部炸了起来,他弓起腰,瞪着那道浅浅的人影,蓄势就要扑出去。
楚猫儿迅速伸手将他扯了回来,紧紧控制在怀中。他偷袭平常人才可能得手,而若是去偷袭冷月,他的这条猫命绝对会玩丢。
一人一猫沉默着,伏身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窗前的影子,楚猫儿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出去,紧紧攥住了藏在锦帐中的丝绳,耐心地等待着。
满室皆静,只有花香,檀香在黑蒙蒙的室内袅袅升腾。如烟、如雾、如热血蒸腾出来的血气。
窗户瞬间洞开,一个修长的黑影,骤然如一道闪电从外面扑了进来。
他习惯性地落足在室内,然后双足一点,却哧溜一声,啪得被狠狠摔到在地上,滑了出去。撞到西边的墙角,然后又被重重反弹回来。
他吓得一身冷汗,这才发现水平如镜的地板上此刻全部是亮晶晶,滑溜溜的桐油,根本就站不住脚。
他慌忙拼命吸了一口气,打算用内力稳住双腿,却觉得一股异香沁入肺腑,他浑身的气血立时凝滞,不禁浑身麻痹,而且内力竟似完全化为乌有。
“噗通!”一声,某杀手又一次跌落在地上,而这次没有内力保护,也不能及时调整姿势,保护脸部。结果摔得鼻青脸肿,再也爬不起来。
但是灾难并没有停止在这一刻,“呼”地一声轻响,地上一个渔网状地东西将他全身包起,然后刷得一声只觉得浑身一轻,他便连人带剑被吊起在内室的半空之中。
正在此刻,他突然觉得双手又痛又痒,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双手推窗时,手上沾了一奇怪的些粉末。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本帅等了佳人很久了,却不料佳人却姗姗来迟,等得本帅好不心焦!”一个玲珑的身影,从锦榻上懒懒坐起身来,面对他肆意调笑着。
困在网中吊在半空的冷月,虽然此刻很是失落。但是心中却也同放下一块大石头一样,突然轻松起来。
今天他这个从未失手的天下第一杀手,不仅失手被擒前途未卜,还要遭受对手的肆意嘲讽,但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气不恨,相反还觉得轻松,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和思想了,难道自己天生就有喜欢被虐的资质?
沮丧之余却也不得不佩服到五体投地,妹妹进过相府他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提醒楚猫儿防范自己。
更加不曾料到,楚猫儿得到提醒后,竟然不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而是单凭自己的才智和设计将自己这个天下第一杀手,一举擒获。
这个小女子的胆识,谋略、和机智,真得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既然被你捉住,无需多言,随你处置!”他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身为杀手,在进行任务时他从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既然他是一个杀人的人,那就必须随时准备好被别人所杀!
楚猫儿不急不慢地向锦榻下推下一卷事先准备好的布,韩啸天跳下锦榻,立起身子,用两只小爪子用力把布卷推展开来,为楚猫儿在满是桐油的地面铺出一条通道。
楚猫儿轻轻跳下锦榻,小心的踩着绢布,来到桌边点燃几盏最亮的灯笼,小小的卧室立即一片明亮。
她轻轻托起地上的韩啸天,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掏出漂亮的绣花丝巾给精心地为他擦着四只雪白的小爪子,那爪子上刚才沾染了一些桐油。她擦得很细致,很有耐心,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还在擦。
网中的冷月却已经忍无可忍,大声问道:“你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对他而言,死并不可怕,但是等死的滋味却叫他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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