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相见,如果不是人为,那就是天意,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苏水华知道,自己,也许再也不能抓住这个年轻的帝王。
一步一步,苏水华离南宫翮越来越近,萦绕在苏水华身畔的幽香,让南宫翮想起了很久以前似乎也有那么一个女孩子,从花丛当中,步步微笑着向自己走了。真的很像她,也只有她,才能这般地轻盈,失去了她,他找了很久,后来心想,这应该是一个遗憾了。
后宫的佳丽如此美丽如云,过了不久,南宫翮印象之中的那个她,已经渐渐地淡去了。
就在不足一月以前,南宫翮在后宫当中偶尔之间看到了她,忽地记起一直未曾忘记的那些点滴,将凤华殿赐给了她,打算再寻个机会,便将当年的那个小姑娘晋升为妃。
可是,她为什么要是那一枚玉佩的主人呢?
南宫翮一旨诏书,将苏水华贬作宫婢,让她去了惜花圃。物尽人用,他不杀她,已经是莫大的开恩。
若有所思的,南宫翮任着这个宫婢在自己面前跪下,琢玉螳螂花也被奉了上来。
“退下吧。”陆紫晴命道。苏水华神思先前还是怔着,这时猛地清醒过来,起身,刚要退下,就听到南宫翮开口:“等等。”
陆紫晴问:“皇上,怎么?”
南宫翮看着苏水华,虽然有一些怀疑面纱下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而且他并不喜欢那种事情超月兑在他控制之外的一种感觉,所以有些事,他一定要问清楚:“爱妃,你这飞霞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规矩,花娘献花,还要蒙起面来?”
“皇上,这花娘是臣妾偶然之间寻到的,虽然长于养花,但是臣妾怕她容貌会惊了圣驾呢!”
陆紫晴说的是一个意思,那面纱下面的人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但是南宫翮忽地变了主意,起手轻轻一挥:“爱妃所言有理,你下去吧。”
苏水华看他这么轻描淡写地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拒,心里难受,只是福了一福,就慌慌张张逃也似的离开。
所有的,曾经的一切,他已经忘记了。
带着希望的怀疑,也还有希望,可是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
那个时候,他对她说,“花儿,你的父亲可真是本朝第一,不但有一双巧手育花,连自己的女儿都养得如花一般娇艳。”
南宫翮看着十二岁的苏水华的双眼,很认真的说,然后情不自禁地拉起她的双手,苏水华想躲,可是躲不开,开口嗔道:“爷,放开奴婢,要是被父亲看见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责骂。”
南宫翮拉着她的双手越拉越紧,“终有一日,本王要叫你不再奴婢奴婢地自称。”
“什么?”年幼的苏水华已经听清楚了,可是还并不明白话里面蕴含的意思。于是南宫翮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还又加了一句:“本王,要纳你为妃,朝夕共待。”