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他的眼神闪烁,想必是以为遇到贪心鬼了吧。
我从前面的纸巾盒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微笑着说,“让我算算,医药费估计是1000元,我不是本地户口,你也知道,看病很贵的,这个价不算诓你,万一有个内出血什么的,我自己兜进。”
“然后呢,”我故意拖长语气,完全小市民的表情,“我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外加营养费,钟点工费,怎么说也要20000块吧。”
我在默数,等着他暴怒或者鄙夷,那我就有进一步谈判的契机了。
“扔掉1000美金的女人,我不相信,会这么无赖。”他的声音稳稳响起,淡淡的笑意,我的下巴颌直接掉到脚背上。
这是哪辈子的埋伏啊,让我中套,难道他一直在看我表演?
摄像头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带你去医院,随你怎么看病,吃住全包。”他按下引擎按钮,准备启动宝马。
我惶急的按住他的手,他的手背紧了一下,没有抽离。
“其实1000美金太少,我就是等你这种凯子,骗个几万好暴富一下的。”我垂死挣扎。
“然后呢?”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倒像我是一个怪物。
“呃,除非你答应,给我你的店电话号码,我可以长期骚扰你。”我死撑着提出要求,理由牵强,但是又有些合理,我递上餐巾纸,准备让他写电话号码。
他迟疑了数秒,撇开我的餐巾纸,在白色的毛巾上,用黑色的签字笔写下一长串数字,我傻傻的抢过,深怕他后悔。
力道之大,足以泄露我的伤势是瞎编的。
把毛巾搂在怀里,我拿起牛皮纸袋,毫无朕兆的推开车门下了车,不是为了米霓,我和他多待一会也没关系,但是把人家的车车破坏得那么贬值,还是先闪吧。
他似乎想开口,被我很得瑟的关门声阻了个干净。
帅哥,等着漂亮的米霓小姐来攻城略地,占有你那颗坚固的心吧,拜拜,后会无期。
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天色依旧灰蒙,但是雨丝已经消了,我把毛巾紧紧搂在怀里,比牛皮纸袋抱的还紧,灵活的窜上了最快到站的公交车,这辆车到哪里我不知道,人想耍帅的时候,总是有点无畏精神的。
谁说我今天倒霉,有了这个号码,最起码节约5000元,我好高兴。
上了公交车,站在公交车车门边,那辆宝马车缓缓发动引擎,驶离视线,倒是另一边,银色的宝马小跑,三个湿漉漉的绝色—女人,围追堵截,不让小跑启动,
那个小跑的主人,分明是紫葡萄,美女竭斯底里的拍打车窗,里面的男人不为所动,趁空隙,一个加速,窜了出去,留下三个伤欲绝的美眉,泼妇般的坐在地上,好不壮观。
兴许,她们追的是那个绝情男也说不定。
“你们看,是不是他?”和“你们看,是不是她?”发音本根本就没有区别。
不过无所谓啦,没有她们的威逼,怎么来这块价值不菲的毛巾?
呃,不会是他擦脚布吧,我拿远一些。
公交车上的同志们都对我投以神往的目光,下雨天,抱着白毛巾的可爱女生。
我讪讪一笑。
“小姐,请投币。”
“100元投进去,可以找零给我吗?”
“”
激动人心,又狼狈不堪的一天,结束了。
啊呼,我好累啊,守着车门等找零,脑袋一冲一冲差点睡着。
“到站了。”司提提醒。
我有点心痛的攥着仅有的40元找零,依依不舍的下了车,公交车的客流量有待提高,再说,都拿交通卡干啥子嘛,浪费我好几天的饭费。
月朗星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慕恩,加油。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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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又晕了,不行了。
看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